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一路亲下来,最后停留在她丰满双乳间,一阵乱拱亲咬,惹得她痒痒难耐,抓着他的头发咯咯直笑。
逞了一番手足之欲后,甄命苦这才停止了动作,将她搂在怀里,仰望着床顶那面大镜子里的两人,沉默下来。
张氏静静地躺在他怀里,搂着他粗壮的脖子,闭着眼睛,享受着两人难得的相聚时刻。
“相公,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到底该拿贝儿怎么办,我不想骗她,我对她没有感情,对她是不公平的。”
“感情不是可以培养的吗?”
“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哪还装得下别人。”
张氏嘴角微微上扬,嘴里却说:“骗人也不打草稿,凌霜呢,凌霜不也是你的妻子吗?”
“我对她只有敬和怜,对你却是刻骨的爱,无奈,气愤,还有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张氏喃喃地重复着“魂牵梦绕欲罢不能”几个字,她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让她心动的比喻,美眸里闪动着无比的欢喜雀跃,喃喃说:“你对凌霜无奈和气愤,痛恨就好了,我只要你魂牵梦绕就好。”
“不好意思,捆绑销售,恕不单卖。”
张氏咯咯笑着,又问:“那贝儿呢?”
“内疚和亏欠。”
张氏闻言陷入了沉思,想了想说:“又不是让你每个人都爱,贝儿妹妹也只是想要跟你一辈子在一起而已,也没有一定要你爱她,只要你心里有她就行,你若是觉得亏欠了她,对她好一点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爱她才可以接受她呢?你把她当妹妹一样疼不也是可以吗?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要是不要贝儿,那就把凌霜也休了,你对她也没有爱不是吗?比起凌霜来,我觉得贝儿更好。”
甄命苦对她的思维方式实在有些无语,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她却能如此大方地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实在让他不解,若他知道昨天晚上她曾经崩溃大哭过,只怕此时已不敢再跟她探讨下去。
见她始终不忘离间他跟凌霜之间的关系,哪会不知她心中的小算盘,叹了一口气说:“我这是怕你不开心,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反倒弄得好像我不情愿似的,说实话,左拥右抱这种事,只要我抱得过来,再多我没有任何意见。”
张氏挣扎着起来,趴在他身上,拧着他耳朵说:“你想得倒美!是哦,你不提醒我还没反应过来,我才发觉你真的好狡猾,便宜都是你占了,受罚的却是我!我不干,你快把裤子脱了,我也要罚你!把你屁股也打烂了!”
甄命苦哈哈大笑:“疼的还不是你的手。”
“我才不用手,我用平底锅。”
……
张氏睡着之后,甄命苦从张氏的房间里出来,他不敢在她房中过夜,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睡到半夜对她做些什么,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来,万一不小心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想着张氏这一夜跟他说的话,不知不觉经过长孙贝儿的房门口,停下脚步,踟蹰了半晌,伸手想要敲她的房门,停在半空,最终又放下,转身下了楼。
月色很美,他本想到一楼的客房睡,经过亭廊时,无意中发现月色中的荷塘边草亭子里,有一个苗条的身影,正坐在亭子的栏杆上,头靠着亭柱,一动不动地发着呆。
丫鬟们这时候早就睡了,只有几个暗卫军的守卫在哨塔上站岗放哨。
看她婀娜却显得孤单落寞的身影,甄命苦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莫名地疼了一下。
他沉默了半晌,转身进了暗卫府的一间库房里,悉悉索索翻找了一下,不一会,手里拎着一个小桶出来,大步朝她走去。
……
“咳咳咳……”
长孙贝儿听到背后的咳嗽声,吓了一跳,急忙回过身来,见是甄命苦,急忙擦了擦眼角,站起身,一句话也不说,就要回房。
甄命苦拉住她的手,“睡不着吗?带你玩个有趣的游戏。”
……
暗卫府的后面是一座小山丘,也是甄命苦经常锻炼的地方,半山腰有个小树屋,里面设施齐全,是甄命苦特地让人搭建,他的本意,是想在闲暇之余又不愿被人打扰的时候,带着张氏,两人到这树屋里静静地躺上一天,看上一天的书,说一天说不完的情话,然后看着满天的星光,无忧无虑地睡去。
小树屋里面有太阳能照明,书架上的书都是张氏喜欢看的,山中放养着各种小动物,兔子,山羔和山鸡一类的,随时都能抓来就地烤了吃。
甄命苦带着长孙贝儿爬上了半山腰,长孙贝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着这郁郁葱葱的树木丛中露出来的一个天然小树屋,有些发呆,等甄命苦将沿途的太阳能路灯点亮,照亮了周围,原本有些害怕的心情登时变得放松起来。
任由他拉着坐在了小树屋下台阶前,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在她不远处的空地上,将手中小木桶里黑乎乎的东西洒在地上。
看他的样子,好像在写着什么字,只是太远有些看不清楚。
好不容易等他摆弄好,他才慢慢地转身回到她身边,将木桶里的粉末牵出一条线,最后落在她的脚下。
“你在做什么?”
