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天才”都傻了眼,以为见鬼,原本傲气的心态荡然无存,他们当然不知道是陆晨来了,这个消息只有高层以及军方知道。
“这、这怎么回事......?”
“那娃娃居然在我们的跑道上狂奔!”
“这可是五倍重力!天,我眼花了?”
“老师,怎么回事,你认识她么?”
……
这副情景就连学校的教授们也彻底懵圈,陈奕萱跑够了,又兴奋的挥舞着拳头,跑回了操场外。
学生们的节奏被彻底打乱,纷纷追了出来。
然而当他们看到前面站着的一对男女后,彻底愣住了,因为那副脸孔再熟悉不过,学校正中心摆放着其雕像,教室里挂着他的照片,平日的新闻中更是时常出现他的影像。
对于整个华夏,此人便是神一样的人物,而整个疯子肯特大学也因为出了此人而享受到了无上荣光!
他,不是陆晨还会是谁?
“陆晨!”整个操场瞬间爆炸了,彻底失去秩序,所有学生纷纷围拢上来,争相表达着崇拜之情,那副样子要多疯狂有多疯狂。
不止他们,就连老师也是如此,虽然刚刚还震惊于小女孩的实力,可眼下知晓是陆晨带来的那便不足为奇了。
如此热情,即便学校校长戴岳也被惊动,自湖心小岛上走了出来。
老头白须白发,穿着白色汉服,颇有些仙风道骨之相,他与孟浩然有着生死之交,如今执掌这所大学也是为了继承他的遗志。
“咳咳!”老头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沉声道:“都回去!都回去!什么样子?”
紧跟着,他转回头好奇的伸手和陆晨握了握。
“回来了?”戴岳笑道,他与陆晨认识,能够做到这个校长的位置,对于整个华夏来说都意义非凡。
“戴校长。”陆晨微笑点头二人紧紧握手,紧跟着,老头这才看向陈晓黎道:“陈晓黎你恢复了?”
“嗯。”陈晓黎点点头,虽然对方是陌生人,但老头非常面善,天生就有股亲和力。
“陆晨当年为你所做的事,真是拼了命啊!你能恢复了正常,又有了孩子,实在太好了,以后一家人要好好过……”
说着,他抱起地上的陈奕萱,可爱的女娃娃十分淘气,居然伸手抓起老头的胡子。
戴岳并未动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如此一个淘气的小玩意儿,大部分老人都会喜爱不已。
陈晓黎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一幕,显然,自己以前的事并不简单,从始至终,很多事自己都不了解。
当然,对陆晨,她依旧没什么感觉。
就像是一个陌生人突然间来到跟前,说是自己的男人一样。别说陈晓黎,想来大多数人在失去记忆后,都很难短时间内适应和接受自己的爱人。
这是没办法的事,需要慢慢适应,对此,二人均选择了沉默。
校长戴岳亲自当起了向导,在学校里漫步。如今的华夏尸鬼大幅减少,不用畏惧野外,这里仅仅保留部分区域作为武者历练而用。
地球的光线变的亮堂如初,就连大海也因此发生异变,盐分褪去,化为淡水,清澈透明,给地球的年轻人提供了优质的淡水鱼资源。
而能够进入本宇的,都是地球顶尖的年轻强者,每所大学拥有固定的配额,根据学校总人数以及综合比武裁定。
如今的华夏,让陆晨暗暗羡慕。
当初自己如何会有这种条件?资源都要进入茫茫丛林之中,依靠自己一点点拼搏,生死难料。
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确实是这个道理。
陆晨与陈晓黎边走边行,甚至观看了小队曾经战斗的录影,这些都作为了经典战例,供如今的学生们学习。
整整一个多月。
他们重复着曾经的路途,直至来到曾经烬族人生活过的地方。海中天路,蓬莱仙岛。
那里,还保留着当初的遗迹,修罗女王带领着她们组成团体,作为独立的势力生存。
只可惜在仲云龙引动的鬼族战斗中,她们已经受到冲击不在了……
“就是这里……”陆晨指着牌位,上面刻着一个个人名。
陈晓黎再如何抵触,可面对这个地方,也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熟悉感由心底传来。
“当初我们一起回到本宇,戴着你的香囊,我们历尽磨难,直至化身真魔找到祖地灵池,就这样,我被神魂传送了出去……”
渐渐放下心防,陆晨将曾经的一切细细道来。
无论怎样,至少不能让陈晓黎误会,以为自己抛弃妻女。
“神魂不会撒谎……”陈晓黎蹙眉,这些日子,她心中的怨气已经不见,可对于神魂却有着无上的信任。
对方将自己身体的力量悉数传给了自己,原本无尽的寿命也不再拥有,这等恩情加上整个烬族的信仰,让陈晓黎毫不怀疑对方的话语。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确实动摇过,可也仅仅是短暂而已,无论如何,信仰是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陆晨眉头微蹙,抱着女儿,三人走在海岸边,望着已经化为淡水清澈的大海,浪潮汹涌,心情也随之起伏。虽然眼下不能让陈晓黎彻底相信自己,但她至少动摇了一些,也愿意正常的与自己对话。
这,至少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
“我得回去了……”然而此刻,陈晓黎却蓦然间说道。这句话,让陆晨倏然一震!
痛,传遍心头。
分开是他再也不想经历的,可眼前的状况,陆晨不能再用强了。
否则之前的努力将前功尽弃,面对妻子女儿,他已经尽力,如今无论如何,也难以短时间内改变。
“唰!”身体强大的血气力量忍不住逸散,当然,并非杀气,而是正常的血气,将大海掀起,持续传递。
陆晨难以压抑自己痛苦的心情,许久后才重重叹了口气,道:“好吧……”
眼见他的样子,陈晓黎心中居然升起了一丝不忍。可她确实想念族人,无论如何,自己也出去的太久,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