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梦想而伟大是没错的,可关键是能否实现。
正当黄毅夸张的张着嘴准备一举拿下那两处耸立时,忽然“咣当”一声大响,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后领子一紧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稀里哗啦砸倒一片东西。
这一突兀的情况着实将他吓了个半死,他那两股间的小帐篷当时就垮了,至于会不会给他以后的性福生活带来什么障碍那就不知道了。
黄毅坐在地上看见是个人影时当时就怒了,要是怪物那他就真怕了,至于人,他是天骄他怕谁啊。
“谁?别他妈的多管闲事啊,看老子弄死你的。”黄毅此刻的威风又抖了起来,他心理明镜一样,高塔除了医师和药农是天骄之外,他就是唯一的了。更何况,医师和药农不是战斗类的天骄,以后别的地方不敢说,在高塔那他是要横着走的。
他看见了,他看见一根手指,上面像是燃烧着镁条一样,一点金色的光芒吞吞吐吐的闪耀着,不停的释放着宛如阳光般的热能。
苗朴的脸在这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峻,尽管他现在很热,但是看清苗朴的刹那,他觉得苗朴的脸上都能刮下层冰来。
黄毅很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作?开玩笑,一打儿他绑一块儿分分钟死十二个。认怂?自己已经是天骄了,为毛还要忍气吞声,这个在黄毅的脑子里是很不科学的一件事儿啊!
憋了半晌黄毅也没想好该咋办,又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本来打定主意来几句硬词儿,可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句嘘嘘的“是你?”
苗朴从始至终都没看半裸着的夏雨桐,此刻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没事了!”
只是三个字,在此刻却有着神奇的魔力,刚才呜咽不语的夏雨桐此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的都险些晕过去。
苗朴重重的叹了口气,灾难爆,这种事情绝对不少,可知道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他的心情真的是很糟糕。
“上面有很多人受了伤,收拾一下,准备救人。”苗朴口气中没有关心与呵护更加没有什么同情之类的情绪,他没学过心理学,也不懂得怎么去安慰这种时候的女生,但是,他讨厌自己在这个时候去充当一个善解人意的肩膀,很讨厌!
夏雨桐的哭泣很快变成了抽噎,灾厄让人变得坚强,夏雨桐也是一样,苗朴的冷漠很好的让她收住了悲伤,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苗朴听到夏雨桐略带抽泣有些沙哑的声音:“好了。”
苗朴走到昏迷的夏光跟前儿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着黄毅说:“你,把李蒙抱起来。”
黄毅很不喜欢苗朴的语气,他知道自己弄不过苗朴,但他相信苗朴不会把他怎么样,他骨子里其实是觉得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是天骄又能如何?当下就不满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命……”
“轰!”黄毅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然后整个肚子就像被大锤擂过一样,翻江倒海的眼前一阵阵黑,张嘴想说些什么“哇……”的一声,差点连肠子都吐出来。
苗朴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对着黄毅说:“你,抱上她,走前面!”
苗朴身后的夏雨桐这下彻底不哭了,她眼中苗朴的背影此刻说不出的高大,一种本能的害怕甚至让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黄毅确实是被澎湃的力量弄得有些不知所以,但绝不是傻叉,他已经彻底明白,眼前的人是绝对敢把他怎么样的。
一路无语,回到水吧时,水吧里已经是有了照明的,那是幸存者的一些照明工具,另外水吧中的一些蜡烛也被利用了起来。众人的情况都谈不上好,神情委顿,甚至连眼眸中都少了些生气。
李庆祥的情况已经比较严重了,不敢说是气若游丝看那样也像一条腿进了鬼门关。
尚在幸存的人此刻基本都围拢在李庆祥的身边,究其原因其实不难理解。
李庆祥不仅是高塔最有能力的指挥官,同时也是教官,他本身就是高塔独一无二的精神领袖。可以说,没有李庆祥高塔早已不复存在,是李庆祥带着一众幸存者挣扎着一路走到今天,用一次次的胜利点燃了人们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
如果此刻李庆祥死了,那么高塔避难所接下来所面对的问题就太多了,最简单的,负责冲杀狩猎的“战斗系”成员会与负责后勤杂务的“生产系”成员生冲突,更何况,高塔避难所还有一些无法战斗也无法生产的老弱病残,没有了李庆祥,各种矛盾的激化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样的内耗是此刻就可以预见的,包括现在也有这种现象,只不过是因为有李庆祥大家都收敛些而已。
苗朴当然没有幸存者们那么复杂的想法,他并没有去过高塔难民营,也不了解那边的情况,但是苗朴当然是要救李庆祥的,不为别的,只为共同并肩战斗过这一条就够了。
可是让苗朴没有想到的是,正当他看差李庆祥伤势的时候,夏雨桐这丫头“咕咚”一下跪倒在地,倒也没哭只是表情异常坚定的说:“苍狼,只要你能救得了大家,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夏雨桐整的这出儿当场就把一干幸存者给雷晕了,就连苗朴也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搞。
当然,苗朴理解夏雨桐的意思,救大家当然包括救她哥哥,可是这样一来就好像苗朴是为了点啥才救人的,这他娘的不是添乱嘛。心道:“哥是那样的人吗?还一切代价,那就是包括占你便宜呗!”
好在苗朴本就没准备收买人心什么的,他天生就不是那乱世枭雄的料,不过对于这丫头的逼宫行径很是不爽,所以当下就对夏雨桐道:“行,让我救人可以,不过有些事儿先说清楚,第一,我不保证一定救得活,第二,你得答应我做一些事情,最后,祥叔也要在我需要时无条件帮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