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不只是乐瞳,曲艺他们在看到水君的那一刻脸都白了,对于他们而言更加不愿意再与符铃他们相遇。
这次相遇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车上的气氛瞬间就不对了,仿佛都在压抑着什么。
曲艺最先发现了问题,一直发号施令的符铃不见踪影,反而是水君在领导着他们,看样子符铃应该是有什么事暂时离开了。符铃不在水君的威胁就小了许多,她并不是个安管闲事的人,这样一想曲艺的压力小了一些。
旁边的小鱼戳戳她的胳膊,低声说:“你看她怀里的那只小狐狸是不是超可爱。”
这时曲艺才看到水君的怀里,躺着一只黄色皮毛火红色花纹的小狐狸,小狐狸正萌萌的在舔爪子,把水君身上的冷漠都淡化了不少。这样的小萌物怎么会呆在水君身边?感觉太不搭了。
(符铃舔爪子:刚在凳子上挠了半天发泄不满,怎么又碰上他们了?真是孽缘!呜呜~(>_<)~现在爪子好痛!)
水君心有灵犀的捏捏她的左爪帮她按摩,在别人看来就是单纯的在捏肉球,这一人一狐瞬间被他们萌化。
而乐瞳和洛米坐在一边默默无语,他们是现在唯二清醒的人,水君只是忠犬属性爆发了而已,要是错误的以为她爱心泛滥,那就有好戏看了。
显然小鱼就是这么想的,她对水君的恐惧已经消了大半,不像刚刚的拘束现在开始放松起来。曲艺虽然还带着些防备但压力也少了许多,果然真正可怕的是符铃。
“真是奇怪,那个救世主去哪了?”
“什么救世主?”乐瞳没听懂洛米的话。
“就是和她们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张口闭口的拯救和悔改,真当自己是这世界的救世主,他**文看多了吧。”
洛米这么一说乐瞳就知道她吐槽的是谁了,情绪也不禁低落起来:“那是阿飞,他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咦?你认识他?”
洛米是最后加入的对于乐瞳还不太了解,而且她加入的时候乐瞳已经和曲艺他们闹翻,乐瞳不提符铃也不会多嘴去说,所以到了现在洛米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孽缘。
“嗯,我们四个是大学同学,尤其是阿飞和我关系最好,我们俩还是一个宿舍的舍友。”
“啊!真的假的,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两个人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阿飞以前不是这样,我们两个当初就是因为性格相像才混到一起的。他怕麻烦人又有些胆小,所以平时从来不出头也不常说话,记得以前在班里做报告,他站在讲台上红着脸嗯嗯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洛米瞪大眼看这乐瞳:“你确定你说的是他?!这不是完全相反嘛!”他还想领导人们反抗呢,都这样还胆小?当时义正言辞的说铃姐不思悔改,那话说的一套一套的这叫不善言辞?坑爹呢吧!
乐瞳摸着下巴沉思道:“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当初一起逃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商场他也没什么变化,但是从地下超市回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像是有目的的在做什么。”
“有目的?什么目的?”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有这种直觉而已,准不准还另说呢。”
“我相信你的直觉。”
乐瞳有点诧异的看着洛米的笑脸,胸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过。
“不是说女人和笨蛋的直觉最准吗。”洛米笑的一脸灿烂。
“……”暖流断流了。
这两种不管是哪种他都高兴不起来。
离他们不远处的水君听的真切,而变成狐狸的符铃听的就更清楚了,狐狸的听力要比人类强的多,更何况她这还不是普通的狐狸,是上古时期的古董狐狸!
“少主,那个阿飞莫非有问题?”水君摸着她皮毛问到。
符铃点点头,在短时间内忽然性情大变,这里边恐怕有文章。
“要不要借军队的手查一查?”
想了半天最终符铃还是摇了摇头,虽然阿飞让她很在意,但是狐假虎威不是她的作风,现在她和侯司令的关系也没到那个地步,而且她对于阿飞以后的行动有点兴趣,他到底想要干嘛?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在她们猜测的时候阿飞出现了。他穿着一身迷彩军装手端着枪,一身正气满脸肃容,还真的很像那些**文中的男主。
他上车看到水君也是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在看到乐瞳和洛米后他还微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把他俩雷的不轻。
“真是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水君压根没有抬头。
“你还是这么没有礼貌。”
“我和你不熟。”
“哎呀,竟然回答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他自嘲道。
“……“
洛米:“你进来干嘛?”不是说在外面随行保卫吗?
“侯司令说你们这里只有4个人少一个,所以让我来凑数。”
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符铃的影子,心中有些不解,按道理水君是不会离开符铃身边一步的……
“你的主子呢?”他看着水君,语气有些轻佻。
乐瞳皱紧了眉,这样的轻浮这样的自我,阿飞不该是这样的。
水君依旧很平静:“没必要告诉你。”
“确实如此。”
谈话到此为止,他走到曲艺她们旁边坐下,从包里掏出两块压缩饼干递给她们,这就是他们的早饭。
“我说怎么没有看到他,原来他参军了。这以后军队还能安宁吗?”
乐瞳破天荒的没有答话,洛米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没有再说话,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曲艺和小鱼咀嚼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水君依旧机械重复着顺毛的动作,别人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符铃的急躁,她屁股底下的板凳都快要被它给挠穿了。
阿飞偷瞄一眼水君怀里的小狐狸,那小爪子挠板凳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喜人,不觉勾起嘴角。过了一会小狐狸挠累了,把挠疼的爪子放在嘴边吹了吹,仰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水君,水君沉默着帮它按摩着前爪。
眼神闪了闪,他把头扭到别处,心里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