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去净房沐浴更衣,等他回来时,薛愫已经半卧在床上,手里拿本书正看着。和昨晚的情形调了个头。
“屋里不算亮,你眼睛受得住吧?”
薛愫看得久了眼睛果然就有些受不住,便将书收了起来。
沈锐将外面的罩袍解了下来,挂在了衣钩上。接着上床来和薛愫并排躺着。
薛愫也躺了下来,外面的烛火未吹,依旧明亮着。薛愫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了沈锐,有些紧张的问道:“世子爷已经查清了那个人的来历吧?”
“这个只需要花点功夫没什么办不到的。一下午我忙活的就是此事。那人姓董,叫董川,字是什么不大明白。祖籍是陕西的,去年冬月才入的京。不过这个人我记得前一世和他打过交道,也是后来听见他名字才记起的。”
“是敌还是友?”
沈锐支了胳膊,含笑的看着薛愫:“夫人猜猜看。”
薛愫瞅着沈锐的脸看了一会儿,却见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便道:“我猜是他的人。”说着便比了三根手指。齐王在诸位皇子中行三。
沈锐笑着刮了刮薛愫的鼻子:“你也是个伶俐虫。”
“我猜中呢?”
沈锐满意的颔首。
薛愫便倏的一声坐了起来,眨巴着眼睛问着沈锐:“既然是敌人,那你还让他住在梅苑里,还不快赶紧将他送走呢。要不狠绝一点……”
“你是让我杀人灭口么?”
薛愫道:“要是他是个巨大的威胁,那我们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她想到齐王的为人他的手腕,就觉得心底发寒。因此也绷紧了神经。
沈锐却是一脸的轻松:“留着他还有涌出,不能就这么的给杀了。他要接近我,肯定是有目的的。先打探一下他的意图吧。再说我也有自己的应对之策。”
薛愫道:“既然世子也想好了对策,那我也是白操心了。”说着就要躺下。
沈锐却盯着薛愫肩膀一带裸露出的雪肤一直没有转眼,见薛愫又有躺下了,这沈伸手过去揽了她的肩膀。
薛愫本能的想要抗拒,可是想到昨夜的光景,便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
沈锐就趁势钻进了薛愫的被窝,在她耳畔说道:“齐王那边密不透风,找不到突破口,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要送上门来。这样大好的机会我岂能放弃。你说呢?”
薛愫道:“世子爷也是个狡猾如狐的人。”
沈锐笑道:“我再不狡猾一点,只怕被人吃得连骨头也不剩了。”一面说着,手却不老实又一面试探着去摸薛愫。
薛愫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本能的绷紧了,一副的防备状态,又道:“灯还亮着呢。”
沈锐便知道薛愫是害羞,忙起身来吹灭了烛台。屋子又陷入了黑暗里。
虽然在黑暗里,但薛愫却睁大了眼睛。黑暗给了她莫名的安全和掩护,使得她在面对沈锐时也没那么的害怕。只是暗想今晚若再对他拒人千里之外的话,会不会惹恼了他?她的小日子也刚刚结束了,她再找不到别的托辞。
沈锐再次躺到床上来,薛愫却开口问道:“那个人亲口对世子说了他的身份吗?”
沈锐此刻的心情哪里在梅苑,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他说他叫董川,住在剪刀胡同,上山来打猎。哪知受了伤,正巧被我们碰见了,才捡回了一条命。”沈锐的手依旧不老实,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薛愫的颈子,慢慢的试探着她的反应。
薛愫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他除了手臂上的伤,别的地方还有没有,还有那伤是怎么弄的?”
沈锐支吾了一声,手已经探进了薛愫的衣襟里,薛愫本能的喊了一句“别!”
沈锐只好又收了手,正正的躺好,说道:“他说是被树枝给戳到的。大夫给看诊过,证实了这一点,他并没有说谎。不过他隐瞒了一定的来历。终究还是让我给查到了。”
“那世子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沈锐道:“先让他有所行动,我再找对策。天晚了,就不说这个了吧。”
“那好,睡吧。”薛愫试着阖上了眼。
帐子里恢复了宁静,薛愫心想,他难道是生气了么?
