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公主出嫁番邦,一路上多半要哭得死去活来,她倒心宽,反而睡得更香。
两个贴身侍女睡在纱帐的两旁,听见动静,睁开眼来,见是暗卫大将军,刚要出声,甄命苦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她们两人出去。
两名侍女对望了一眼,站起身来,怒目而视,护在张氏帐前。
甄命苦一阵无语,他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难道看起来就这么不可信?不过对这两个忠心护主的小侍女,倒是起了一丝好感,小声说:“你们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有敌人前来偷袭,想要将公主带到另一个地方,你们快先出去跟人躲起来,一会突厥兵来了,我可护不了你们,他们会把你们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给生吞了的。”
两个小侍女浑身一颤,她们两人早在上次突厥兵偷袭和亲队时见识过突厥兵的野蛮,对望了一眼,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拾起身边的衣裳穿上,匆匆出了帐篷。
帐篷里只剩下甄命苦和张氏两人。
甄命苦偷偷钻进她的纱帐里,欣赏她憨态可掬的睡姿,她竟然睡得如此安心,全然不知帐篷里钻进了一个男人。
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在她滑腻的美腿上轻轻滑过,果然如新磨的豆腐般滑嫩。
张氏吃痒,拍去他的手,转了个身,转身将腿藏进了被子中。
他笑了起来,轻声在她耳边叫唤:“鹅鹅,醒醒,有人来了。”
也许是喝了点酒,她睡得很熟,只是感觉耳朵里有些痒痒,嘟囔一声“不许使坏!”,伸手挠了挠耳朵,转身雷打不动地睡了过去。
这一伸手一转身,雪藕般的手臂露在了毯子外面,羊毛毯子从她胸前滑落了下来,露出胸前雪白的一片,丰满如凝脂白玉,那殷红的两颗小樱桃,悄悄挺立。
甄命苦差点鼻血没喷出来,这妮子喝了点酒竟然这么放得开,睡觉不穿内衣。
她什么时候养成这种习惯了?
看来这三年来玫瑰仙子不但将她教坏了,而且还将她女人骨子里的魅惑给,让她呆在帐篷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张氏神情古怪,想笑却又不敢笑,偷偷地看着他那张厚厚的脸皮。
她若没猜错的话,他此时的假脸皮下已经多了一个红彤彤的五个手指印。
甄命苦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听明白了没有?”
张氏忍着笑,乖巧地点了点头,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身钻出了营帐。
……
不一会,营地里便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十几个黑衣人偷偷潜入了空无一人的大营里。
几个人小声嘀咕着:“是和亲卫队没错。”
听声音,竟然不是突厥人。
“找到公主的营帐。”
没一会,便传来其中一人的声音:“找到了!”
“掳了公主,放火烧了这里,其他人一律杀了,听说这次和亲的是吏部尚书封伦,京城巨贪,不如将他也一起抓了,说不定能换个十几万两银子。”
十几个黑衣人小声商量完毕,潜入公主所在的帐篷,没想到刚潜入帐篷,就被十几个暗卫刀架在脖子上。
……
黑暗中,甄命苦坐在公主帐篷的软席上,目光冷冷地看着十几个被按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是谁让你们来的,联络暗号是什么?”
十几个黑衣人口风严实,无人应话。
甄命苦朝其中一名暗卫队员使了个眼色,这名暗卫队员会意,走上前,匕首架在其中一名黑衣人脖子上。
“我这人没什么耐性,你们最好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要杀就杀,想从我们口中套出情报,却是休想!”
暗卫队员手中的匕首轻轻一划,说话的黑衣人登时喉管被割断,连声音都没发出一句,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却依然止不住血从喉管里喷涌出来,哼哼啊啊地老半天,才两腿一蹬,死了过去。
手段之狠辣,令人毛骨悚然。
“你说。”甄命苦指了指第二个人。
“呸!”
“骨头挺硬,我很欣赏。”甄命苦笑了,朝他身后的暗卫队员使了眼色,对方手起刀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麻利地割断了黑衣人的喉咙。
甄命苦一连问了十个,每一个都是硬邦邦的汉子,只是都成了刀下亡魂,转眼间剩下最后一个,这人已经被甄命苦这杀人魔王给吓得瑟瑟发抖,问到他时,他浑身一个激灵,磕头如捣蒜,裤裆稀里哗啦地流了一滩液体出来,帐篷里登时一股尿骚。
“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
招供完毕,一个暗卫队员压着这名唯一活着的黑衣人,将他手脚绑上,蒙上嘴,出了帐篷,走到一个事先挖好的大坑中,一脚踹了进去。
当这人哭嚎讨饶,看清楚周围还坐着十个跟他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衣人,手脚都跟他一样绑得严严实实,全都一脸不解地望着他时,他登时止住了哭声,一脸愕然,突然醒悟过来,呆若木鸡。
帐篷中,十个原本被割断喉咙倒地的黑衣人全都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扔掉手中的红色颜料袋,哈哈大笑。
……
甄命苦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屏幕,声纳显示离营地五百米远的树林中,还匍匐着几百名这些黑衣人的同伙。
约定好由这十几个黑衣人偷偷潜入掳走信义公主和封伦后,攻入营地,将和亲卫队全部杀掉。
身穿黑衣的甄命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朝眼前的二十名暗卫队员飞快地比划了几个手势,众人在脸上蒙上一块黑布,转身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