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泰煞谅事宫,云鸿落的卧室。
床榻上,银白的华服,猩红的血迹,一红一白格外醒目,渗出薄薄汗珠的俊美脸庞似雨中的梨花。脑袋不安的摆动,嘴里一直不停的呢喃“安然,柒柒,安然,柒柒……”
床榻旁,眼神坚毅,皮肤黝黑,身穿青衫的男人,镇静自若的为云鸿落更换里衣,红色的药丸放进他的嘴里,掌心的红色灵力持续为他补充血气,一举一动,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沉稳而随意淡然的气质。
片刻,轻轻为他盖上被子,毛巾丢进铜盆中浸湿,拧干擦拭他额头的汗珠。
身穿黑色轻便甲胄,脸上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大气不敢出一口,看着云鸿落稳稳睡下后,拿开脸上的面具,轻声道:“兰英,大哥没事吧。”
“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兰英悠悠道,双手仍是轻微的处理云鸿落身上的血迹。
“好险好险。”云莫留拍拍自己的胸脯,“我跟了大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伤成这个样子,差点没吓死,而且大哥自己还一副马上要升天的哀愁模样。”
“他是收了很重的伤,只不过有件东西保护了他。”
破晓未到,厚重的窗帘下,除了电源开关微弱的荧色,房间里面一片漆黑。
一阵光亮闪现倏地变暗,床头柜上的摄像机,忽地悬浮然后消失。
伴随着细微的闷哼,灵力竹叶划破空气,直直插入墙壁,运行的轨道上,一身夜行衣的陌生人显出真身。
侧卧背对床头柜的柒柒悠然起身,将紧紧趴在自己脖颈上的嘟嘟拉下来,并没有着急去看入侵的人,仿若已经猜到那张黑纱下的模样。
“痒痒粉的感觉如何?”冰冷嘲笑的声音打破宁静。
一张法阵直接向柒柒带来,锐利的白光在黑暗中格外铮亮。
她一个飞旋起身,手掌聚灵向前送去,锋利的法阵在半空中支离破碎。
黑衣人还想下手,眉棱突然抖动,绞心之痛袭来,无力反抗的他,活生生受了柒柒的一掌。
灵脉破裂的声音,他吐出大口的鲜血。
“你为什么有覆丹草?”口齿不清的询问。
黑衣人一面忍受着灵脉破碎的雪崩之痛,一面左手拼命挠着右手掌,那种疯狂粗鲁的动作,有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砍下的趋势。
“齐声。”柒柒缓缓走到黑衣人面前,冷冷的打声招呼,淡淡一笑,“你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想活埋我们,现在没有得逞,会不会很失望。既然你是邀我们入局的人,就应该亲自尝一尝灵丹被束,灵脉被废的滋味。”
黑衣人睁大双眸,微微一怔,实在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不需在隐瞒,他咬着牙忍耐着全身的不适,“你在给我泡的面里下毒。”
眼珠微转眯起,杀意弥漫,“莫非你是组织里面的人。”
柒柒把玩着手中的青色瓷瓶,眼眸里全是精光,莞尔一笑,“你说了?”
齐声的两颊因忍受双重疼痛,牙根太用力而发酸发痛,奇痒无比的右手掌被抓的血肉模糊,现在已经没有知觉,不知是麻木了,还是药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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