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子掩嘴笑道:“呵呵,河里不是有很多石头吗?哪用得着你老人家从那么老远搬回来?”
中年男子笑着:“你们这些傻丫头知道什么,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叫赭石,将它用水煮热,用它来按摩,最适合治疗你们女孩子的各种小病症了,若不是这次我走远了一点,无意中发现了几块,平时想找都找不到,你以为随地都能捡呢,快让爹先进屋歇会,喝口茶,喘口气,一会再详细告诉你们,咦?他们是?”
那中年男子卸下肩上的箩筐,正要往屋里走,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甄命苦和肥龙两个人。
那叫月儿的姑娘说:“爹,他们是来找你看病的,等了你一阵子了。”
肥龙急忙走上去跟孙郎中鞠了一躬:“孙大夫好,你还记得我吗,我叫肥龙,一年前我肚子疼来过你这里,是你给我治好的。”
孙郎中笑道:“呵呵,我记得你,我这里可很少有像你这体型的。”
他拍了拍肥龙肚子,问:“怎么样,肚子最近还疼不疼了?胃口也好了吧?”
肥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早就不疼了,吃什么都香。”
那几个女子见肥龙这胖乎乎的傻样,全都掩嘴咯咯笑了起来,抬起竹筐,往院子里走。
肥龙见状急忙跑过去,一边从她们手中抢过药筐,一边讨好说:“姐姐们身子娇弱,哪能干这种重活,让我来就行。”
“呸,谁是你姐姐,我们有你那么老吗?”那名穿红衣裳,头上绑着两束可爱马尾的的小丫头喝斥说。
“说的是,说的是,是我说错了,应该叫妹妹才对。”肥龙只是嘿嘿傻笑。
“我们也不是你妹妹呀?你不会是想讨好我们吧?说,有什么目的?一看你就不是好人!”
肥龙不知如何对答,脸上变得红一阵白一阵,不安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唯唯诺诺地说:“没、没目的,杏儿姑娘你误、误会了,我是好人……”
那名叫月儿似乎不忍见肥龙这尴尬的模样,笑着朝那俏皮的小丫头说:“就你话多,人家也不过是出于礼貌,你不但不多谢他帮咱们抬这么重的东西,还取笑他,真是越来越像疯丫头了!”
那俏皮小丫头转过头朝月儿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是啊是啊,人家哪里像月儿姐姐你呀,一心想做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好嫁个如意好郎君,把如意郎君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可比月儿姐姐差远了呢,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嫁人了,一辈子在这里陪着干爹,伺候干爹,干爹也不嫌我疯……”
说完,笑着跑开去。
月儿咯咯笑起来,追在笑着追在她身后,“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蹄子,一会让我抓住你就知道厉害!”
“哎呀,月儿姐姐要耍疯啦!”
两人边追边逃,嬉闹着,渐渐地跑远,肥龙抱着箩筐,呆呆地看着,整个人都痴了。
孙郎中一脸疼爱地看着她们追逐打闹,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甄命苦,问:“是你要看病吧?”
甄命苦走上前,鞠了一躬:“孙大夫您好,我叫甄命苦……咳咳咳……”
说着说着,便掩着嘴咳了起来。
孙郎中稍微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朝那留下来的女孩说:“环儿,你去帮忙把药材归类好,晒干备用,把石头放进浴室,晚上我教你们怎么用那些石头。”
环儿闻言带着肥龙走进院子里,归置好药筐里才来各种新鲜药材,然后带着肥龙进了厢房一边的浴室。
“你随老夫进来吧。”……
孙郎中皱着眉头,两根手指搭在甄命苦的手腕上,一脸凝重地给甄命苦把着脉,让他伸出舌头看了看,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探了探他的体温脸色什么的,这才放开他的手。
“你这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去年。”
“这骨接得要是再马虎点,你这两只手就算废了。”
甄命苦无奈地说:“是牢里的大夫给我接的,条件有限,没让我变成残废我就已经很感恶化,根本还是在于增强身体的抵抗能力,而锻炼是最好的调理方法。”
甄命苦点头说:“这点晚辈明白,从小就经常跟着我叔四处拾荒,爬山,游泳,练拳,若不是坐牢受刑,身体也至于这么虚弱。”
孙郎中恍然道:“这就难怪了,这样吧,你以后每隔半个月来我这里给你针灸一次,其他的主要还是靠自己自己去调理,能不吃药是最好了,是药三分毒,迫不得已才煎些性温的药辅助调理一下……”
孙郎中又叮嘱了他一些日常生活中应该注意的问题,给他开了一张方单,给他抓了几副中药,接着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檀木盒子来,里面装着数十根长短不一的细银针。
“把上衣脱了,过去那边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