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节转脸就至,虽然没有中秋宴那么多人,阿珏也请了一些以前的朋友,自己的父母亲,这回大哥哥也回来了,说是述职,顺便还能赶上阿珏的生日。
“大哥,你这来的真是时候,中秋就盼着你能来,还好赶上了我生日。”阿珏跟灵儿在阿珏书房见的文清宸。
“每年也就述职能回来看看,阿仲跟阿术还羡慕我呢…”文清宸坐在椅子上,虽然已经封了将军,在阿珏面前还只是一个哥哥的样子。
“以前父亲回来也是这样…”阿珏回忆起一年才能见上一面的父亲,现在倒是能常见面。
“臣愿给陛下跟殿下做一个忠志之士…臣在那守着,北蒙无论怎么都翻不了什么大风浪!现在虽然臣服了,那样的野蛮民族,还得继续防着…”文清宸少年将军,现在也刚算是中年,胆略过人,武艺也是一等一的厉害,谋略也不输文国公…
“忠志之士忘身于外,侍卫之臣不懈于内…”阿珏默念着这句话。
“阿珏还想三年后考取功名,他说他也要做一个侍卫之臣…”灵儿说完就笑了起来,她对这位将军哥哥还是很敬佩的,阿珏跟他亲近,自己也就没当外人。
“哈哈,是的,小时候他还想做将军呢…这会子又变侍卫之臣了吗?哈哈哈…”文清宸也笑了起来。
“大哥,你跟灵儿都瞧不起我!”阿珏也笑着恼了,其实也都是装出来恼的样子。
“晚上大哥留宿宫里吧,我带你看宫墙上的星星…”阿珏想起小时候,哥哥还没跟父亲是戍边的时候带着他每逢生日就看星星…
阿珏回忆着小时候:“阿珏,你看,父亲那也能看见这样的星星吧…”文清宸搂着小弟弟的肩膀,他们俩岁数差的多。阿珏似懂非懂的看着大哥哥,点了点头。
文清宸被他这样一说还有些许不好意思,低头笑了一下说:“殿下说笑,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的礼物送你,就拿星星忽悠你,难得殿下记到现在…臣这次回来,也没有带礼物,那里也确实没有什么…”
“大哥,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啦!”阿珏也从回忆里面出来。
“你们兄弟俩在宫里好好聊聊,晚宴前我叫人去喊你们,大哥哥今日就留宿宫里吧,晚宴后陪阿珏去宫墙上看星星,我现在这样没法陪他爬高上低的了…”灵儿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看看晚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去哪?”阿珏看着灵儿忙问道。
“去宴席地方看看…布置的如何了。”灵儿其实就是想给他哥俩一些时间,一年到头也难得这样的机会。
“好,叫羊毫跟着你吧,我跟大哥哥在这也不走,一会叫他回来就行,小桃心不能离开你…”阿珏现在跟灵儿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生怕什么闪失…
“哪那么娇气了,不碍事的…”灵儿觉得他大惊小怪的,办了一个鬼脸,走了出去。
“恭送陛下…”文清宸站了起来。
“大哥,来,咱们坐近一点说话…”阿珏对文清宸招了招手。
“殿下…是…”文清宸也不多推辞,过分的谦虚就是作假了,自然也就真的去阿珏旁边坐了下来。
石觅下午一早就叫那些人换了文家家丁的衣服,又把马都牵到城外他们早就布置好的地方。
“石参领,怎么少了一匹马,晚上跑的话两人一骑不行啊…”李翎数了几遍还是少了一匹,两人一骑肯定会被追上的。
“我一会要去一个地方,自然要用马,晚一些我自己会送去的…”石觅对李翎摆了摆手,叫他赶紧去吧。
石觅易容之后骑马去了刘亚诺的院子,虽然是白天,刘亚诺已经把人都支走了,石觅从墙头外面轻车熟路的翻他院子里。
“你终于来了,饭后我就开始等你,可急死了!”刘亚诺抓着石觅的袖子。
“哎呀!你拉扯我做什么!”石觅嫌弃的给他手甩开。
“喏,你看,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要的这些家伙,我可是费了不少脑子。”刘亚诺对着地上的那些弩跟箭说。
“好,给我包好,我送过去就来,咱们一起入宫,不会耽误你的事,我就做你随从就好。”石觅左看看右看看准备找个东西给弩包起来。
“都准备好啦,你看,”刘亚诺掀开帘子,所有的都可以装进去的一个箱子。
“还是你周到…”石觅笑了一下。
“这可不是我搞的,这是父亲给我的时候就这样…”刘亚诺没什么心机,刘柬雄套了他的话就套出来了,这都是刘柬雄弄的。
“刘将军?他知道了?我不是叫你!”石觅转脸看着刘亚诺。
“哎呀!父亲说你的建议很好,他愿意配合!这样多好,你也知道,我根本瞒不过他…”刘亚诺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告辞了,一会我送去就回来!”石觅把弩跟箭什么的都装箱子里。
“我只能带一个伴当入宫,你可不能提前走啊!”刘亚诺抓着石觅的袖子。
“嗯,知道!我准备在他回家的路上行事,怎么会提前走呢!”石觅装好箱子,沿原路返回到马那,一溜烟回了质子府。
“叶参领!”李翎在门口等他。
“怎么了?马儿送去了吗?”石觅扛着箱子有些沉,招招手叫他来帮忙。
“都送去了…这匹什么时候送去?”李翎指着石觅的马问。
“一会我还要骑,晚一点我自己送去!”石觅觉得他怎么老是问自己马的问题,难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透了?
