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鸟的动作太熟悉了,就是在耍酒疯啊。
孙富贵看了一眼,暗道要遭,心道师父这癖好还真是独特,自己喝酒也就罢了,还要找一个陪酒的.
他却不知岳子然是饱餐一顿回来的.
岳子然这时也见了黄蓉,想要将‘有鬼‘藏到身后,却是已经有些晚了.
黄蓉见了白鹦鹉的模样,自然知晓岳子然去做什么事情了,看他那副犯了错小心翼翼尴尬的样子,当即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板起脸来说道:“三哥要你明天去演武堂一趟,他们那些弟兄要考校你一番,记着点。”
岳子然虽然刚喝了些酒,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在,见黄蓉没有生气,忙不迭的点头道:“放心吧,我会记着的。”说着将折腾厉害的白鹦鹉从身后拿出,刚一松手,白鹦鹉便跌跌撞撞的飞到了黄蓉怀里,嘴中还不住的喊着:“好酒,好酒。”
黄蓉见它这副样子,便忍不住的又对岳子然翻了一记白眼。
岳子然打个哈哈,说道:“以后若送给你爹爹的话,他老人家喝酒定然是不会寂寞的。”
他说罢见白让刚上了岸,而孙富贵的身上的衣物却是快要干透了,便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对孙富贵说:“你小子,偷奸耍滑的功夫绝对一流。”老气横秋的语气,让人很难想到他的年纪比孙富贵还要小一些,不过说罢也没有再去要求孙富贵.
将扁舟系在木桩上,岳子然上了岸走到水榭间,将遮阳的那本秘籍随手扔在桌子上。
石清华与黄蓉随后也跟了上来。石清华见了那本秘籍,皱着眉头说道:“没想到公子居然会对这阴鹫类的功夫感兴趣。”
岳子然接过仆从递上来的一杯茶,闻言摇摇头说道:“若是用来对付人,这类功夫确实阴险,不过若用到其他地方,譬如锻炼内力的运用能力,却不得不说这会是一个好办法。况且,我觉着这法子制冰也是不错的,以后我可以为大家做冰食哈。”
说罢,将茶水轻轻倒在水中,然后合掌捏住,展开后看了一眼,苦笑道:“还是不成,看来内力这东西靠着是一种积累,想要成是不可能了。”
“公子切莫心急,毕竟生死符这功夫可是有些年没人练成了,况且这秘籍又是残缺不全的记载加之后人的臆测。”石清华劝着,见仆从将船中的花已经取了下来,便站起身子最后说道:“不过,你若是想吃冰食的话自可以去冰窖取来,这法子……”说罢不置可否,脸上满是打趣之色,回她的住处了。
碧儿站在一旁,对岳子然的动作满脸好奇,只是没有来得及问出口,便紧随着石清华去了。
黄蓉将有鬼安置到水榭上挂着的笼子里,坐在岳子然身旁,还未搭话,便被他双手拉了过去。
“你知道么?”岳子然望着石清华逐渐消失在廊桥一端的身影,有趣的问道。
“什么?”黄蓉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石姑娘是整个自在居中最能喝的人。”岳子然饶有趣味的回过头来看着黄蓉。
“真的?你听谁说的?”黄蓉有些不大相信。
“真的,当初自在居的生意在路上频频被太湖水盗以及山寨土匪光顾,石姑娘便在瘸三哥的相陪下,在太湖上找了个山头与他们相聚。”
“那群盗匪都是粗人,又是些亡命之徒,行事无所顾忌。见石姑娘是个女子,便免不了在口头上占些便宜,更要求石姑娘以酒作陪。”
“石姑娘是来者不拒,逐渐与群匪比拼起了酒力.待最后所有匪都倒下时,石姑娘却仅仅脚步有些轻浮.‘“当时她朗声笑着对那些勉强还没睡过去的匪说:‘现在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只需每人刺一剑便成。不过,我今日放过你们,只是希望日后自在居的生意,你们也能如我这般。’”
“她说罢便随着瘸三哥扬长而去.而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山头敢公开对自在居为难啦.”
见岳子然说着兴致勃勃,黄蓉斜睨着他,问:“怎么?你不会是想与石姐姐拼酒吧?”
岳子然见她神色不善,想到自己刚才还有前科呢,急忙摇头说道:“不,不,我只是说说。对了,你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
“谁?”
“康六哥。”说罢把他们在分食狗肉的事情说了。
黄蓉掩嘴而笑,说:“你们这些人可真坏,小心被苟二哥知晓了,我那天见他教训孩子了,足足引经据典说了半个小时呢,那孩子听着都快要站着睡着了。”
岳子然又把黄蓉双手抓过来把玩着,望着落日留在湖面上晚霞,染红了整个水面,百鸟从远处的竹林飞了回来,各自找着自己的巢穴。更远处,还有自在居人们划着渔船,他们刚刚从远处打渔归来,船上满载着收获的喜悦,笑声远远可以传来。
更近出,下水练剑上来的白让与孙富贵正挺尸躺在芦苇摊上,虽然累着笑容也露不出一个来,眼中却满是喜悦。
岳子然轻叹了一声:“我们要早点去桃花岛了。”
黄蓉正陶醉在这美景中,闻言问道:“怎么,你不怕我爹爹啦?”
“怕也得去。”岳子然坚定的说,“不然狗肉都吃不了几块。”
小萝莉满脸疑惑,不懂这之间的关系。
岳子然却不便为她解释,又看了会儿打渔归来的人们在远处码头忙碌的情景,才转过身子把脑袋凑前来,建议的说道:“要不我们先生米煮成熟饭吧,就像小土匪说的那样,孩儿都有了,你爹爹也没法子反对啦。”
“哼.”黄蓉嗔怒的将手掌抽出,轻打在岳子然脸上,推到一边说:“如果那样的话,我爹爹绝对会杀了你的。”
岳子然张口咬住一根手指。
“脏。”黄蓉急忙缩回,却被岳子然抓住了,“你属狗的么?我刚采花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手呢。”
岳子然又抓住那双玉手,顺带着将黄蓉拥在怀中,见徒弟那边回便可以看见这水榭中的景色,便站起身子来,说:“走了,我们回听水阁。”
“做什么?”黄蓉狐疑的看着他,心中若有所觉。
“当然是让你羞羞的事情了。”岳子然厚着脸皮得意的说。
黄蓉免不了翻了个白眼,不肯依他,却奈不住岳子然的死缠烂打与生拉硬拽,最后回了听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