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公然挑衅长公主,已是死罪。她身上的毒恐怕是长公主下的,你还不赶紧去找一盆一模一样的水仙花上门赔罪,还有桓儿,赵云乃兵部尚书赵离之子,赵离官居从一品,况且你二弟还在他手下做事,你就不能让你一对子女安分点?别影响了二弟的仕途更不要因此连累你妹妹和昊儿”蔡庆疾言厉色
“爹,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要安排二弟在赵离手下做事?明明知道桓儿恨赵家人”蔡安邦心有不甘,明明自己并不比二弟差,为何爹的眼里就是看不到自己
“现在是敏感时期……算了,跟你说也不明白,记住,赶紧拿点好东西去长公主府和尚书府赔罪”蔡庆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自家大儿子
“是,爹,我这就去准备”低下头的蔡安邦眼里闪过一道阴霾,看着蔡安邦离开的背影,蔡庆心下另有一番思量
回到小院“安邦,爹怎么说?”“爹让我上门赔罪”“安邦,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也出身大户人家,爹也就不会嫌弃我,更不会连带你也不受待见,可怜了咱们得一双儿女”吴红一张娇美的脸蛋哭得梨花带雨,悲戚万分,让蔡安邦一阵心疼
“夫人,这不是你的错,都怪爹太偏心,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娘三受任何委屈的”明的不行,那他就来暗的
“安邦,如果不是因为我,如今兵部侍郎的位置就是你的,说到底,还是爹瞧不上我的出身,要不你休了我吧,重新续一门大家小姐做你的贤内助,我只求你,好好待咱们的一双儿女”吴红收起眼泪,做出一个心痛万分的决定
“夫人,别说傻话了,这辈子我只要你”蔡安邦一把将吴红揽到怀里,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他怎么舍得休了她,他一定要出人头地,才能保护好自己的一双儿女,才能不让她微屈流泪
兵部尚书府“云儿,听说你今日打伤了蔡桓?”赵离惊诧地看着赵云,这怎么可能呢?
“爹,是他挑衅在先,还侮辱姐姐”“为父不是在责怪你,而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打伤他的?”蔡桓记恨上赵家,缕缕在公开场合给赵云难堪,而丞相一句不过是晚辈间闹着玩的,让他有口难言。
赵云遂将今日在太华路发生之事详细地告知赵离,两人决定明日到长公主府拜访。
连贝和婉婉在素雅轩用了晚饭,陪连灵烟说了一会儿话才走出素雅轩。
一枚新月好像一朵白色梨花,宁静地开放在高阔的天空中,皎洁的月光透过水塘边的树枝,柔和地发散开来,柳树旁边有两个清晰的背影,静谧而安详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玄宸绝对当得上这首诗“这么好看的容颜为何外面的人要传你面容丑陋呢?”
“本王先前中过毒,毁了容,所以并非传言而是事实”玄宸冰冷的眸子总在对上眼前之人时不自觉地柔和几分
“既然现在毒已经解了,干嘛还要戴面具?”“并未完全解掉,每到月圆之夜毒就会发作”玄宸没有一丝隐瞒,坦诚相告
“你很喜欢水仙花?”连贝开口刚准备说话就被玄宸打断了,连贝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喜欢吗?不是的吧。她今天看到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水仙花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那熟悉的容颜,而不是单纯地心疼那盆花,连贝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那盆花,那就是因为送那盆花的人?玄宸在脑海里自行脑补,想到这个可能,突然心下烦躁不已
连贝仿佛又看到承宣哥哥笑着对自己说“芯宝,你永远我的天使,即便不能相爱,让我守护你可好?”灿烂的笑脸如花开荼靡
突然间落入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连贝很自然地伸出双手环住精壮的腰肢,侧脸贴上结实的胸膛,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鼻尖传来淡淡的馨香,带着几分陌生的味道
连贝立马回神,松开手臂,向后退出几步远,一脸惊诧地看着玄宸,她在干嘛?她居然把他当成承宣哥哥了
“刚刚你心里在想谁?宁承宣?”玄宸严肃的俊脸泛着一层冷意,语气更是冷若冰霜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连贝有些莫名奇妙“不是,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人和事”她想的的确是宁承宣,但不是楼兰送来的质子,所以也算不上撒谎
第二天一早,连贝是被婉婉吵醒的“主子,快起床了,你说好不好看?”连贝有起床气,被婉婉强行拉出被窝的连贝,双眼朦胧,隐约看到一个白影在面前晃来晃去“好看”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哼,你这敷衍得也太明显了吧,看都没看怎么知道好不好看”婉婉气鼓鼓地说道
“我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好婉婉,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说着连贝的身子又往床上倒下去
气得婉婉双手叉腰,大吼道“摄政王来了”“摄政王?什么摄政王?……摄政王!玄宸!!他怎么又来了”连贝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被窝里跳了出来,睁大双眼左看右看“哪儿呢?”
对上婉婉戏谑的眸子“好你个婉婉也学会戏弄我了,那个可恶的玄宸,居然让老娘陪他吹了大半夜的冷风,耽误了老娘的美容觉,他要再敢来,看我不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以泄我心头之恨”
摄政王府,玄宸手执毛趣÷阁,突然打了个喷嚏,一滴墨自趣÷阁尖流泻而下,落在一张洁白的纸张上,想起昨晚被气得跳脚的连贝,玄宸嘴角轻扬
婉婉取来了昨日连灵烟做的衣服,裙摆上所绣的是如火如荼的曼珠沙华,相互牵绊,连贝记得上次只是随意画了个图样,就被连灵烟记住了,心里一番暖流划过
素雅轩里“这衣服真好看,谢谢娘亲”谢谢她的这份关怀,这份无微不至,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其实已经死了,应该会很伤心吧
“跟娘这么客气做什么,每天闲来无事,也就会这些手工活了,快坐下吃饭”府里的早餐偏于平淡,但很丰盛。
“长公主殿下,夫人,大小姐”
“李管家,有何事?”
“回长公主殿下,有位魏公子上门求见”“引他到安和殿,本宫一会儿就到”“是,长公主殿下”
李忠退了下去,连贝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粥“贝儿,这魏公子是哪家公子?”连芯今年十六,连贝今年九月份及笄,两个女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连灵烟遂有此问
“娘,这魏公子是女儿在隆昌镇结识的好友”连灵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安和殿里魏子墨一身青衣,正襟危坐“魏公子家里的事可是处理好了?”“是的,草民冒昧地问一句长公主殿下,日前说的合作可还算数?”对于这事魏子墨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现在她已不再是隆昌镇上芯雅楼的东家,但他仍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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