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过刘思成至今依然无法弄清婷婷的真实身份,她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异常神秘。由此,刘思成对婷婷的好奇之心自然也是与日俱增。
一日,刘思成路过草庐旁的牛马棚,一时好奇便入内一探究竟。此时,牛马棚中拴着两匹马、两头牛。因为牛马习性不一,不能同槽饲养,故而牛马棚中将食槽分作两列。一列较窄,用于饲马;一列较宽,用于喂牛。两匹马中有一匹是婷婷的坐骑,便是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刘思成对马匹并无研究,不过光看外表,此马腰背滚圆,四肢粗壮,脖子上的鬃毛修剪得整整齐齐,身体油亮,全身上下未有一处杂毛,一看便知是匹神驹。比之另一匹棕色马要神骏许多。
或许这就是古代的法利拉吧。刘思成暗叹道。
网络上很多历史爱好者都在争论一个话题,那就是汉末三国时期,是否已经发明马镫。根据考古发现,最早出土的双马镫是在东晋时期,而最早出土的单马镫则是在西晋时期。很多学者据此推论三国时期应该并未发明马镫。不过也有一些学者根据出土汉砖上的纹饰内容,即骑士做出回头望月这个在有马镫情况下才能做出的姿势猜测,汉末三国时期可能已经出现了马镫,或者类似马镫的替代物,比如木制、皮制或者绳制的马镫,只是无法留存实物罢了。根据刘思成的观察,婷婷的坐骑确实装备了皮质马镫,虽然比之后世的金属马镫略有些简陋,不过好歹堪用。
就在刘思成仔细打量婷婷的坐骑之时,他忽然心生疑问:为何这匹神驹并未钉上马碲铁呢?
按照现代人的常识,若是马匹未钉马碲铁,在长途奔跑时极易磨损马蹄,进而伤及马匹。不过转念一想,马蹄铁的发明要等到一千年后的元代,当下是东汉末年,未出现马蹄铁也属正常。
此时,刘思成的目光转移至马鞍旁的一个方形榉木匣上,此匣通体漆黑,边有菱纹,做工十分考究,里面似乎装着一件器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刘思成打开了木匣,里面竟然盛放着一把拆解开的十字-弩。
这把十字-弩做工极为精细,弩臂为硬木所制,上端安有用以调节射程的旋钮。最令人惊奇的是,这把十字-弩竟配有一部瞄准镜!要知道,世界上第一部望远镜是在1608年才由荷兰人李普希发明,而在公元三世纪的东汉末年,别说是望远镜,就连透明的玻璃都造不出来。那么问题来了,婷婷的十字-弩上又是如何配有瞄准镜的呢?
刘思成将瞄准镜拿在手上端详,自言自语道:
“这个时代怎么会有瞄准镜呢?”
一个不留神,刘思成只感觉身后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抵住腰间,身后传来婷婷的质问声:
“你为何擅动他人之物?还有你怎知这件器物唤作瞄准镜?”
刘思成还以为是婷婷的恶作剧,丝毫不以为意,一边转身一边说道:
“这有何奇怪的呢?”
见此情形,婷婷的匕首抵得更近了,刘思成赶紧停下动作。
“别动!”婷婷呵斥道。
此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刘思成的脑海中蹦了出来:难道说古人早在东汉就已经造出了望远镜,只是这项发明被当作机密,以至于最后失传了。若真是如此,也就不难解释婷婷为何如此紧张,竟要用匕首威胁自己了。
想及于此,刘思成当即承诺道:
“婷婷,请你放心,我对此事一定守口如瓶!”
“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再问你一次,你怎会识得此物唤作瞄准镜?”婷婷紧咬核心问题不放。
一时间,刘思成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吧?况且即便说了,婷婷也未必会信。
或许是被刘思成的沉默所激怒,只听婷婷严肃道:
“不说是吧。也好,反正知悉此事之人都得死!”
说罢,婷婷手中的匕首又刺入了几分,透过厚实的冬装,刺尖已经抵到了刘思成的腰部上。
“哎,等等!”危急之时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刘思成决定继续编造一个理由,“其实我曾发明过类似之物,故而识得!”
“哦,果真如此?”婷婷对刘思成的回答有几分狐疑,随即冷然说道,“不过我还是不能放过你!”
“等等!”刘思成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急声说道,“我告诉你一项很有用的发明,作为交换,你就放了我吧?”
“是何发明?”婷婷面沉如水,追问道。
“此物唤作马碲铁!”刘思成急声答道。
“马碲铁?”
