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爷,就您三位吗?”马掌柜问。
“还有两位,喝杯茶功夫准到,请掌柜先行准备,人齐上菜上酒。”朱修道面带微笑地说。
“听口音这位爷是本地人呐,可从未见过。在城里发财衣锦还乡?本店小,照顾不周请这位爷见谅。”马应龙的脸笑得跟包子皮似的,见缝没了眼。
“好说。好说。”朱修道笑容可掬地说。
马银龙收起大洋到厨房张罗酒菜了。
刚喝完壶里茶头道,正准备往里绪开水,刘九和房士光走来,朱修道起身微笑让座。
马掌柜太熟悉这俩个人了,刚才猜测朱修道在等镇上哪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原来是这俩个混吃赖喝人见人躲、狗见狗咬的泼皮。大奶妈见到刘九和房士光厌恶地坐回柜台后面。眼睛一转,立即开始翻账本,拿出刘九和房士光的欠账单。
马银龙心想这个与泼皮混到一块的也不是好货,心里这样想,却不敢怠慢,跑进厨房让师傅给菜加足份量。
朱修道对马银龙点头,示意上菜。
不多时,四个伙计接锺而来。朱修道这回开了眼,不是碟、碗,而是盆,一共四盆。红烧野猪盐肉、红烧狗肉、清炖野鸡、清篜野鸭蛋。
红烧野猪盐肉是黄旗酒馆招牌菜,这道菜成名也是弄巧成拙。
前年,马掌柜用马车从东北运野猪肉来临河镇,上千里路程又已入夏,他买了几大包盐将野猪肉严严实实培起来。路上走近一个月,到了酒馆,打开盐包,肉质没变,无异味。用红烧新鲜猪肉的方法烹制,菜出锅品浣,味道鲜美,口感爽脆,胜过新鲜野猪肉。从此,黄旗酒馆这道红烧野猪盐肉名声大噪,方圆百里无一家酒馆可比,一年四季皆有这道菜。
今天,刘九是房士光拖来的。房士光说有老板请喝酒,刘九不知道老板是谁,听说是黄旗酒馆,立马想到红烧野猪盐肉,脚步不由控制跟着来了。
主次坐定,刘九看老板面生,却觉面善。刘九放下戒心,狂吃豪饮,直喝到夜半方近尾声。喝到结束,刘九也没弄清这顿酒是什么名堂,谁也没提一句正经事,全是听请喝酒的老板谈在外地做生意的奇闻趣事。
五个人喝光一坛酒,一坛是八斤,这坛酒马银龙没敢掺水,全喝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