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胸前:“哇,果然好大一只癞蛤蟆从天而降!”
说完,两女抱着笑成一团。
一旁的甄命苦整个人都痴了。
李靖一脸茫然,全然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张氏跟昨天有些不太一样,至于是哪里不同,他一时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昨天晚上甄命苦回到他房间躺下后,一直辗转反复,直到半夜他起来方便,发现甄命苦依旧躺在那里睁着双眼,看着床顶的幔布傻笑,好像那幔布上绣着什么好看的花儿似的。
几个人与孙浪中等人在伊川酒楼里会了面,肥龙的伤在孙郎中和月儿的照料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体瘦了一大圈,脸上显出了一丝坚毅之色,似乎经历了这一番劫难之后,心境起了变化。
他扶着拐杖,月儿搀扶着他,走到甄命苦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激动地说:“我就知道甄哥你不会有事的!”
甄命苦一拳捶在他因挖了一个多月的池塘而日渐结实的胸口,笑着说:“我听杏儿说你为了月儿妹妹跟那些人拼命,差点连命都给搭上了,不错嘛,苦肉计用得不错,换了我是月儿妹妹,也肯定要上当受骗了。”
“没骗,没苦肉计……”肥龙一脸尴尬地笑着,一旁月儿却羞红了脸,不依地跺脚。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登时融洽起来,甄命苦笑着给众人介绍了李靖,孙郎中已经见过他,两人说了些客气话,包了间酒楼厢房,点了些酒菜,几个人边吃边商量同行上长安的事。
谈到逃离洛阳后该如何维生,孙郎中倒是不愁,以他的医术,去哪都不愁饿着他和他的三个干女儿。
张氏却不免有些发愁,她一个女儿家,在这样乱世中,又人生地不熟,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洛阳时,她起码还可以靠卖豆腐维生。
如今的她连唯一可以依靠的恶公公也不知去向,生死未卜,就算到了长安,她也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未来是什么样,她完全无法想象,心不在焉地握着筷子,食不知味。
一旁的甄命苦全然不知她心里这些烦恼,光顾着夹菜往嘴里送,一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没心没肺模样。
孙郎中看在眼里,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酒饱饭足,甄命苦从孙郎中手中接过托他保管的一百两银子,付了酒菜钱,打包了一堆路上需要的物品,又雇了辆马车,一行人出了酒楼,浩浩荡荡地往北而去。
他们前脚刚走,几个一直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的暗哨,就从街角暗巷里走出来,将手中的信鸽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