“我是担心晚上的行动,诸葛玥晚上确定去晚宴吗?”李翎不放心的问,他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
“嗯,他跟华东皇夫跟女帝的关系都挺好,怎么了?”石觅站直了问。
“没有,我来帮你搬…”李翎弯腰抬着箱子的另一边。
石觅安排好晚上的具体行动计划之后就又骑马去了刘将军府。刘亚诺已经在那换好衣服等着石觅了。
“喏,这是你的衣服。”刘亚诺把自家伴当给关房间写作业,把他衣服扒了下来,宫里对他的衣服比较熟悉,不知道这晚点过去会不会不查那么细。
“脸是不是还要再易容易容,我想见见你的伴当,总要像一些才好。”石觅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来的时候穿的还是文府的家丁服,这回换上伴当的衣服。“有些小了…紧…”
“还行啊…”刘亚诺看了看:“还不算太小,这身他经常穿着入宫。”
“嗯,就这样吧,我去看看他的脸,稍微改一改就可以入宫了。”
“在书房关着给我写作业呢!”刘亚诺顺手一指。
“晚上一定不要要他出来,不要他见任何人。”石觅交代。
“哎呀,都安排好了,放心吧!”刘亚诺觉得他真是啰嗦。
“不然被发现了,倒霉的可是你家!”石觅抬起头看着刘亚诺又强调一下。
“所以说啊,这事肯定会上心的。”刘亚诺拿了把扇子给他,接着说:“拿着,折折脸!”
“嗯,是在不行你就说换了一个伴当,以前常来的生病了,大统领不是好糊弄之人,晚上他肯定在门口守着一个个排查,希望不要认出我来。”石觅也没有信心,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入宫,要是在宫门口被发现了,还真的连累刘家不说,自己也没有机会了!
“晚上父亲跟我一起,他会拖住大统领的,你放心吧!”刘亚诺说完就出去了。
石觅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刘柬雄的掌握之中啊,自己要是威胁到他跟刘亚诺的安全随时都可以把自己结果了!
刘柬雄在门口等着刘亚诺,在石觅没有出来的时候认真的看了他好一会,出来以后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全都当他就是亚诺的伴当。
“诺儿!”刘柬雄对刘亚诺招招手:“父亲晚上没有被邀请,送你到宫门口在那等你结束一起回来。”
“父亲,何苦那样麻烦。”刘亚诺说着扶着石觅的手上了马车,刘柬雄也跟着他扶着石觅的手进了车里,近距离打量了一下石觅,这打扮不是很像以前的伴当啊,只能说换了一个人,认真看也看不出来是石觅,很好!
“诺儿,今晚换了伴当,不是阿卡了,这个叫阿杰吧?”刘柬雄在车里小声说。
“是,阿杰…”刘亚诺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在宫里千万别乱跑乱来,大统领管的很严…”刘柬雄担忧的看着他儿子。
“都说好了,放心吧父亲。”刘亚诺满怀信心。
父子俩不再说话,都闭目养神坐在车里往宫门口去。
“将军!到宫门口了!”小厮上前禀告。
“嗯,一会你先下,去检查,为父就在这等你。”刘柬雄睁开眼睛。
“是,父亲。”刘亚诺掀开帘子准备下车,石觅在宫门口心里有些激动,忘记来帮刘亚诺下马了。
刘亚诺掀开帘子,一脸不愉快的喊:“阿杰!狗东西还不快过来!”
