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子轩与温如画穿着拖着花枝的华服,优雅地从他们面前行过,花映美人,人更胜花……
蓝丹与苏小小温馨地交谈着,从他们面前行过……
一众男女各种表情地从他们面前行过……
文蔓笑得含蓄却真实,连带那假面具也生动了很多。
夏含烟笑得嫣然如花,集清雅、灵气与俊美于一身,虽败犹荣。
至于韩琪雪呢,只能称作干笑了。
三位男子呢?
沈清墨永远是一幅亘古不变的表情。
南宫靖看夏含烟的表情依然款款,只是他一会关注韩琪雪,一会关注夏含烟,略略显得有些忙乱。
乔礼群假装平静,面上却时时现出几分小心与懊丧。
芙蓉花会的所有赛程就在这各种表情中落下帷幕。
最后结果,自然如文蔓所愿,贺兰子轩与温如画力拔头筹,夺得芙蓉花王与芙蓉花魁。
芙蓉园里连理湖边搭上了高高的红台,59对青年男女云集台下,期待着欣赏芙蓉花王与芙蓉花魁的风采。
历届的芙蓉花王与芙蓉花魁都会盛装登台,领取奖品。
今年的贺兰子轩与温如画才艺相貌均为俱佳,虽说今年的花会上同时出现了绝佳且不相上下的竞争者,但由二人获得此项殊荣,也绝对称得上名副其实,深得人心。
他们会穿什么衣服呢?
待主持人宣布贺兰子轩与温如画夺得头魁以后,红台后面的大幕徐徐展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纱,温如画高挽发髻,头戴一支凤穿牡丹的紫色琉璃步摇,内着一件水墨画的改良版旗袍礼裙,外罩巨幅红纱,两个手臂上交缠翻滚着同色批帛,与贺兰子轩一同款款行至台前。贺兰子轩头戴高冠,内着水墨画衣袍,外罩浅杏色白色祥云滚边披风,贵气优雅、风流倜傥。俊男美女衣袂飘飘,相得益彰,相映生辉。
大片透明的红纱映衬得水墨旗袍裙与水墨衣袍愈发显眼,人们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二人别出心裁的衣服上。
“温小姐的衣服好漂亮!贺兰公子的也很美!”
“这叫什么样式?让人显得气质如此优雅高贵?”
“这是什么布料,染成这种颜色不怕掉色吗?”
“看那样子,好像是棉布,前一阵貌似是瑞祥布庄有这种布料。”
“看上去光泽虽没有丝绸亮,但感觉非常舒服,这染色也是丝绸不了不可能有的。”
“棉布是什么做的?”
众人议论纷纷,焦点全部集中到二人的衣服样式及材质上。
音乐声中,有人将两顶金灿灿的芙蓉花冠戴至二人头顶,随后二人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温如画在表达感谢了一番亲人、朋友、主持人后,最后来了句:“我要特别感谢瑞祥布庄的老板、伙计们为我设计衣服付出的辛苦!感谢她们为我制作的水墨棉布旗袍裙以及其它美衣,它们给我带来了好运!”
贺兰子轩也发表了类似的感言。
于是这个芙蓉花王、芙蓉花魁授奖仪式几乎成了瑞祥布庄的新闻发布会。
于是,瑞祥布庄在沉静多年后,在今日的芙蓉花会上重新一炮打响!
……
芙蓉花会结束后,瑞祥布庄的少量棉布一天抢光,虽然没有了棉布,但布庄柜台上销售的棉枕、棉被销量大增。定制衣服的太太、小姐络绎不绝。
生意红火没有冲昏文蔓的头脑,她让郑仁厚抓紧去订货,丰富库存。正如她担心的,没出几日,不好的消息纷纷传来。
几乎所有的织布作坊都拒绝给瑞祥布庄供货。
郑仁厚急了,亲自与百年来的老供货商前去相谈,人家可怜巴巴地对他说,不是他们不想给,而是有人威胁他们,假如供货给瑞祥布庄,不仅以后不用再做生意,一家老小的性命安全要仔细考虑。
文蔓坐在瑞祥布庄二楼的办公小屋内,静静地看着琅淮河的河水泛出一圈圈的涟漪,她的手里把玩着一支趣÷阁,陷入沉思。
贺兰子轩从芙蓉花会回来便出门去了,据说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目前她唯一可以求助的只有沈清墨了。
沈清墨到底是何许人也?
从他的表现看,他一定是早就盯上了自己,不管他有没有认出自己,他都已经开始高度关注自己。
千方百计帮助她,让她寻找翠谷地图,他是为了自己寻找还是为了南宫靖?
从芙蓉花会上的表现看,两人似有合作,难道他是为了南宫靖工作吗?
不应该全是。否则不该表现得如此神秘,在山中专门有窝点,专门培训她,又让严格保密。
如果不是,那他也是奔着翠谷而去,他去翠谷的目的究竟何在?
翠谷的命运与锦华王朝的命运紧密相连,难道他有何谋图?
那能会有何谋图呢?以他一个商人的身份,不可能去篡位吧?
他真的是一个商人吗?
如今他要与瑞祥布庄合股是怎么回事?
就是为了投资赚钱?
文蔓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既来之,则安之。
只要对自己无害,管他沈清墨有什么意图,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只要他的意图没有妨害道她的,自然是可以合作的。
即使沈清墨认出自己,但只要没点破她的身份,她就会继续装下去。假若被这些人认出,势必会牵扯到贺兰子轩,可能会引来一系列的麻烦。
沈清墨早就知道谁要对瑞祥布庄动手,若不出所料,当然一定是青花绸缎庄在背后捣鬼。沈清墨早已帮她们想好应对之策,也就是说沈清墨要打算扶持瑞祥,对付青花绸缎庄。
可是青花绸缎庄历来不是和南宫靖交好吗?沈清墨这样做,南宫靖会愿意吗?沈清墨究竟与南宫靖相交到什么程度?
文蔓觉得自己俨然如网中的一个小飞虫,无论如何飞,却始终在网的布局和控制之中。
不过她并不害怕,因为她正可以利用别人给自己搭好的桥,顺势而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后,一举挣脱。
想通这些后,文蔓起身下楼,正碰见又一次被拒绝回来,垂头丧气的郑仁厚。她微笑地对他说:“郑叔叔,我们商量一件事情……”
在和郑仁厚达成一致意见后,她出门叫了马车向东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