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国家大事匹夫有责!”
“曾运,葛震是不是已经出事了?要是这样,你隐瞒消息将是大罪!”
“呵呵呵……我看他必定是谋害者之一,葛震修为实力强大,怎么可能平白的失踪?”
“就是!干脆大家将其抓获,然后再慢慢审讯的!”
……
下方人马顿时义正言辞,个个话里话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声音嘈杂,气势滔天,老狐狸这三个字,对于这些各方巨擘来说,再合适不过。
曾运以及在场皇城的众高层互相对视,脸若死灰,心中彻底绝望,这种时候,可以说已经无力回天。
怪只怪命该如此,原以为依靠葛震,从此以后春风得意,资源无尽,谁曾想,最后竟落的这个下场……
渐渐地,下方各路诸侯躁动起来。
“上!”
终于,随着一声大吼,犹如战鼓擂鸣,大军狂冲而起,犹如万道利箭,划过苍穹,欲刺破这皇城坚固宏伟的城墙。
那阵势撼天动地,若万马狂奔,骇人心魄。
这架势,不把天罡城踏平誓不罢休。
皇城,在没有高阶强者镇守的情况下,将若浮萍,随时能够倾覆。
可就在此刻,天穹之巅骤然传来一道破风声!并不大,却刚好淹没在嘶吼声里。
原本没人察觉,但仅在转瞬间所有人便停止了动作。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紧跟着,那些冲上城墙的武者们,身体倏然间犹如断线的风筝,齐刷刷坠落而下!
于半空中,身体四肢若破砖烂瓦,四分五裂……
“嗯——?”
“怎么回事?”
“这!”
……
无论城下压阵的豪强,还是城墙上葛震的部下们,统统傻了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至片刻过后,云层中才随意的迈步,走出一道人影。
此人身批金甲,中年模样,英气勃发,眼下他双手倒背,正缓缓而落。
这,不是别人,正是皇城之主葛震!
他神色淡然,凝视下方,从眼眸之中透着一股傲然以及冷漠。
“国主……!”曾运兴奋大吼,葛震还肯回来,说明事情也许还有转机,他应该找到了其他盟友,天罡城墙上的众守军顿时兴奋起来。
城墙下的各方诸侯却是脸色难看,冷眼盯着葛震,恨不得将其活剥。
“马君、周弑通、李伟业……你们围困国都想干什么——?”
他径直落到城外,凝视这些叛军,声音森冷。
几位被点名的巨擘,分开人流,迈步而出,抬眼盯着葛震,眼眸之中露出一丝狐疑。
他们既从葛震的神态气质中感受到了异样,又无从确定,到底哪里特别。
总之,那随意的神态,以及自信的眼眸,绝非强装出来。
在这里,面对众多豪强,可不是上演空城计就能将大家吓退的。
“你、你……”片刻,返修岛岛主李伟业终于是倏然一震,他是此次反叛的主谋之一,意料之外的变故让其看起来有些惶恐,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轻声问道:“葛震?你、你难道突破了——?”
这话犹如惊雷,震动四野,将城下叛军彻底吓傻。
几名岛主皆是一震,齐刷刷凝视向葛震,不停扫视。
若真是如此,那他们今天所做,根本就是在找死了……
“哼哼哼——”葛震没有回答,反而抿嘴笑了,那笑容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凛冽杀气,汹涌而出。
他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大踏步朝前走,靠近对手,看似缓慢,却快似流光。
马君、周弑通、李伟业三人皆本能向后狂退。
“葛、不、陛下,我们只是因为你失踪多日,关心你的安全……”马军此刻略带结巴的解释,话语中透着一股精明、老练。
只是对方不是傻子,他们刚刚所为,是个人都能明白在干什么。
“唰!”葛震骤然扬手,一道风刃悄无声息的射了出去,速度之快犹如瞬移。
马军道神后期修为,实力雄厚,瞬间便感受到了一股濒死的危机感。
他哪里还敢怠慢?距离如此之近,没时间采取其他措施,只能赶紧撑起护体真气。
金色护体的真气,凝厚坚固。
作为老牌道神后期武者,马军虽然卡在这个层次数百年,却至今仍然难以逾越。
可修为实力却已然再浑厚坚实不过,战斗力以及手段绝对算是强手中的强手。
随便一个护罩都要比普通同阶坚固许多。
只是就在风刃掠过马军的护体真气后,却仿佛丝毫没有任何阻挡般,唰的一声,狂掠而去!冲向地底。
通天岛主马军,一世血雨腥风,绝对的老狐狸一头。
今天,却倏然瞪大了眼睛,定在半空,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神情中满是惊愕、恐惧以及茫然。
喉咙不停咕哝,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半个字,那些手下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片沉默。
“凡天境!”其他巨擘却瞬间发现了问题,确定了之前李伟业的判断。
随着他们的声音落下,葛震的气息也彻底狂飙而起,仿佛飓风,飞舞旋转,最后犹如刀刃一般疯狂切割,附近的人悉数被绞为肉泥。
“不好——”
“快逃!”
“救命啊——”
……
这下是个人都反应过来了,凡天境的强者在雾魉星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无人敢于忤逆。
在场众人即便强者还能保持相对的冷静,可那些低阶武者们却纷纷丧失了意志。
整个皇城外,犹如溃坝的河流,一泻千里。
这些叛军都是各怀鬼胎,这下子,完全崩溃。
“撤!”万福岛岛主周弑通高喊,只是话音刚落,就见万道金光自葛震身上疾射而出。
犹如道道金针,速度奇快,四面八方同时攻击。
这里参与围城逼宫的武者们,纷纷遭到穿刺,化为筛子一般。
万福岛岛主周弑通,返修岛岛主李伟业,以及其他各方豪强不敢怠慢,停住身形,纷纷施展招法抵御。
天空中布起层层气墙,有的布满鬼头,有的插满利刺,还有的扣满脸盆大的铆钉,浑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