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在陈浩阳一家四口刚进房子没一会儿,一路上没出什么事的赵莹莹一家也火急火燎的赶到,被陈俊伊迎了进来。
陈俊伊和老赵两人、魏清一家三人、陈浩阳一家三人、赵莹莹一家三人,共一十一人,不仅将一圈沙发坐满,还搬来了好几把塑料凳子,围坐在客厅里。
魏晓晓还没醒,静静的躺在沙发上,魏太太正满脸担忧的在一旁挨着她坐着。
刚到的陈浩阳和赵莹莹见得自己好朋友昏迷不醒,也是担忧的紧紧坐在魏晓晓身旁,只不过,他们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
环顾了一圈,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后,陈俊伊开口道:“三家人都到齐了,有些事我要先说明白,特别是陈家和赵家。魏家呢已经给了预付金两万,你们另外两家也不能例外,一样,都是两万。愿意付的话现在就给,不愿意的话,出门不送。
毕竟我这房子和其它地方不一样,你们付了钱的我也不能说什么,待一会儿就待一会儿,可白白给你们待可不行。”
这房子里的灵气比起其它地方不知道要充沛多少,普通人长时间待着,缓慢吸收灵气,对身体也是有很大好处。
虽然普通人消耗的灵气很少,可也是消耗不是?
何况是在这灵气稀少的现代,所以,陈俊伊可不愿让人白白在房子里消耗灵气。
其实真论起来,两万块钱,可以在灵气充沛之地待上一段时间,这笔生意怎么算陈俊伊都算不上赚。
毕竟,这是有价无市的!
陈俊伊话音一落,早就受够折磨,想早点治好孩子的两家人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痛快的给了钱。
“现在可以谈正事了!”
收到钱后,陈俊伊一笑,直接看向比起其他两个女孩,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的陈浩阳,“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们玩碟仙的具体经过了,注意,要详细,任何你觉得不妥或是疑惑的地方都要说出来。”
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陈浩阳才缓缓开口:“事情得从一个礼拜前说起,那天,我一个长久不联系的高中同学,突然联系我,跟我说他得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约我一起去玩。刚开始我想着长久没联系,也就没理他,结果,他不停的联系我,还跟我说是碟仙,很灵验。
碟仙这种东西我在电影里也看过,所以他一说是碟仙,我立马就起好奇心,跟他见面玩了一把。结果当天晚上玩的时候,那碟子没动,也什么都没发生。
就在我认为他骗我的时候,我朋友就笑着和我说,这东西本来就是假的,只是为了营造一种恐怖紧张的气氛,方便……
所以,我就叫上了同样是高中同学的吕秋、晓晓和莹莹三个女孩子,因为大家都是高中同学,加上晓晓三人和我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她们没有拒绝,并约好第二天一起玩。”
“到了第二天,我叫上吕秋三人后,原本约好是在我家玩的,结果我那同学临时和我说最好去一个更恐怖的地方玩,那样更有气氛。于是,他便带我们去了市里一家废弃的医院。”
陈浩阳说到此处,陈俊伊突然开口打断:“我问过魏晓晓,她说你们当时有六个人在场,玩的却只有你们四个,那还有没玩的两个是谁?”
“还有两个,一个就是那给我碟仙道具的同学,还有一个是我发小,跟着去看新鲜的。”陈浩阳说道。
“你那发小是你喊去的?”
“是!”
“好!”
陈俊伊点点头,这么看来这个发小应该没问题,自动被忽略,“你那同学叫什么?”
“我同学叫严发。”
“嗯,你继续。”
“嗯!”
冲陈俊伊点头后,陈浩阳继续道:“到了医院,那环境确实挺瘆人的,连灯也没有,通道又杂乱的要命,就如恐怖片中的场景一样。我们拿着手电,战战兢兢的走到二楼,在严发的带领下进了一间病房。然后严发拿出碟仙所用的道具放在地上,不过,这次的道具和我上次跟他玩的有些不同,而且他还在旁边点了盏味道难闻的油灯。
现在想来可能就是这点不同,才导致我被那鬼缠着,但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而是和晓晓三人围着那道具坐下,将手指放上去,开始召唤碟仙。”
说到此处,却见陈浩阳突然停下不说,接着瞳孔微放,一脸惊恐的样子。
一看就知他现在正处在恐惧之中。
见状,不用陈俊伊吩咐,老赵直接上前画了一张安神符,印在陈浩阳天灵。
顿时,陈浩阳长出一口气,自那恐惧中渐渐走出。
“继续。”
待陈浩阳缓过来后,陈俊伊笑着伸手示意一下。
陈浩阳深吸一口气,道:“跟我和严发玩的那次不一样,这次我们念那召唤碟仙的咒语才念了一句,就见碟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晃动起来。见得这一幕,我们几个都吓坏了,不过我们也都看过电影知道不能随意撒手,所以我们就强忍着恐惧,立马大喊请碟仙回去。
结果毫无作用,那碟子带着我们的手指在木盘上疯狂的乱动,最后,还是吕秋说会不会是要问问题后,这碟仙才会走,所以,吕秋就带着哭腔问她可不可以走。
问完,就见那碟子果然停了下来,接着碟子在木盘缓缓移动,碟子上画着的向下的箭头分别走到了木盘上写着的‘不’、‘可’、‘以’三个字上。随后,吕秋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受到巨大的惊吓一般,她直接尖叫一声,撒手就往外跑去。
而在她撒手的瞬间,那碟子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力,把我们的手指瞬间弹开,同时,病房内温度急速下降,一股黑烟伴随着恶臭自那碟子上冒出,化成一个面容恐怖、长发披肩的女鬼,一把就将跑到门口的吕秋给凌空拉了回来,张嘴咬住她脖子,鲜血直流。
见此,我们三个和我那发小在惊慌失措下,趁那女鬼缠住吕秋,便争前恐后,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待逃出来后,我们才发现严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对此,我当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惊慌之下也没多做思考。
等各自回家后,我想打电话给严发,问他有没有事,毕竟一直没见到他。结果,电话打不通,想联系严发也联系不上。后来,我越想越觉的不安,我就第二天报了警,才在警局得知了吕秋已经死亡的消息。
而严发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警方也将他列为第一嫌疑人,想找他可却怎么也找不到。
后来,经过调查,我和晓晓三人,以及我那发小都洗脱嫌疑后就被放了出来。
随后几天,我就会时常看到有一个面容扭曲,恐怖异常的女鬼跟着我,不管我躲到哪儿,她都能找到我。特别是一到晚上,我就会浑身发冷,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慢慢减少,我知道,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和吕秋一样,被那女鬼给杀了。
我实在是快受不了了,我求您救救我,求求您了!”
说到这里,陈浩阳忍不住流下泪来,这不仅是为了他自己这几天所受的折磨和恐惧。
更是为了那死去的吕秋,为他自己所做下的愚蠢事情而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