<>薛飘不喜言谈,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当下身长玉立的站在点心房里,端着咖啡,一口一口抿着,直到把咖啡喝完,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袁秧就站在他的身旁,定定看着他。
“草在结它的籽,
风在摇它的叶。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顾城这首诗说得真好啊!
原来真是有这种美好的感觉的,她此时就是这感觉。
袁秧笑吟吟,沉醉不知归途。
薛飘喝完了咖啡,扭头看她,看见她嘴角噙笑,黑眸晶亮,一脸美好的样子,不由得呆了呆,脑子里闪过了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词。
其实,她没有了一惊一乍的花痴样,还是个很美好的女子的。
“上次的药,吃了,有没有效果?”他忽然关心的问了一句。
袁秧拉回思绪,笑道,“没事,我现在已经好了。”
她的是怪病,别人治不了,只有小萌宝那恶心的药丸,才能治得好。
“哦,那就好。”
这话说完,两人又陷入了不说话就十分美好的境界里。
薛飘深居简出,极少与人交往,确实不擅于言谈,当下告辞道,“在下先告辞,明天有不懂的,再来请教姑娘。”
“公子客气,公子尽管来,我没什么特别的事,都会在这里。”
袁秧简直求之不得。
哦,对,明天她得去一趟念慈庵,回来九珍楼就会晚一点,“公子,明天我会晚一点过来,你比今天稍稍晚两个时辰过来就好。”
薛飘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点心房,袁秧一直把他送到了外面,直看着他上了马,才折身回来。
墨少刚好从楼上下来,看见了袁秧送薛飘,不由得狐疑的问了一句,“他来干什么?”
袁秧嘴角的笑意还没消退,“他过来跟我学做咖啡。”
学做咖啡?薛公子深居简出,只喜欢捣搞药材,治病救人,怎么会突然想学做咖啡?
墨少闪过一丝狐疑。
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自顾去了。
袁秧倒是一整天都笑盈盈,愉快得不得了,无论怎样,全当南生在了身边。
这样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宫里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大爷每天来朝阳殿办公,虽然跟三爷斗来斗去,也是一种乐趣,可,随着奏折越来越少,两人可明目张胆互怼的时间越来越少,空闲的时间忽然就多了起来。
闲则生变。
大爷嫌朝阳殿办公无聊,便让自己最疼爱的小童三郎装扮成了小厮,随身侍候。
三郎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贴身侍候,但,在宫里,大爷最多亲几口,掐两把,也不敢有其他过多的行为,所以三郎空闲的时候居多,得了大爷的恩准,可以在花园里逛逛,散散心。
这天,也是合该有事。
三郎在花园里逛得无聊,看着满园花色如许,便捏着嗓子应景的唱起了游园惊梦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嗓子鲜嫩,音色清脆,清婉缱绻,端的是余音绕梁。
三爷最爱听曲,从旁走过,这鲜嫩的音调钻进了耳里,如遭电击,全身酥麻,直喜得搔首挠耳,不能自己。
寻着声,脚步生风的就走了过来。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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