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岱跟梅芯在车上颠簸了一天,两人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别别扭扭的在一起坐在车里也不怎么说话,齐岱每次一开口之前都是“嗯哼!”而梅芯每次开口前都是“表哥…姑姑说…”
晚上到了驿馆,跟昨日一样还是齐岱跟梅芯住在一间,齐岱以为今晚不喝酒,自己跟梅芯再也不会出现昨晚那样的事情。
洗簌完毕之后就准备休息,齐岱脱了外衣,着中衣上床坐着看书,而梅芯就在他的床边坐着缝衣服,缝了这么久,连一半都还没有好,不过外衣这样的也是慢工出细活。
“梅芯,晚上灯光不好,你这样伤眼…”齐岱不好意思赶她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只得这样说。
“不碍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表哥也不跟我聊天,我就这样陪着你好了。”梅芯抬起眼对着齐岱笑了笑,齐岱也苦笑,这个表妹真的有些…粘人。
“你早些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齐岱不能说的更明白了。
“哎!好。”梅芯真的放下手中的活,把针什么的都收了起来,站起来走了出去,齐岱看见觉得还不错,换了个手拿书接着看。
没一会梅芯就回来了,她出去把没完成的衣服跟针线一起放到自己的包裹旁边,回到齐岱的床边开始给自己脱外衣,齐岱见她又回来了,以为还有什么事什么话要说,谁知道梅芯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脱了外衣进了齐岱的被窝里,齐岱吓得拿手的书都掉了,指着梅芯你你你半天,想说话说不出来。
“嗯?”梅芯靠在齐岱的肩膀上,大有陪着他一起看书的意思。
“你怎么?”齐岱放下书,侧过肩膀来看梅芯。
“我怎么?表哥,怎么?”梅芯睁大了眼睛看着齐岱。
“你怎么来我这睡觉吗?”齐岱终于问出了口。
“夫妻不就该在一床上睡觉吗,再说了,昨晚…不也是吗…”梅芯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后面声音变得很小。
齐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天,而且今天还信誓旦旦的跟人家说负责任的话,该如何是好啊!齐岱苦恼的放下手中的书,对着床外的灯吹了一口,屋里暗了下来,这下尴尬什么的都看不见了吧,赶紧躺好睡觉才是正事。
“表哥不看了吗?”梅芯觉得他怎么突然不说一声就吹灭了灯。
“嗯,早些休息吧。”齐岱往下墩了墩,躺好睡觉,梅芯看齐岱躺好了,自己也侧身对着齐岱,然后上前搂着他的胳膊侧躺着准备睡觉。齐岱哪跟人这样睡过觉,太别扭了,慢慢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往里面睡了睡,不挨着梅芯,梅芯见他往里去了,也跟着往里去,挨着他睡,齐岱一动胳膊,就碰着她的小西瓜,脸都红得烧起火来。齐岱无奈的又往里睡了睡,梅芯照样往里去挨着他,齐岱转身对着里面睡,梅芯从后面搂住了齐岱的胸口,这个举动叫齐岱全身都麻了起来,感觉嗓子也干,在冒火,而且小帐篷也枝了起来。齐岱深呼吸一口,觉得背对着梅芯就不会被她发现。梅芯搂着齐岱的后背,脸也贴在他的背上,鼻子呼吸的热气隔着衣服从衣服里面吹了过来。
“芯妹妹,这样睡太热了。”齐岱哑着嗓音说。
“表哥…我想跟昨晚一样睡,在你怀里睡的安心…”梅芯的声音要多娇媚有多娇媚。
齐岱真的转了个身,伸出了手把梅芯搂在了怀里,梅芯在齐岱的怀里扭了半天没找到舒服的姿势睡觉。
“你怎么总是动来动去的?”齐岱在控制自己。
“没找到舒服些的姿势,我也忘记昨晚怎么睡得了,反正挺舒服挺香的。”梅芯拿着齐岱的右手从自己腰间放到后背,接着说:“嗯,这样好多了。”
齐岱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最终还是起身把梅芯压在了身下,自己跟自己说,夫妻之事,夫妻之事,夫妻之事!
两人完事之后又跟昨晚一样在一起睡着了,梅芯还是找到了昨晚那样最舒服的姿势睡觉,脸上挂着笑。
天亮之后,齐岱先醒了过来,自己的胳膊也被梅芯枕麻了。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起了莫名的变化,这才离开皇城几日,自己的心怎么变化如此之快。
“夫人…”齐岱看着梅芯小声喊着。梅芯睡着嘴角也在笑,应该是在做什么美梦吧,齐岱认真的看了看她,眼睫毛好长,鼻子孔小,鹅蛋脸,嘴形笑的时候很好看很好看。
梅芯的睫毛动了动,似乎要醒了,齐岱还在认真的看着她,等梅芯睁开眼之后,齐岱忙闭上了眼睛,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被发现了好尴尬的。
“表哥…”梅芯又往齐岱怀里拱了拱,离得更近了些。齐岱搂在她后背的手也搂的紧了些。
梅芯不知道齐岱醒了,昂起头来看他。“表哥,你生的真好看…”
齐岱听着这话心里有些小庆幸,嘴角不自觉的微笑上扬。
“嘴巴最好看,笑起来更好看。”梅芯伸出手来在他嘴巴上画圈圈,齐岱嘴巴被痒的不行,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表哥什么时候醒了?”梅芯娇羞的说。
“也没多早,比你早一点点。”齐岱睁开了眼睛。
“呀!”梅芯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
“芯妹妹也好看,嘴巴最好看,笑起来很甜美。”齐岱回答了梅芯的话。
“表哥!你醒了还逗人家。”梅芯不好意思的说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跟齐岱撒娇。齐岱这一早起也没控制住,又栖身上来了,昨晚还未来及洗洗,这回又补了一下。
完了之后梅芯搂着他,他也搂着梅芯。
“表哥,新婚夫妻都是这样如胶似漆吗?真好。”梅芯想起老妈子的话,觉得表哥真是世间最好的夫君。
“我也是刚知道…”齐岱嘴巴上杨,他也真的是刚知道,离开了皇城,真的有份美好等着自己,自己再不是那么悲伤的一个人了。
她喜欢他,所以她才不要跟他讲理。他喜欢她,所以他必须要跟她讲理。这样的道理,根本没有道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