对于这种元代才出现的玩意,婷婷自然是闻所未闻,刘思成于是向她解释道:
“马碲铁是一种形似马碲状的铁块,将它钉在马碲上,就可以防止马碲因长途跋涉而磨损。”
婷婷根据刘思成的描述思索着马蹄铁的形状,眉头不由得一皱,追问道:
“此乃你所发明之物?”
危急关头也刘思成只能放弃所谓的尊严,对着婷婷讪讪赔笑道:
“正是。既然我告诉你如此实用的发明,作为交换,你总该放了我吧。”
但凡懂马之人,经由刘思成一番解释便可知马蹄铁确实有用,婷婷对此自是心知肚明。她的目光略微有些颤抖,当即追问道:
“你以前从未把瞄准镜之事对外宣扬吧?”
刘思成赶忙举起右手向天起誓,急声道:
“当然,我以上帝的名义……不,我以性命担保,我从未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婷婷略加思索,严肃道:
“你必须保证今后永远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此事,我就放了你!”
刘思成赶忙回答道:
“好,我保证。”
话音刚落,婷婷信守诺言放下了匕首。此时刘思成方得以转过身来,面朝着婷婷。
只见婷婷秀眉微蹙,一脸不悦,似乎仍在责怪刘思成的鲁莽。
刘思成遂将手中所持瞄准镜郑重其事双手递给婷婷,然后询问道:
“婷婷,你用这把十字-弩意欲何为?莫非竟是用来暗杀不成?”
婷婷接过瞄准镜,然后小心翼翼将其装入木匣,口中冷冷地回应道:
“算你猜对了。”
“你一身武艺莫非也是……”刘思成又问道。
婷婷冷哼一声,一时间竟是目光如剑,口中呵斥道:
“你是否管得太宽啦!”
刘思成适才所言本来只是一种调侃,没想到婷婷居然不假思索承认下来,而且看她的表情神态并不像是在说谎。刘思成只觉脑袋中嗡的一声巨响,顿时炸裂开来。
难道说婷婷的真实身份竟是个杀手不成?
刘思成的眼前瞬间闪过一副电影画面: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名满身横肉的大亨只穿一条泳裤,在游泳池旁与一群年轻女子喝酒作乐,大亨身旁站满了西装笔挺的保镖,这群人正用锐利的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一阵风声响起,风中一支带着死亡气息的箭矢划破长空,悄无声息射入大亨的心房。
此时画面定格住了,歌声、舞声、嬉笑声一切照旧,只有大亨的身体带着死前还未来得及改变的奸笑,极不协调地向一旁倒去。
瞬间画面又动了起来,一声尖叫打破了原本欢乐的气氛。女人们向四周乱跑,而一众保镖则紧张地寻找凶手的踪迹。
此时,对面的大楼楼顶闪过一点亮光,是杀手所用的瞄准镜在霓虹灯下反射出来的光芒。
干净利落完成任务后,杀手冷峻的面庞上划过一丝浅笑,随即利索地收起武器,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刹那间,婷婷在刘思成心中的形象骤然改变。
“你为何竟要如此?”当刘思成吐出这句话时,感觉自己就如同电影里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正发出无助呼声的路人甲。
“我是为了维护和平!”婷婷所言也给人一种电影台词的感觉。只是这句台词好像应该从主角口中说出,而非来自一名反派人物。
“啊!”刘思成一声惊呼。
“我行事向来坚持原则,我是为了维护和平而杀人!”婷婷正气凛然地回应道,“此乃我们组织成立的宗旨。”
“你参加邪道组织啦?”刘思成脱口而出。
“谁参加邪道组织?我们的和平会才不是邪道组织!”婷婷回应道。
“和平会?说得好听,还不是干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刘思成满脸不屑地顶了一句。
“我奉劝你休要妄言!”婷婷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刘思成,正气凛然地说道,“眼下荆州安宁太平,多半便是和平会的功劳!”
刘思成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阴阳怪气地反问了一句:
“何以见得?”
婷婷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正色答道:
“若非和平会暗地里除掉危害荆州安宁的危险人物,此刻荆州早已化作战场!你如今可以如此悠闲的谈情说爱,应该感谢我才对!”