石觅眼珠左右转了转,肯定没别人动以后就明白是在说自己,自己叫阿杰!忙上前去扶着刘亚诺。
“二少爷…”石觅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伸出手。
“什么脑子!”刘亚诺一脸不满!石觅没敢说话。
刘亚诺下来以后,石觅又扶着刘柬雄下来了,刘柬雄握着石觅的胳膊那只手用了些力气,石觅感觉胳膊都要断了,龇牙咧嘴的。
“晚上老实点,有点眼力见!”刘柬雄看着石觅说完就松开手从马车上下来。
“是,阿杰记住了。”石觅低下头摸了摸自己刚才伸出去被捏的一只手,真疼。
刘亚诺在大统领那接受了例行检查,旁边的副职负责检查伴当。
“换人了?”副统领看着石觅问。
“阿卡生病了,病恹恹的带来哪行,这是阿杰!”刘亚诺检查完忙来解释,大统领也注意到了这里,转身就要过来。
刘柬雄一看不妙,忙喊道:“大统领!”
“刘将军,殿下的名单里面没有将军啊,只请了公子…”大统领转身又回去跟刘柬雄说话。
“夜里天黑,我不放心孩子,跟了来一会再跟他一起回去,都是搁心尖尖上养的…”刘柬雄说起来还低着头摇摇头摆摆手,一副无奈的表情。
“爱子心切!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大统领没过去,副统领认真检查了一下之后就放石觅进去了。
“刚才差点被吓死。”刘亚诺手心都是汗。
“刘将军真是厉害…”石觅也是一手心的汗。
“晚上跟着我,不许乱走,不许做什么出格的事!”刘亚诺边走边小声说。
“放心吧!”石觅也不多说,跟在他后面低头含腰的走路。
“陛下?”刘亚诺正往宴会那边赶,没想到半路碰见灵儿了,这是真的巧了,自己也有些时日没见着她了。
灵儿被他一喊,也看见了他,灵儿对他印象不好,一直不是很喜欢他。
“刘公子!”灵儿也站住了,本来是出来走走,给阿珏跟大哥哥一些时间,没想到碰见刘亚诺了。
“参见陛下!”刘亚诺忙行了个礼,石觅本来低头走路没有看见灵儿,被刘亚诺一喊也被吓了一跳,退后两步跪了下来。
“快请起吧!”灵儿想快点结束跟他的对话,对刘亚诺说:“在中秋宴的地方办的千秋宴,你中秋宴来过,快去吧!左左每次来的都早,应该到过了。”
“是,陛下。”刘亚诺本来还准备聊两句的,灵儿都这样说了,他也就真的往前走去:“告退!”
灵儿也没再理他,带着一群人走了,石觅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抬起头来只看了灵儿的一个背影。还跟以前一样,灵儿从来不会注意到他。不过要是真注意到了,自己就没活路了吧?!
“阿杰!走了!”刘亚诺不想石觅穿帮,一会宴席上有的是时间看。
“陛下好像不喜欢跟你说话…”石觅跟在刘亚诺的身后小声说。
“哎!谁说不是呢!”刘亚诺也能感觉到,灵儿一直对他都是有些敌意,特别是太皇那次训斥她之后就更能感觉得到。
“那你这,好难啊,就算成了,也难得心…”石觅不敢多说,小声也说的很隐晦。
“要不喊你来问你做什么!真是的!”刘亚诺白了他一眼,两人继续往山脚的宴会处走着。
“一会那个左左认得我!你要坐的离他远一些!”石觅刚想起灵儿的话,左左来了。
“会的!上次他还砍我一剑,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自然不会离他近…”刘亚诺虽然在宫学上课,他跟阿珏的关系也不算好不算坏,因为都是宫学才请的他,左左跟那个张元骏跟阿珏要亲近的多。他才不稀罕那个左左,虽然大家都喜欢他,自己就很讨厌这个齐家的嫡幼子,等他得了势,肯定会处置了齐家!让他没有侯位继承!
“这次还有什么人?”石觅不放心的问。
“张元骏,左左,还有文家一家子,可能还有以前皇夫的同学吧!就几个,说是好久没联系,以前都是一起打马球的…”刘亚诺这些信息也都是刘柬雄告诉他的。
“什么?还有同学?!马球?!”石觅吓的不轻。
“嗯。”刘亚诺点了点头。
“那要被认出来怎么办?!”石觅苦笑着。
“被你这样一说我到底要坐哪!”刘亚诺狠狠的瞪了石觅一眼。
“这么久了,我又是易容又是伴当的,应该不认得了…反正我会低调就是了!”石觅觉得见一面真是要了命了。
“要是今日不穿帮,你也别回南粤了,跟我一起在这吧?”刘亚诺突发奇想,这样石觅就可以每日跟他说说怎么得灵儿的心了,现在刘亚诺最迫切的希望。
“你还真敢想!”石觅其实心里也是有些这样的打算的,就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穿帮,今晚全当探探路了。
“那有什么不敢想的!”刘亚诺笑着摇了摇手指。
“来得早,现在进去选个位置,最后的位置,然后再出去走走吧…”石觅想熟悉一下环境,以前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没出过东宫,其余的每次来见现在的太皇都是小公公引路,自己也从不多看。
“你这心咋那么野!灵儿不会自己过来,更不会去山上逛…上次拿个齐岱私自见了灵儿,被文清珏打的都不成样子!皇夫善妒…”刘亚诺小声捂着手趴在石觅耳朵上说。
“还有这样的事?!”石觅一边嘴巴笑了笑,真是搞笑!
