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惧明白,真正的高手在最后,此时却不能轻易动用九阳赤炎掌,只寄希望于采用极少消耗真气的手法解决掉前面的战斗。
贴身的战斗,却是最为凶险无比。
二人手臂相交,伴随着劲气撕裂的声音,青色的虚影相互闪烁,二人擦肩而过,相互分离。刹那间之后,二人转身又是拳脚相交在一起。
无惧在历次的战斗中,大多是采用九阳赤炼掌,通过秘法,输出多重阳行功力,在手掌之上叠加至碾压对方的强大,直接解决问题。
可从来没有如这次这般,你来我往,依靠正常的技击相搏。他本身所参加的战斗就少,不论是剑法还是赤博的武技,多是自己修炼。
这使他本身对战经验就少,这次和江海山的对战中,身上却是吃了数招,令他隐隐作痛。而江海山也没好到那里去,他从来没有见过无惧这般的短兵相接的打法。一拳一掌,却是似是而非,很多的招式反倒更像一些剑招。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上,却被无惧当作拳脚功夫施展出来,防不胜防。
场间的惊呼时不时爆发出,众人却是议论纷纷。
又是一片惊呼,刹那间周围再次沸腾。
“那位无惧不是通脉境么”
“没错,都是这般传闻。”
“那怎和江师兄的修为境界不相上下?”
“胡扯,江师兄现在已经是筑台境了”
“那江师兄驱动的可是木行之力,这小子怎会和江师兄一样,可以驱动木行之力?”
“你傻呀,如果这小子比江师兄的修为低,族长大人为何还要两位江师兄消耗他的真气。”
“这小子或许玩的障眼法。”
“不懂就不要瞎讲,人族的武技和我们灵族的武技自然是天地之别。不要说江师兄没有碰到过,只怕众位都没有接触过人族的武技。怎能按灵族之人的切磋相提并论!”
……
围观众人确是胡乱猜测,在人群之外阁楼一角的石屋旁,黝黑的角落里却站着一老一少二人。
老者手捻胡须,静静的观看着。他的一旁却有一少年,正是那位江海涛,静静地陪着老者。
人群的骚动之时,老者也微微颔首,小声道:“海涛呀,此人在战斗之中,已经有阴阳五行的气息,但却不实。这小子只怕要面临筑基境的突破了!”
“族长大人是说,我们和他在这里战斗,岂不是要帮助他突破到筑基境界?”
老者一脸严肃,缓缓道:“的确如此,他一旦升到筑基境,只怕你就没有任何优势了,只有海天具有和他一战的资格。”
“那我们岂不是做了亏本的买卖?”
人族武修,就是因为真气的问题难以寸进,而此刻这位人族之人,不久前才有传言进境到经脉境。现在就面临筑基境的突破,自然让不少人吃惊。可偏偏最近名气大的很,就连主宰这方天地的灵族族长,都待他如坐上之宾。
还有谁能小瞧他,今天这位江家族长,明明知道他不到筑基境,仍然让二十多位江家弟子采用车轮战赢他。甚至先用两位筑台境的弟子消耗他的真气,随后再用二十多位弟子消耗他的体力,最后才用少年之中最强大之人和他对决,就可想而知重视他的程度了。
而这些少年们却如临大敌,就可想而知了。眼前的这位江家族长,即便是在有心指导弟子,那眼睛也仍然没有离开场间的战斗,却静静而言。
“那倒不是,现在两人是空手短兵相接的战斗,他的体内真气受到最大程度的激发。你下场要避免和他空手过招。要减少他体内经脉对真气的运用与领悟。”
一旁的少年却不明白:“族长大人,他如何运用体内的经脉、如何领悟,我怎么控制?”
老者仍缓缓道:“人体五脏六腑,经脉运行都在遵循阴阳五行的规律。当经脉境达到巅峰之时,人体经脉运行便会逼近经脉境界的临界点。这个临界点就是阴阳五行。倘若没有强大的外力刺激施为,便在瓶颈之下运行。五行相生相克,很难找到突破点。”
“族长大人是说,不要去刻意刺激对方的经脉?”随后微微一顿,“这不可能呀,只要战斗,都会刺激对方调用丹田之气在经脉运行。”
老者置若罔闻,忽然伸手一指战斗的二人:“海山不得其法,这人族传承人的青色虚影渐渐有化实趋势,你将他接替下来吧。”
江海涛闻言大惊:“族长大人,我接替下来可是要认输呀!那海山师弟就要输掉此次精灵山试炼的一半五行材料了。”
老者突然扭过头来一瞪眼:“猪脑子!你小子动动脑筋。”
场间的战斗越来越剧烈,众人观望越来越安静,二人的战斗渐渐的进入白热化阶段。
无惧开始屈指代剑,施展剑法,本是即兴发挥。随着战斗的激烈程度的升级,拳法,剑法,掌法,棍法……渐渐的率性而为,随手就来。渐渐的任何招式在手上,都感觉到挥洒自如。
而他也渐渐的沉迷进去,仿佛不是在和对方赌战,而是在做一项极为有趣的事情一般。尽管身上时不时的挨上几下,拳脚和对方相互碰撞,却丝毫未觉疼痛。
丹田中的真气不是随着经脉运行渐渐消耗,而是感觉丹田中的真气越来越浓郁。
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却感觉到很舒服,哪怕是身上受到对方的攻击,都似乎有舒服之感。
甚至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犯贱,被人揍了还感觉到舒服,他陷入到一种沉迷中。
他的对手江海山随着二人的战斗却越来越吃惊,最初还能占据一定的优势。可随着二人战斗的时间越长,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族长虽然叫他最大限度的消耗对方的真气,这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对方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反而兴趣越来越浓。而对方施展出来的力度越来越大,那招式也越来越精妙,他甚至都分不清对方施展出来的是什么招式,剑招、拳招、掌招,仿佛瞎打一般。
可他偏偏没有办法,他只是感觉到对方攻击过来的青色虚光中,似乎越来越亮,越来越盛。而自己攻击中和对方的相比,似乎越来越黯淡。
而攻击到自己身上的拳脚,却令自己的感觉越来越有疼感。
他心中忍不住骂道,真他没怪胎。。
同时也越来越心惊,只怕这样打下去,自己只有一个结果,输。
他咬牙撑着,这是豪赌之战,绝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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