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恐惧,不甘,迷惘,遗憾,庆幸,一系列复杂的情绪让陆熏心神大震,再也控制不住,扑在姜云身上嚎啕大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来回抹蹭,直让姜云瞧得一阵心疼。
这可是大周上好苏绣所制的新衣服啊!分分钟上百两银子的奢侈品,让你这一折腾,往后还能穿么?可这会的陆熏,正哭到动情之处,哪是说停就能停的下来的。她仿佛要将这十几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宣泄出来,足足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缓和下来,红着鼻尖,不断地抽泣着。
这一场泛滥的泪水,正式宣告了她终于做回了陆熏,再不是那个无所依靠,凡事凭一己之力死撑的陆逊了。女汉子终于重新变回了软妹子,真够不容易的。
姜云静静地怀抱着她,任她肆意发泄,直等她拉下水闸之后,才柔声说道:“发泄够了?”
陆逊面色通红,脑袋用力往姜云怀里钻了钻,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捶了下,闷声嗔道:“你就会欺负我。”
“大小姐。。。”
“叫我熏儿。”陆熏的小脑袋突然一动,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看了姜云一眼,补充道:“没有陆家人在的时候。”
“呃。”姜云不自在地挪了下屁股,面色有些僵硬道:“熏儿,起来吧,咱们聊聊。”
“我不。”陆熏死活不肯抬头,闷声闷气地开口拒绝道:“要说就说,我听着呢。这样我舒服,不想动。”
“可我不舒服。”姜云苦笑道:“熏儿,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诱人,在这么抱下去,只怕我真要变成你们所说的淫棍了。”
“你。。。”陆熏俏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你是姜教主,我是弱女子,在你的地头。。。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么。”
啊?这莫非是某种暗示?不对!这压根就是明示了!姜云要还瞧不出点端倪,三十来年算是白混了。
这厮顿时喜上眉梢,觍着脸问道:“真可以?”
“你问我作甚,随你高兴!”陆熏双手捂脸,一副任凭天塌地陷,也不管不顾的模样。
到了这会,再犹豫就不是个男人!姜云立刻伸手从她后背搂过,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下,将陆熏拦腰抱起,径直向床榻走去。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姜云左手支撑着,小心翼翼地将她压在身下,贪婪地吸吮着她身上独有的体香,那只不安分地右手轻轻抚上陆熏柔嫩的大腿,一抓,满手的腻乎。
看着身下紧闭双眼,轻轻发颤的陆熏,姜云心中一荡,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对着她微微开启的粉嫩红唇吻了下去。这滋味,嗨!甭提了!两条舌儿激战正酣,同一时刻,正与陆熏大腿奋力搏斗的右手放弃了阵地,渐渐朝上方移去,侧臀,纤腰,平腹,一路过关斩将,长驱直入。
眼瞅着即将到达双峰阵地,陆熏那被擒住的嘴儿,忽然发出了一声闷哼,两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突然抓住了姜云那放肆的右手。
姜云一愣,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陆熏的双唇,喘着粗气道:“怎么了?”
陆熏那柔嫩的双唇在姜云的糟蹋下已然有些红肿,她急促地喘息了几声,带面上红潮稍稍褪去一些后,她一脸抱歉地看着姜云。“夫君,这次不要了,过些时候再说,可好?”
姜云面色一僵,脱口而出。“不会吧,你又来?”
话音刚落,却把自己说懵了。我为啥要说个“又”字呢?这种情况印象中是第一次,可不知为何,偏偏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不对,这不是重点!
“熏儿,还没做好准备?”
“不。”陆熏温柔地看着姜云,细声说道:“熏儿愿意把自己交给夫君,可是,今天不行。”
“为何?”姜云此刻撞墙的心思都有了,不带这么耍人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听说过没有?临门一脚有多重要不知道吗?哪个正常男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七次郎都得改名叫痿哥,何况他这副身体,还是个雏鸡,血气方刚,不言而喻。这会突然叫停。。。臣妾做不到啊!