“果真如此?”刘思成听罢仍是满腹狐疑。
毕竟刘思成来自现代,他从史书的字里行缝间从未看到过“和平会”三个字,而且婷婷行事又是神秘异常,自然无法令刘思成信服。
“信不信由你!”婷婷冷哼一声,不欲多言。
刘思成借坡下驴,顺势说道:
“除非你让我也加入和平会,有道是眼见为实,如此我才能相信。”
“哈?”婷婷一脸惊怪道。
“我担心你涉世未深,被人蒙蔽,所以才想亲自考察一番。”刘思成向婷婷解释道。
刘思成所言非虚,一方面他确实关心婷婷的安危,另一方面他对这个所谓的和平会也甚是好奇,意欲借此一探究竟。
婷婷闻言,一脸不满地回应道:
“我被人蒙蔽?本姑娘美丽聪慧怎会被人蒙蔽?再者说来,我们纯洁高尚的组织又怎会招收像你这般心术不正的恶徒入会呢?”
“喂,我哪有心术不正呀?”刘思成大声抗议道。
“不跟你在此虚耗光阴,总之我们绝不会招你入会。还有今日之事我有言在先,你所听到的一切皆须守口如瓶,否则便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婷婷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沉声道。
刘思成见状吞了吞口水,小声嘀咕了一句:
“还说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若非如此,又何须保密?”
岂料婷婷耳聪目明,刘思成的抱怨声早已飞入她的耳中,当即反驳道:
“为百姓谋福祉便无须隐姓埋名啦?你可知我们如此小心谨慎是不给恶势力打击报复的机会!”
言罢,还故意将匕首架到刘思成的脖颈旁。看着婷婷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刘思成知趣地闭上了嘴,毕竟他并无信心打赢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是少惹她为妙。
虽然婷婷的身份越发神秘,不过刘思成心中却对她生出了一丝好感。婷婷行事作风稍显野蛮,可是刘思成心中依然相信她是个好人。毕竟婷婷可是刘思成亲自认定的“绿洲”,故而不免有些爱屋及乌了
经过此番教训之后,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刘思成决定尽量避免触碰婷婷之物,以免触怒对方敏感的神经。
虽然婷婷从刘思成的口中知悉了马蹄铁的存在,不过她却未没有给坐骑安上马蹄铁。具体原因刘思成自然是不得而知,他只能归咎为古人的独占欲,也正因如此,很多绝佳的发明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法留存。
想及于此,刘思成心中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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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农历的冬至,按照惯例此乃举家团圆的日子,可没成想佳佳竟只身来到隆中草庐,与众人共尽晚餐。或许是因为过节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有客人来访,这顿晚宴远比平时丰盛,自然也是出自月英的一番心血。
宴罢,众人围坐在火炉旁烤着火,相谈甚欢。
见此情景,刘思成主动提议让孔明介绍一番与月英相识的经历。毕竟他本人对孔明的身世甚是好奇,正好趁此机会了解更多秘闻。
一旁的佳佳闻言两眼放光,满是期盼之色,当即举手附和道:
“我也想听!”
眼见佳佳如此配合,刘思成对她偷偷伸出大拇指,以示赞许。佳佳也对刘思成眨了眨眼,以示回应。
刘思成的提议着实让孔明感到为难,他借故推脱道:
“可是……此皆稀松平常之事,不说也罢。”
“孔明兄,你就说来听听嘛。”刘思成依旧不依不饶。
“是啊,说来听听嘛。”佳佳也随声附和道。
冷眼旁观的婷婷早就看穿了刘思成与佳佳二人的把戏,只是本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她摇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二人一唱一和。
架不住二人的联手劝说,孔明终于决定应其所请。只听他轻叹一口气,将往事娓娓道来:
“此事还要从我来隆中定居说起。我乃琅琊阳都人,家父曾任泰山郡丞。后来家父早逝,我便跟随叔父移居荆州。之后,叔父亦病卒,家兄为谋生计孤身前往江东。我听闻隆中一带汇聚了众多名士,便移居于此。一边耕作,一边读书,闲时拜访名士,生活倒也自在。
“由于家中藏书多已在战乱中遗失,故而只得前往沔阳名士黄老先生处借书。这位黄老先生脾气很怪,家中藏书无数却从不外借。我借不着书便与他随意攀谈起来,不料我二人竟谈得十分投机,很快便成了忘年之交。也正是因此,黄老先生方肯将家中藏书借与我看。日子久了,黄老先生相中了我,便要将其女许配给我……”
一旁的月英听到孔明谈及自己,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羞赧之色。
孔明继续说道:
“我在隆中时便已听闻拙荆大名,世人皆说其才华横溢,但相貌却奇丑无比。我心中顾忌并未立即答应黄老先生之所请。我提出要与拙荆见上一面再做定夺。见面之后,我发现拙荆的确长得与常人不同,但也并非世人传言那般丑陋不堪。我与拙荆对谈几句,没想到她学识渊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无论我提出任何问题,她都能对答如流。我们二人越谈越投机,足足聊了一日也未曾察觉。
“翌日,我便立刻答应黄老先生之所请。记得彼时拙荆甚是惊讶地问我道:‘你不觉得我丑陋吗?’我答道:‘人的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乃是她的内心。’之后,我便与拙荆成了婚。虽然及至今日尚有好事之徒以拙荆貌丑来嘲笑我,但我却不以为意。
“因为娶了拙荆之后,我不只多了个贤惠妻子,更多了一名知心伴侣,还多了一位良师益友。你们别小看拙荆乃是女儿之身,她对兵法以及机械钻研极深。她教授我的八阵图、‘木牛流马’对我而言可是受益非浅啊!”
