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王豆豆。复制网址访问
“别伤了它。”盈月说。
“是狐。”王豆豆说着猫下身子,对着旋风中心的白点连开数枪,枪声气浪将盈月震翻在地。
枪声中,盈月和王豆豆同时听到一声哀鸣。王豆豆正欲起身去追,盈月一把拉住他。
“它刚才救我从树林逃出来。”盈月泪痕犹湿,暗影中幽幽发亮,楚楚可怜。
王豆豆垂下枪口。
盈月泪水涟涟,两条清亮的小溪顺着脸颊流淌。嘴里喃喃地说:“我知道你没死,快逃命吧。”
旋风隐伏,天地静。
不知何时一轮月牙悬于东天,播洒清辉;枝影扶疏、村道如鱼脊浮出水面伸展在脚下,盈月不再惊慌。
盈月望着王豆豆。
“给我一包中药有何意图?”
“这药是当年老爷服用过的,服用后即会肚痛呕吐。”王豆豆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
“老爷有病当然得服药。”
“这药是你亲手给我的,嘱咐我一定要让老爷服用。”
“老爷在病中当然要服药。”盈月声弱了许多。
“如果人们知道这药有问题,会怎样想呢?”王豆豆语气异常坚定,跨前一步逼近盈月。
“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盈月退后一步。
“如果刘菊妹刘家昌知道他们的父亲是吃这副药中毒而死,一定能猜到抓药的人是何居心。”
盈月垂下了头。
王豆豆见此情形上前一步抓紧她的手,他在心里想过多种情形,他相信只要对手低下头便是屈服了。
盈月没惊慌没挣脱,他的手不会比刘少堂那双手更令人恐惧。
王豆豆似乎得到某种启事,一把抱住她,噘嘴在她脸上连亲几下,发出“笃笃”声,让盈月想起林子里啄木鸟啄树干发出的声响。
王豆豆边亲边含糊不清地说:“这件事只要我不说,永远没人知道。”
盈月不拒不迎任由他抱着,只是躲闪他胡亲乱啄的嘴。
王豆豆一双无法安份的手隔着旗袍胡抓乱摸,呼吸如犁地老牛呼哧呼哧喘息。当他的手伸进衣襟,盈月扭身挣脱开他的手。
“这里会遇上人的,毁了我也毁了你自己。”盈月柔声说。
王豆豆似乎意识到什么,大脑也清醒许多,他四处看看看,心有不甘,仍想上来抱住盈月。
“如果你真有心,真想对我好,今晚五必更你在土楼等我。”盈月说完转身走了。
王豆豆望着盈月身影,看看自己摸过她的手,不明白刚才为何眼前浮现倪瑞轩的脸。
王豆豆跟在她身后,屁颠颠紧跑几步说:“我在土楼等你。”
盈月弄乱的云鬓未加整理,脸上胭脂残破不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此时一家人晚饭还没开,都在院中等她,见她这副样子回来发出一声惊呼。
菊妹惊疑不定挺着肚子紧张询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王豆豆不安好心,他打我主意,想欺侮我这个寡妇人家。”盈月说着话,想起刚才被轻薄,内心凄楚眼圈发红。
刘菊妹听了,不禁怒火中烧,怒目圆睁,不顾有孕在身,便欲出门找王豆豆算账。
“敢在刘家人头上撒尿,反了他。”
盈月一把拽住她。
“你小声点,这样闹出去反授人柄,你让我今后怎么活?”
“欺负到你了吗?”刘菊妹气鼓鼓的问。
“你当我是死人呀,那么轻易让人欺负了。”盈月言毕泪眼带笑。
“到底发生什么事?”刘菊妹疑惑的问。
盈月附在她耳边小声将自己去老爷墓前献花祭拜,回来时路遇王豆豆遭其调戏,并用缓兵之计假装答应他得以脱身真真假假说了一遍。
“老爷不在家,我们几个妇人,你又有身孕,千万别闹出乱子。”盈月说。
“好的,听你的。不过,今晚五更他等不到人会不会做出傻事?何况他手中有枪的”。刘菊妹担忧地说,她沉呤了一会又说:“唉!老爷带着一个丫头满世界乱跑,如今也不知在哪里,弄到家里遭欺负。”
“是呀,倪瑞轩又不在,所以我找你商量如何处理这事,其实又怕让他知道,闹出人命。”盈月表情凝重地说。
刘菊妹沉默不语,苦想对策。良久方说道:“是呀,为一个下人闹出这等事,刘家今后颜面上无光,我们想一个万全之策让王豆豆醒过神来。”
两人走出门,见芦花桃桃交头接耳,严厉的咳嗽一声说:“准备晚饭。”
晚饭时刘菊妹和盈月毫无食欲,都是草草扒几口饭丢下碗筷。刘菊妹心中想着如何对付王豆豆,盈月是想一旦王豆豆今晚等不到自己,撕破脸说出秘密,自己如何应辩又能让菊妹信己而不信他。
一旦王豆豆说出这个秘密,刘菊妹今后必将猜疑。
盈月心想当前最要紧是想个万全之策堵住王豆豆的口。
如果给王豆豆找个女人,送他一笔钱,既让他成家又有钱养父母,这种事对王豆豆来说,该是天大的诱惑。想到这里,盈月眼前一亮内心豁然开朗。
盈月与刘菊妹面对面坐着,俩人表情都在紧张的思索,当俩人目光相遇时,刘菊妹看出盈月表情有变化。
“有办法?”菊妹问。
盈月挑大灯芯,使房内更亮堂,她说:“我在想,这些年王豆豆为刘家鞍前马后做了不少事,跟了两代主人,是不是平时对他关心少了,他至今尚未成家。”
“我也在想这件事。”刘菊妹说。
“老爷在世时,我一直劝老爷宽怀对人,尤其是为刘家出力跑腿的下人更不能亏待了。将心比心,你敬我,我方重你。”盈月说。
“你的意思给他找个女人成家。”刘菊妹问。
“哎哟,这个办法好。”盈月失口惊呼道。
盈月的表情是惊叹刘菊妹想的如此周全。
“可是眼下去哪找一个愿意嫁给他的女人呢?”刘菊妹皱眉自言自语。
这时,一顶青呢小轿进院,她俩听到芦花和桃桃在院落中说话。
“芦叶姐,怎么你一个人回来,老爷呢?”
“少奶奶呢?”芦叶说。
“少奶奶和太太在房里。”桃桃说。
刘菊妹和盈月正欲起身,听到芦叶说老爷没回来,便又坐下了。
刘菊妹和盈月的目光撞在一起,眨巴几下,难以名状的恍然大悟在两个人眼波里荡漾开来。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