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孟召乐笑呵呵的拽开车门钻上驾驶座,冲我扬眉贱笑的邀功:“寄出去了,刚刚我还管邮局的那个小姑娘要了个电话号码,有没有感觉我今天的发型特别偶像派?”
“鬼哥,脱下来鞋抽他脸!不用给我面子!”我不屑的撇撇嘴,静等的端着手机等候贺鹏举的来电,不到二分钟,贺鹏举的手机如约打了过来。
我喜滋滋的打了声招呼:“哈喽啊二哥。”
贺鹏举竭力压着怒火出声:“三弟,你现在调剂我都快成每天生活的必备科目了吧?那个三块钱的破笔记本告诉我,里面全是那位参谋的秘密,弟弟,这样很好玩吗?”
我干咳两声说:“二哥,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想想看那么重要的东西我能直接了当给你嘛,万一被某些有心之人看见了,咱俩都麻烦,账簿我肯定给你,如果今晚上漕运商会跟鸿门就能刺刀见血的拼一场,我想最晚三天之内,半本账簿会以邮寄的方式送到你手上,如果再耍你,我就是你养的。”
贺鹏举愤愤的挂掉电话:“哼,你最好言而有信,不要总是过度的消费我对你的信任。”
我伸了个懒腰,拍了拍驾驶座上孟召乐的肩膀道:“得了,上京城,今晚上哥带你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如果酒席散的早,再让我那几个损逼战友安排你们看看帝都的婀娜多姿。”
“哇哦,大哥万岁!”
“可算特么放两天假了!”
孟召乐和大佐抻着脖子起哄叫好,年龄稍微大点的鬼哥倒是没表现出来有多亢奋,只是松了口气看向我道:“好几天没睡一场安稳觉了,明早上我必须睡到自然醒。”
“辛苦了。”我诚心实意的抱拳。
鬼哥撇撇嘴道:“那可呗,待在昆哥跟前,我们只需要拎刀,跟你办事,我们都是提溜着脑袋,生怕下一秒,脑袋就跟皮球似的不翼而飞。”
我眨巴眼睛坏笑道:“要不今晚上我给你安排几个肉质皮球?你好好来场中超联赛?”
鬼哥歪着脑袋嘟囔:“那必须得是岛国的哈,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特么喜欢抗日!”
“妥了!”我哈哈大笑着捶了他胸口一拳头。
他和大佐毕竟不是我带出来的人,能够死心塌地的帮我干这么多事情,属实很不易,如果我再没事给他们甩出个大哥的脸色,他们心里不痛快,我自己也觉得不自在。
汽车飞速驶上高速,我们几个从车里没话找话的逗着闷子,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居然欧豪的电话号码,我赶紧比划了个“嘘”的手势,装作还没睡醒的模样按下了接听键,然后懒散的问道:“啥事啊豪子?”
欧豪语气平缓的反问了一句:“三哥,你在哪呢?”
“阿国啊,听出来老子刚刚在午睡嘛。”我不耐烦的笑骂道:“一天天给我打电话比给你爹打的还勤,咋地?离开我一秒钟都活不下去嘛。”
“赛脸是吧?”欧豪也吹胡子瞪眼的跟我开起了玩笑,听他语气轻松,我估摸着应该不是啥大事,随口问了句:“怎么了啥事求助哥啊?”
“这次我还真不是求助你的,我刚刚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欧豪乐呵呵的说:“今天中午我无意间听说一个案子,报案的是个八线小野模,说是自己家里被盗了,还交给下面派出所一段监控录像,你猜我看到谁偷摸潜进那模特家里的?你再猜猜那模特到底是谁?”
我吐了口浊气嘟囔:“乐意说就说,不乐意拉倒,我困着呢。”
欧豪声音很小的说:“我看到你家乐乐了,乐乐大摇大摆的撬开她家防盗门,四处乱翻一通,完事还跑到她家卫生间里溜达了一圈,那模特是郑波的姘头,我一早就认识,我猜你肯定让乐乐去她家找什么东西了吧?”
“我日!”我瞬间坐直了身体。
欧豪语气轻快的说:“安了安了,我不关心你到底找什么,这事儿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监控录像的原版和复刻版我都销毁了,这事儿不会传出去的,三哥,你办什么事儿我不多言语,但我希望你多想想你弟弟我。”
“豪子,你说你是啥时候看到那盘监控录像的?”我皱紧眉头问道。
欧豪低声回答:“今天中午啊,不过那模特应该是昨天或者前天报的案,之前全警局的人都在处理郑波的案子,谁也没顾上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所以是交给俩小协警干的。”
“那俩协警现在人在哪?”我接跟着问道。
“你等等,我问下啊,王队长,帮我喊下小刘和小黄”欧豪那头陷入沉寂,大概半分钟左右,他接起电话道:“那俩小伙都辞职了,昨天走人的,怎么了三哥?”
我揉捏两下太阳穴,挤出一抹笑声道:“算了,没啥事儿了,等我回去请你喝酒哈。”
放下手机,我“啪”的一巴掌狠狠抽在孟召乐的后脑勺上。
“我没犯困哥。”孟召乐委屈的耸了耸肩膀。
我愤怒的问道:“我特么让你去郑波那个姘头家里拿证物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戴口罩和帽子?”
“好像没戴吧,去的时候你不是交代我直接打晕那个女的,制造入室抢劫的模样嘛。”孟召乐缩着脖颈,弱弱的回答。
我无力的搓了搓面颊道:“妈的,就是你那个环节露馅了,我千算万算,就特么少算了半步还出事儿了,乐乐你以后干脆改名叫哀哀吧,我他妈看见你除了悲哀就是难过。”
孟召乐抽了抽鼻子,声音很小的呢喃:“哥,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烦躁的摆摆手催促:“行了,行了,赶紧开车吧,得亏特么有贺鹏举那个黑锅侠,不然这把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整个青市现在也就贺鹏举有本事跟那个什么劳什子参谋掰掰手腕了。”
不知道是感觉自己做错事了,还是我的催促起了效果,本来八个多小时的行程,孟召乐愣是只用了六个半小时就赶到了,快到京城的时候,我给罗权去了个电话。
等我们刚下高速口不过五分钟,哥四个正倚靠着车门周围抽烟等罗权的时候,两辆挂着军牌的东风猛士就停到了我们车跟前,六七个皮肤黝黑的壮小伙从车里下来,其中一个“啪”的冲我敬了个军礼朗声问道:“请问您是赵班长吗?”
“您好,你们是”我咽了口唾沫,瞟了一眼他肩膀上的军衔,好家伙都是一杠一星,也就是说我面前站立的这几位都是少尉级别。
他憨厚的一笑,朝我伸出“请”的手势,高亢有力的自我介绍:“我叫武凯,老班长喊我小武就可以,我是罗大校的警卫员。”
“他没过来啊?”我抽了抽鼻子问。
他点点头,不卑不亢的解释:“罗大校还有一场会议,交代我们先把您送去酒会现场,车里有我们提前为您备好的礼服和皮鞋,请吧!”
“你等等啊,我打个电话。”我歉意的笑了笑,掏出手机走到旁边拨通罗权的号码:“喂,你安排什么警卫来接我的?”
罗权掷地有声的说:“嗯,去的人叫小武,路上有什么不懂你问他就可以了,我开完会,马上就过去,对了,待会可能会碰上几个让你不爽的傻逼,不用**他们,你该干啥干啥,他们要是实在犯贱,你等我过去一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