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随口应道:“也不是经常,偶尔在家闲得无聊帮她拾掇拾掇,试验得多了,也就懂了一些,你不知道,她不常化妆,真给自己化起妆来,那叫一个暴殄天物,让人捶胸顿足,好好一张脸蛋都让她画成了猴屁股似的,还不如不化,她自己不着急,我这个做相公都替她上火。”
听着他的抱怨,妙玉咯咯娇笑,一脸向往道:“真想看看痴情相公给他娘子画眉时是什么样子的呢。”
甄命苦无奈道:“我刚刚不是给你画了吗?”
“这怎么能一样呢,感觉都不一样啊。”
甄命苦问:“要什么感觉?”
“当然是要有爱的感觉啊。”
甄命苦笑了:“小丫头懂什么叫爱?”
“都说了我不是小丫头!人家都已经十五了!好多女孩子十三就嫁人了。”
甄命苦恍然道:“哦,看来有人想嫁了,要不要命苦哥哥帮你介绍一个品貌双全的年轻才俊给你认识?”
妙玉脸一红:“呸,难怪霜姐姐不喜欢你,说话没有一句正经的。”
甄命苦大喊冤屈:“这有什么不正经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丫头,你去哪?有没有礼貌,你哥还没说完呢……”
……
从秀女楼出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回到月桂楼中,发现楼中的丫鬟们脸上全都带着一丝气愤。
他一脸不解地上了楼,进了张氏房间,刚进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由地有些发愣。
眼前的张氏披头散发,罗衫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丝状,露出雪白的身躯,上面布满了挠出来的血痕,特别是她那丰满的胸脯上,竟留下几个鲜红的牙痕,妆也花了,他送给她的发钗也不见了,耳环只剩下了一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绣花鞋也掉了一只,雪白的赤脚也磕破了,脚趾流着血。
甄命苦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沉默了许久,才问了一句:“打赢了没?”
“没赢。”张氏脸上带着一丝倔强。
甄命苦也不安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下次努力”,转身走到一旁的柜子旁找起膏药来。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嗔道:“你是我相公吗?就不能安慰一下人家!”
甄命苦终于找到了一盒创伤膏药,又取了一瓶白酒,走到她身边蹲下,将她流血的脚抬起,放在自己膝盖上,小心翼翼地绕开伤口,用酒精将她的赤足擦拭干净,一边给她上着膏药,一边回答说:“对落败者的安慰就是对她的侮辱,身为你的相公,当然是要在精神上支持你,肉体上抚慰你……”
张氏吃吃地笑了起来,低头看着他温柔小心地为她伤口上药,脚底传来阵阵痒意,忍不住问:“相公,为什么你教我那些招式不管用的?”
“那些招式?”
“防狼三招。”
“那当然了,我教你的是专门用来防狼的,先决条件是对方必须先有蛋。”
张氏笑得越发开心,原本郁闷的心情登时好转了不少,又问:“那相公有对付泼妇的三招吗?快教我。”
难得从她口中听到“泼妇”这个词,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能让娘子你这么好脾气的可人儿都忍不住要揍她的,想必是个极品泼妇。”
“恩,极品泼妇。”张氏点了点头。
“以毒攻毒,她泼,你比她更泼,咱家鹅鹅真耍起泼起来,天下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的,还怕泼不过别人吗?”
张氏笑得花枝乱颤,完全忘了刚刚打了败仗的郁闷,好一会才发觉旁边一头色狼正目光熠熠地盯着她春光半泄的丰满胸脯吞着口水,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伸手遮住他灼热的目光。
甄命苦大乐,这妮子显然已经学精了,知道遮不住春光,只好遮住他的眼睛,忍不住亲了她粉嫩的手掌心一下,惹得她吃痒娇笑,他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笑着问:“又是那个宇文晴?”
张氏摇了摇头,恨恨道:“不是她,是鞠芷薇。”
甄命苦恍然,这个鞠芷薇,张氏曾跟他提起过,百花楼的海棠仙子,虽没怎么接触,却也见过几次,听人说过这女人后台极硬,与陇西王薛家有来往,有些容貌,在花仙子中却算是一般,其排名却仅次于芍药仙子宇文晴之后,位居第六。
当年张氏晋升为花仙子时,就是击败这个鞠芷薇,这才成为了月桂仙子的,没想到这鞠芷薇靠着过硬的后台,居然没有被赶出百花楼,还挤走了当时的海棠仙子,将她贬为奴婢,这个海棠仙子后来不知所踪,百花楼的人都知道这事跟鞠芷薇有关,只是谁也不敢多问。
当时的张氏若不是有杨侗在背后支持,只怕也难逃前任海棠仙子人间蒸发的命运。
从那以后,这个鞠芷薇就一直对张氏怀恨在心,一有机会就给张氏小鞋穿,变着法子刁难张氏,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张氏在百花楼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连赵燕这样的女人最后都能跟她成为姐妹,平时对人都是秉承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原则,从不主动惹事,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忍不了。
甄命苦帮她包扎好伤口,扶着她站起身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其他伤口,除了身上有几道被指甲抓伤的血痕外,雪白丰满的胸脯上那几个血红的牙印才是最触目惊心的。
“这女人属狗的啊,连我都舍不得咬这么重,真是太可恶了!来,相公给你上点药,要是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说着,一把撕开她身上破碎的罗衫,蘸了一滴膏药,涂在她胸脯的伤口上,轻轻抹匀,一开始他还挺规矩的,渐渐地连没有受伤的地方也开始照顾上了……
张氏很快发觉了他的动作越来越不规矩,竟然还有意无意地撩拨她敏感处,不由地羞红了脸,略有些气恼地拍去他的魔爪,嗔道:“大色狼,人家受伤了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人家,讨厌你,不要你帮我上药了,你去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说完,从他手中抢过药膏,自己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