在她猜测后没过多久,沈锐却一个翻身,将她给压在了身下。
薛愫惊得说不出话来,论力气她是敌不过他的。
紧接着沈锐的脸就凑了上来,湿热的嘴唇落在了她的脸上,让薛愫一怔,脑袋顿时就懵了。也忘了反抗。
薛愫感觉到他的举动有些霸道,被他压在身下,实在也动弹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布。直到他强行的进入之后,薛愫疼得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沈锐此时才清醒些,只是已经无法退出了,搂着薛愫的脖子歉意道:“对不住,我有些粗鲁了。”
“沈锐!你个混蛋!”那些如噩梦般的记忆,此刻都唤醒了,薛愫不由得骂了他一句。
“乖乖不怕,马上就好了。”沈锐不忘安慰她。
直到云收雨散,沈锐满意的从她身上下来。后来将她圈在怀里,歉疚道:“对不住,我一时没忍住,以后就好了。”
薛愫不吱声,沈锐便披了衣裳下床,找到了火折子点亮了烛火,唤了丫鬟打了热水来给薛愫净身。
薛愫又羞又愤。身下不舒服,不清理一下不行。
等到再躺回被窝时,已经快三更天了。
沈锐后面没有再折腾她,只是搂着她的身子睡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薛愫醒来时发现还在他的怀里,想起昨晚之事,对身边的这个人又惧又恼。因此态度颇有些冷淡,也不言笑。
丫鬟进来服侍时也一句话也没有。
沈锐知道昨晚的行为伤害了她,因此低了头也不随便开口。
菊明和锦瑟两个见屋里的情形有些不对劲,两人都小心翼翼的服侍,生怕出个什么差错。
等到沈锐出去了,薛愫便在窗下闷坐。
锦瑟和菊明面面相觑,锦瑟在隔壁屋里小声说道:“昨晚也没听见吵架啊,他们是怎么呢?好好的又拌嘴呢?”
昨晚是菊明给端的水,对于房里的事知道个大概,脸微微的红了,忙和锦瑟说:“姐姐就别多问了,尽心服侍就成。”心中又暗想,怪不得小姐以前会那么抗拒嫁到这里来,这位世子爷也并没看上去的那般和善。
午后沈锐才回来,他径直的来到了内室,只见薛愫正伏在案上描花样。
沈锐上前将她手中的笔给拉掉了,皱眉道:“做这些干嘛,当心费眼睛。”
薛愫撇了撇嘴,并不理会他,便去了别的屋子,找到了菊明,和她吩咐:“明天就要回府了,东西你收拾没有?”
菊明笑道:“少夫人着急做什么,我们原本也没带多少东西回来。世子爷让收着的那口箱子,不是让人已经捎回去了么。”
“我不是提醒你一句么,怕你给混忘了。”
菊明忙道:“少夫人就放心吧。”
沈锐走道薛愫跟前,悄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别躲,我有样东西要给你。跟我来。”
薛愫本来拿定主意不管他,可听了这句后,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到了内室。
“什么东西?”这是从昨晚薛愫骂了沈锐以后,她对沈锐说的第一句话。
沈锐便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来,递到了薛愫的手上,低声和他说道:“我让人去宫中找的这个药。名字叫‘仙露’,这是宫里秘制的东西,用于房事受损。你擦些在下面,很快就好了。十分的灵验。”
薛愫听得面红耳赤,感觉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推也不是,留也不是。心想他是找人去宫中要这东西,那岂不是宫里的人都清楚这事,那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薛愫顿时觉得脸都丢尽了。好在房里只他们俩,丫鬟们都没在跟前,不然她正想刨个地洞钻进去。
沈锐又和她说:“梅苑的那个人我也给安排好了,相信他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处。”
“他回城去呢?”
“是啊,反正明天我们也要回去了。对了还有一下午的光景,还想不想出去走走?”
薛愫摇头说:“怪没意思的,不想去,要是又捡回来另一个董川怎么办?”
沈锐见薛愫的情绪略好些,遂又轻笑:“看你说得,有一个董川就够了,怎么会来第二个。南面有一条河,风景还不错。要不我们去划船玩耍?”
薛愫却没心思,摆手道:“不了,身上不大舒服,还是不去了。”
沈锐听说她身上不大好,便知是昨晚放浪的结果,垂下头,柔声安抚了薛愫一句:“那好,你养息下身子。别写写画画了。记得上药。”
薛愫脸一红,总不理他。
沈锐起身又出去了。
到了夜里时,沈锐想,薛愫身子娇弱不能再肆意妄为,哪知后来竟没忍住,又拉着她来了两次才肯罢休。不过和昨晚不一样,他没有再强行霸道,手段亦是温柔了不少,对薛愫也怜惜起来。只是对薛愫来说,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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