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媛目眦尽裂,激动地抓着头发,“我都要坐牢了,你要我怎么冷静!圈子里谁手里没点或多或少的事情。比我干的过火的人多的去了,人家都不用坐牢,我为什么要坐牢!那个张恪,半年前在酒吧里把一个男的打得头破血流,送进icu缝了五针,不也没事。我只是让周姨调查了下那个女人的公司,那个女人头发都没掉一根,好好地回来了,凭什么让我坐牢!她是少胳膊还是少腿了,她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让我坐牢。你和盛枭哥哥是好朋友啊,我和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这么多年情分,她变成楚家人了,就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她说到后面,眼泪婆娑,脱力的滑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呜咽,“她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她又没受伤…不是一点事都没有的回来了…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我不想坐牢啊,我坐牢这辈子都毁了,我还怎么在圈子里混,我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沈屿快步走过去,想把她拉起来,手掌却触碰到冰冷的玻璃,只能哭丧着个脸说,“思媛,你别这样,家里人都尽力了,我们不是不想把你捞出来,我们都为了你豁出去了。你理解一下爷爷奶奶妈和我,我们也不想你坐牢,说实话,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你坐牢。可是楚家的人不会同意,厉盛枭也不会同意。”
沈思媛脸色一下子青了,捂着脸,半天缓不过来。
她哭的歇斯底里,就像是要把自己积攒了几天的委屈伤心全部发泄出来。
沈屿站在这里听她哭无疑变成折磨,他手掌贴着玻璃隔断,轻声安慰,“别哭了。记得我给你说的话,好好配合警方调查,他们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特别关于楚惜的消息,你要好好回答他们,不要再任性了。我们……已经没有任性的本钱!厉盛枭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没有用其他手段让你开口已经是给我面子了,再多了,你哥也没那么大的面子。你不要绝食,该吃东西好好吃东西,别饿坏身体…”
沈思媛的哭声逐渐平静下来,哭的红肿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就仿佛失去灵魂的娃娃,眼泡红肿的望向他,麻木的回答,“我吃不吃有什么关系,反正都要坐牢,这辈子也毁了,与其熬到出去被人笑话,还不如死在里面,免得给家里丢脸。”
“你在胡说些什么!”沈屿忽然发火了,怒骂她,“你以为死很容易?是啊,你死了一了百了,你想过家里人没。你想过妈和爷爷奶奶没。你死给谁看。死给他们看,怪他们没本事救你出去!我们都尽力了,包括你爷爷,爷爷那么大把岁数为了你拉下脸去求人,还有妈,这段时间为了你的事情到处托关系。你以为我们没努力?你有什么脸用死来威胁他们。沈思媛,你给我听着,你要敢寻死觅活,你死就死了,我叫人买床席子挖个坑把你埋了,告都不会告诉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