陆熏欲言又止,刚刚才平静下来的俏脸再次浮上一层红霞,她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个来了。”
“哪个不怕死的这时候敢来?”姜云猛然向房门口望去,一脸的狰狞之色,无论是谁敢来破坏好事,只要让他逮到,杀无赦!宽和仁慈?放屁!精虫上脑的男人需要发泄,不是创造一个生命,就是消灭一个生命!除此之外,再无第三种可能!
“是,那个。”
“啊?”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姜云猛然回过神来,伸手将陆熏的裙摆捞起,果不其然,一丝殷红之色顿时跃入眼帘。
姜云目瞪口呆,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床榻之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姨妈,还是最大的那个,所有男人的公敌,除了孩子与岁月之外,无人可以战胜的强大存在。。。
这还怎么整?没的玩了,今日这事,算是彻底歇菜了。
“早点歇息吧,我出门冲个凉水去。”全身瘫软,已经够可悲了,偏偏还有一个地方是硬的,简直悲剧到无以复加。
看着姜云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想要下床出门,陆熏关心地问道:“很难受?”
“我要说现在很爽快,你信么。。。”姜云苦着一张脸,哭的心思都有了。
陆熏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轻咬下唇,满面纠结之色,忽然,她蹙着的眉儿渐渐舒展开来,将姜云拉回原处坐下。“熏儿前日欠你的,竟日便一并还了。”
说着,在姜云错愕的目光注视下,陆熏跪趴在他身前,将他的裤子渐渐褪下,伸手将鬓角的秀发捋直耳后,低着脑袋,微微张开小嘴俯了下去。
“嗷。。。”
秋风瑟瑟,狼嗥潇潇。
半柱香后,随着姜云一声舒坦到极点的闷哼响起,陆熏慌忙抬起头来,用手紧紧捂着嘴,挪动着爬下床榻,三步两跨地跑去墙角边就是一阵干呕。
将口中之物吐干净后,陆逊又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连着灌了几口才渐渐缓过气来,转眼瞪了姜云一眼。“险些让你给呛死。”
姜云正在擦拭清洁,闻言不由尴尬地笑了笑。“抱歉,一时没忍住。”
陆熏转身爬上床榻,再次缩进了姜云怀中,微笑道:“舒坦了?”
“恩。”姜云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眼中满是宠溺之色。“熏儿,委屈你了。”
陆熏刚想应他,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调皮之色一闪而逝,轻轻扭了下身子,腻声道:“夫君,你看,人家牺牲这么大,你是不是。。。该投桃报李啊?”
“这自然是应当的,想要什么?但说无妨。”此刻姜云全身舒坦,异常豪爽。
“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夫君,你要真怜惜人家,要不。。。就让人家把三万神殿护卫带走好不好?”
“好,好。。。”姜云连连点头,忽然面色一变,轻轻拍了下陆熏臀尖儿,恶狠狠地说道:“好个屁!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这事,想都甭想。”
“小气。”陆家大小姐虽不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此刻也不由甩起了小性子。
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姜云心头一软,无奈道:“神殿护卫是祖神教的根本,神殿的最后一道屏障,是绝不允许离开神殿的。就算我答应你,众长老也决然不会同意。熏儿,有些话我暂时不能与你明说,是为了你好,你只需要知道一点,神殿很重要,甚至比组神教,比百万山越更为重要,远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神殿的秘密,绝不能让外人得知,否则不但夷南山越,甚至夷北所有人,都将会有灭顶之灾。”
“真的?”
“我还会骗你不成?”姜云难得地严肃说道:“我如今身为神教圣王,看似强大,但我的对手,强大到超乎你的想象,反手之间,便可将整个夷州杀的鸡犬不留。人外有人,在他们的眼中,我等不过是蝼蚁而已。”
“更何况。”姜云笑了笑:“即便我让你把神殿护卫全带走,不出一月,你就会主动给我送回来。不必多问,我知道你不信,早点安歇吧,明日我带你出去转转,你自然会知道我所言非虚。”
这三万人,陆家是绝对养不起的。这些大肚汉手上的战力强,嘴上的战力也不弱,光是一应吃喝,每年就得上百万两银子,这还不包括训练用具的日常消耗,综合下来,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如果有养活这些人的财力,陆家至少还能再拉起二十万大军,但是,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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