“嗯,太皇知道之后,给皇夫打了一顿板子,几天都没来宫学…”刘亚诺知道这些小道消息,刘柬雄在宫里还是能探听到一些的。
“齐岱是谁?”石觅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还是装作不解的问:“齐家的吗?”
“嗯,那个以前嫡驸马齐荣的庶弟弟,不过两人岁数差的少,少年探花郎,现在都正三品了,外放了,见不着!”刘亚诺心里可记得他,是跟自己一起挤破头想进宫的,结果被赐了婚外放了,彻底玩完!
“原来还有这样的人,来晚了,不然还能见一见…”石觅想起了那日去齐荣墓地的人,不就是叫齐岱的公子吗,自己确实见过!他爱慕灵儿,自己在那后面听的一清二楚。
“有什么好见的,不过就是齐荣的影子似的存在罢了!”刘亚诺带着石觅走到了门口,便不再言语。
小公公恭恭敬敬的迎接他,带他到了宴会的最末席。
“请问公公,这是规定好的位置吗?”刘亚诺笑脸相迎。
“回公子,是的,不过今日人不多,离陛下跟殿下都近的…”小公公也是笑脸回答。
“辛苦公公了,现在也没来人,我可以出去走走吗?”刘亚诺知道了位置,确实也想出去转转。
“这个是可以的,只是有些地方不能去…”小公公接着说:“派人引导公子就在附近转转可好?”
“不用了,你们这人还得迎人呢,我自己出去转转,宫里的规矩我也算懂一些,每日都进宫的,不会坏了规矩!”刘亚诺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那公子就在附近转转,不可以去的地方都有侍卫,看见侍卫千万不再过去就行了!”小公公嘱咐道。
“嗯…”刘亚诺带着石觅走了出去。
“往山脚上走走吧,可以看看宫里的布局。”石觅跟在后面建议道。
“嗯,我也正有此意,一直入宫也不敢随意走动。”刘亚诺带着石觅往山上走,走进一片桃林,地上青草如茵,溪水淙淙流淌,往里走还有一个亭子,景色宜人。
“去那看看?”石觅指着那个亭子。
“走!”刘亚诺在前面往亭子走去,走近才看见亭子里面有人…
“齐荧…”刘亚诺止住了脚步。
“刘公子!”左左回头看见刘亚诺,也没有好气。
“齐公子…”刘亚诺知道自己刚才喊他大名有些失礼,不过自己也比他大得多,也不算太失礼吧…
“刘公子也来这样早,来这走走么?”左左觉得刘亚诺打扰他的清净了,邹着眉头,往外走,边走边说:“这里就让给刘公子了!”
刘亚诺看着他一副嫌弃的样子,也没有说话,左左从石觅旁边经过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他一眼,这人不是以前那个伴当啊!遂又多看了一眼,觉得哪里见过,不过还真不认得,想不起来,就这样不觉多看了几眼,走过了还回头看看。
石觅把头已经低的够低的了,就怕这家伙认出来,不过左左最终还是走了,也没再多想,谁还没几个伴当呢!都是大家族的嫡子!
“刚才齐荧一直在看你!”刘亚诺常舒一口气,估计要是真的被认出来还有得过招,齐荧现在剑法也是了得,而且还有巨阙剑,要是引来周围的侍卫就更麻烦了。
“嗯,我都低头这样了,他应该看不出来什么…”石觅刚才也在思考,左左要是认出来该怎么办,他旁边还有伴当,不出声杀死两个,石觅手里还没有剑,真的没有胜算。
“这里景色真不赖!”刘亚诺已经从刚才的惊吓里面出来,开始欣赏起周围的风景。
“以前在东宫住过一段时间,你看那边,就是东宫…”石觅指了指。
“我的孩子以后就住那!”刘亚诺现在幻想着自己以后的日子…
石觅被他一说笑了出来,八字还没有一撇,哪来的自信!
“笑什么啊!今晚全靠你了!”刘亚诺拍了一下石觅的肩膀。
“会成全你的!”石觅也拍了拍他的手。
“你不许笑啊!真讨厌!我在家就一直想这些事,真美好!”刘亚诺笑的跟朵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