刘思成听罢一拍膝盖,惊叹道:
“没想到八阵图、‘木牛流马’竟是英姐传授给孔明兄的神物啊?”
孔明点点头,由衷赞叹道:
“正是,拙荆实乃世间之奇女子也!”
话语中,孔明对月英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刘思成连忙竖起大拇指,附和道:
“确实如此!”
本来刘思成就对月英满怀敬意,此刻听闻孔明所言,更是惊为天人,对月英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旁的月英闻言羞红了脸,出言恳求道:
“真是愧煞妾身了……请夫君休要再言……”
“夫人,我所言皆是事实。”孔明一边轻轻执起月英之手,一边柔声说道,“夫人确是一名奇女子,想必诸位也是深有同感。”
此言一出,众人皆颔首称是,月英见状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只见月英垂下秀首,呢喃细语道:
“其实,妾身能嫁与夫君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妾身嫁作人妇如今已经过去数个寒暑,但却未有身孕。若是换作别人早把妾身休了,而夫君却依然待我如故……”
“没有子嗣也并非大事!”孔明对此丝毫不以为意,故作轻松道,“琅琊诸葛氏枝繁叶茂,又岂会因我一人而绝嗣呢?还请夫人勿要自责。”
言罢,孔明轻拍月英手背,眼中尽是爱怜之情。绝嗣这等大事在孔明口中却是轻描淡写,从他的一言一行之中,众人皆能感受到其对月英爱得是何等深沉。
“你们夫妻二人甚是恩爱,真是羡煞旁人!”佳佳用艳羡的目光注视着两人,随即脱口而出道,“不过,你们夫妻之间可曾因小事而争执不下呢?”
佳佳心直口快,此言一出,登时破坏了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但不知孔明会作何感想?刘思成不禁有些心忧。
“并没有!”孔明果断答道,“每次我们意见不合之时,我心中便想:师生间可以讲理,朋友间可以讲理,但恋人与夫妻间却不能讲理,因为二人之间有比‘理’更大之物——那便是‘情’。想通之后我便会冷静下来,不再去计较枝节。如此一来,二人相处自然融洽许多。”
在场之人皆对孔明此番言语倍感惊讶,刘思成没想到如此通达的处世之道竟出自于千年前的古人之口。
“诸葛先生,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佳佳连连点头,大声赞叹道。
“没错!”刘思成也随口附和道。
佳佳听罢,忽然侧过秀首,朝着刘思成诡异一笑,顺势问道:
“你也赞同诸葛先生之言吧?”
“是的!”刘思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佳佳突然话锋一转,用不容辩驳的语气指着刘思成说道:
“我想邀你除夕之夜到府上赴宴,家伯父想见你。”
佳佳此言犹如重磅炸弹一般,掀起刘思成心中万丈波澜,吓得他说话都变得磕巴起来。
“这,这么快?可,可是我尚未做好心理准备……”
刘思成虽然与佳佳相处已有一段时日,但是每次都是佳佳主动上门来寻自己,却从未去过田府。一想到除夕之夜竟要去田府赴宴,甚至还要面见佳佳的伯父,刘思成便慌了神,心中忐忑不安,一时间没了主意。
“别可是啦!你刚才还说赞同诸葛先生之言,恋人间不能讲理,所以你不能拒绝!你必须去!”佳佳反将一军,一字一句说得明明白白。
刘思成不由得一声惊呼,竟是无言以对。
一旁的婷婷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抬手重重拍在刘思成的背脊上,捂嘴嬉笑道:
“这么快就要去面见家长啦?刘思成,你好自为之哟!”
一时间,刘思成无言以对。不禁暗自感叹:为何每次与女人相争,到头来吃亏的总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