甄命苦不答,将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淡淡说:“这里是我跟霜儿和鹅鹅的秘密基地,从今天开始,恐怕又要多一个女主人了。””
长孙贝儿闻言轻轻一颤,回头愣愣地看着他。
甄命苦继续说着:“这个小木屋是我亲手建的,你是除了鹅鹅之外,第二个上来的女人,连霜儿都没有上来过……”
长孙贝儿静静地听着,美眸中闪动着泪光。
“我这个人很混蛋,但不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今天对你的态度可能恶劣了些,但绝对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恨自己对你做出了这种不可原谅的事。”
“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怪你……”
“我知道,我甄命苦何德何能,让你这样委屈自己,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本应该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疼你爱你如命的俊俏郎君,如今却因为我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你没有错,错都在我,我不该对你凶,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东西,你扇我两巴掌,这样我会好受一点……”
甄命苦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了两下,长孙贝儿呜呜哽咽,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代替张氏偷偷摸摸地嫁进来,本已经够委屈,偏偏甄命苦又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对她还保持陌生的距离,她心中的苦楚,连张氏也无法排解。
甄命苦任她哭了一会,见她终于止住了哭声,这才给她递过一块面巾,说:“鹅鹅跟说我是被人催眠控制了,才会忘了你,以前我们早就有婚约,是吗?”
长孙贝儿轻轻点了点头。
甄命苦沉默了半晌说:“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希望你能原谅,不是我故意要伤害你,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一直认为婚姻应该是两个人情投意合,感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结果,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知道名节对你来说是比姓命还要珍贵的东西,我也知道自从昨天晚上以后,我对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真的我记不起你来,我不愿意欺骗你,更不愿意伤害你,事到如今,我只想告诉你的是,除非是你主动离开我,我不会放开你的手,你就是我甄命苦的妻子,我会陪着你保护你一生一世……
“我带你来这里,除了告诉你这些以外,主要是想问你一句,万一我这一辈子真的都想不起你来,你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嫁给了我,你真的无所谓,也不会后悔吗?”
长孙贝儿回头望着他,泪眼朦胧,眼神中却带着坚定,“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一辈子都不后悔。”
甄命苦心神一震,大松了一口气,放下了一件沉重的包袱,笑了起来,从手中掏出手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说的这些话,我都用手机录下来了,以后后悔了跟我闹脾气,我就放出来给你听。”
长孙贝儿伸手欲抢,甄命苦急忙藏进怀中,长孙贝儿一时心急,手伸入了他的衣襟里,一阵摸索,终于摸到,掏出一看,竟是一只红色小盒子,包装精美。
她不解地望着甄命苦,甄命苦神秘一笑,说:“打开看看。”
长孙贝儿轻轻打开,与此同时,嗤地一声,一根火柴在甄命苦手中亮起,点燃了地上的那条灰色粉末,火药遇火而着,一条长长的火线嗖地一下蹿到了远处。
长孙贝儿打开小盒子的同时,远处的那片空地也轰地一声亮了起来,强光照亮了树屋周围的草地,也照亮了长孙贝儿小盒子里闪着璀璨光芒的宝石戒指。
她愣愣地看着甄命苦单膝下跪,握着她的手,将那枚今天在龙门镇最大最有名的首饰店里刚刚打造的独一无二款式的宝石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宝贝儿,虽然我们的婚礼因为我的过错并不完美,但是我欠你的这个求婚,我希望是完美无缺的,月老可以替我作证我此刻的诚心诚意,这一刻,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我对你犯下的罪行,我会用我这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嫁给我好吗?”
长孙贝儿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彷徨都在这一刻消散无踪,有他这一句话,哪怕他这一辈子都想不起两人之间的种种过往,她也再无遗憾,也不会后悔自己作出的这种选择。
远处的空地上,有明亮五彩的火花,映照出一个大大的心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