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胜惊喜到:“这么说,老师你是同意了。”
张思远瞪了孙德胜一眼说到:“我这只是从面相上看了看这个小伙子,想要让我收徒,还得让我看看他的基本功如何。”
说完张思远又对着王聪说到:“你的情况德胜已经跟我说了,你先给我背诵几段贯口听听。”
孙德胜在一旁打着马虎眼到:“老师,王老弟属于是比较注重创新的那种,这些传统的没经过专业训练,你看要不直接让他说说段子,您看那?”
张思远眉毛一挑不悦到:“胡闹,那些老一辈传下来的在你眼里就不那么不重要?你这个忘本的东西。”
孙德胜连忙求饶:“老师,老师,我没忘,这不是王老弟只是有些天赋,不还没练那吗。”
王聪看到这师徒两人为此争吵连忙说道:“孙班主,要不我试试?”
孙德胜疑惑的看了看王聪,张思远也颇有兴趣的看向了王聪。
王聪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怯场,想了想大方的说到:“好,我就在您老面前献丑了。”
王聪仔细的回忆一遍上世看过的报菜名,那种字正腔圆的发音也深深烙在他的脑海中,更别提那些菜名了。
深吸一口王聪立刻说到:“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烩豌豆、焖扁豆、氽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苤蓝丝儿。”
当王聪一开口,张思远就立刻瞪大了眼睛,那种字正腔圆的感觉让他有些怀疑看向孙德胜,意识仿佛在说,你不是说他野路子,没练过吗。
孙德胜也是一脸呆滞,心中不少草泥马在奔腾,这个王聪也.....也太变态了。
随着菜名越报越多,王聪的语速也是越来越快,等到这一大段贯口说完,张思远和孙德胜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王聪被看的有些心虚,难道是不对?
张思远过了半晌对着王聪说到:“你还会什么贯口在来一段。”
王聪也不扭捏,想了会又开始说到:“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自桃园三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涿县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解良。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后续四弟姓赵名云字子龙,家住常山真定,百战百胜,后称为常胜将军。只皆因,长坂坡前......”
张思远此时已经是震惊了,这个是什么贯口,怎么没有听过,而且感觉好像很是不错的样子。
孙德胜也懵逼了,这个王老弟到底说的什么东东,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张思远,可是看到张思远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孙德胜就更懵逼了。
王聪这一段八扇屏中的莽撞人说完之后,不由得感觉嗓子有些冒烟,看到茶几上有茶水,连忙倒上一杯,准备往自己口中灌去!
孙德胜大声吼道:“王老弟,你怎么自己喝茶,还不给师傅敬茶?”
王聪吓得手一哆嗦,差点将茶杯扔到地上,拜师?什么拜师?我只是口渴了而已啊,一旁的孙德胜又是急忙说到:“师弟,你还不快点给师傅敬茶?”
王聪这才反应过来,对呀,拜师。连忙将茶杯给张思远递了过去,可是张思远有些意外并没有拿起茶杯,王聪有些疑惑不解。
孙德胜却是个急性子连忙问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思远没有理会孙德胜而是对着王聪说到:“你还会什么在亮亮。”
王聪休息一会儿,什么京东大鼓,天津快板,还有让孙德胜帮忙来了个小双簧,当最后一段太平歌词结束的时候,王聪这才喘了口气。
张思远的身体也从靠着沙发变成了板正做好,最后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激动握着王聪的手说到:“之前的莽撞人贯口你是从哪里学的?还有这个京东大鼓早已失传你为何会?天津快板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说不出来那个韵味,你是跟谁学的?还有你表演的双簧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吗?”
王聪被张思远这一阵追问,有些慌乱,什么?八扇屏没有莽撞人?京东大鼓已经失传?就连双簧都没有?这是搞什么啊,王聪脑袋不由开始告诉运转起来。
孙德胜只有更震惊,已经就是知道王聪写段子比较犀利,舞台表演十分到位,但那都不算是传统相声范畴,现在听到王聪这一通表演,简直就蒙蔽了,贯口他没听过,还有那个双簧挺有意思,以前师傅也没教过啊,至于说京东大鼓简直就是惊了他个呆。
王聪想了半晌这才说到:“双簧是我自己没事儿研究的,在张老师这给您献丑了,京东大鼓是我在一次去津门游玩之时听到过一个流浪汉唱过,我记性好就给记下来了,贯口和天津快板也是一样,都是自己瞎捉摸的。”
张思远沉吟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到:“不好意思,我不能收你为徒。”
孙德胜一听急了:“老师,你这...我看王老弟基本功十分扎实,品性也是没的说,怎么就又不收徒了那?”
王聪也有些疑惑,想不明白这个张思远为什么又不收徒了,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失落情绪。
张思远看到王聪没有什么失落情绪更是满意,大声开口说到:“我要代师收徒,我现在没有能力教小友什么东西了,不过却也想跟着小友平时探讨一番,我是师傅的大弟子可以代师收徒,不知道小友可是愿意?”
王聪古怪的看了看孙德胜,强憋住笑意,看到孙德胜那张如同便秘一样的痛苦纠结的表情,王聪再也没有忍住,哈哈笑出生来。
直到孙德胜有些暴走的趋势,王聪这才止住笑声正色道:“张老师,奥布,张师哥,我愿意。”
孙德胜听到这声张师哥,顿时嘴角一抽一抽的,就如同赵四一样。
张思远微笑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王聪露出满意神色,这种神色中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我这杯茶算是代师傅喝的,从此以后你我就是同门师兄弟,德胜快点叫人。”张思远威严的说到。
孙德胜一脸苦瓜相几乎微不可闻的说到:“师叔。”
张思远一拍茶几:“大点声,你是蚊子还是跳蚤呀,这么点动静。”
孙德胜只好大声又叫了一遍,心中不由诽谤到:转眼间老弟变师叔,还是特么这么年轻的师叔,真特么让人无语。
王聪忍着笑意点了点头,不过心中也有些疑惑,拜师这算是完事了?不是应该摆个香案,祭拜祖师爷什么的吗,不由得疑惑的看向了孙德胜。
孙德胜委屈的解释到:“师叔,我们这一脉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师傅喝了拜师茶就算是礼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