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妃在场,皇帝也只能点头应允下来。
“不知皇帝找鸢儿何事,让哀家听听?”乾太妃冷着声线问,因为闲暇时光被打扰的不悦写了满脸。
慕容雪鸢装模作样的抚了抚她的手,俨然一副乖巧样。
这一幕落在林月眼里,她只是淡淡冷笑一声。她怎会不知道这是慕容雪鸢在故意挑衅?可那又如何,她可不会中她的计。
事关人身安全这种紧要问题,即使乾太妃在场,皇帝也不能马虎,他单刀直入的问法立刻令慕容雪鸢面上露出一抹僵硬。
刚要开口解释,乾太妃神色激动的打断道:“胡说八道!鸢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皇上可莫要听信谗言就这样冤枉他人!”
“不、太妃息怒,朕今日唤湄公主来便是为了查证此时。”皇帝连连摆手,但他的一番说辞已然不能让乾太妃消气。
她冷哼一声,眸子几乎是瞬间看向林月,其中犀利与质问令人不寒而栗。“皇上与其解释这些,哀家倒想知道,您这一说法,是从哪儿听来的。”
“香气害人,哀家活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儿听说,那个女儿家不喜将自己装点的好写,带些香囊又怎的了?更何况鸢儿还是奉瀛派过来的和亲公主,怎会做出如此之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见不得人好!”
“太妃如此说就过分了吧?”邵柠妍进门便听太妃阴阳怪气的指责,脸色瞬间如同寒冰笼罩。
这件事不论是真是假,那慕容雪鸢都不可能是个纯良之辈,更何况邵柠妍是当时在场的证人之一,更容不得乾太妃如此针对林月。
回神看见她怒气冲冲走来,乾太妃冷笑一声,语气更加恶劣,“长公主这是何意?是要反了不成?”
“太妃误会,柠妍并无此意。”邵柠妍道。
乾太妃毕竟是当今太妃,有事也尊称她一声母妃。
可惜,眼下的乾太妃已然失了平日端庄华贵的模样,言行举止都像极一个泼妇。“没有此意?可哀家方才分明听人指责哀家来着,莫不是听错了?”
“不敢,只是太妃您误会了长公主的意思,对于此事,我等只是想尽早查清真相,也好还湄公主一个清白,奉瀛远道而来的客人,岂能在这感受到一丝怠慢?”林月适时出口。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导致这好端端一家人闹得分崩离析。
“哼,还是三皇妃有理。”哼了一声,乾太妃语气好了不少。
有宫女上前,想要请慕容雪鸢将那枚所谓的香囊交出,慕容雪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乾太妃方才反应过来,她虽没再闹下去,却不代表就默许皇帝逼慕容雪鸢交出香囊。“滚下去!”一把喝退宫女,剩下几名下人也皆被她吓得一哆嗦。
皇帝见此,当即有些头疼的抚了抚太阳穴,“太妃为何还是不可让步?”
“为何让步,鸢儿本就是无辜。”
“朕也并非说湄公主如何,只不过给大家求个安心也不可吗?”
乾太妃并不信他,也可以说,她除了慕容雪鸢的话谁都不信,“什么安心,简直无稽之谈,今日只要哀家在这,便不允许你们动她分毫。”
“胡闹!”皇帝冷怒,在场众人显少见他动怒,皆露出惧意。
慕容雪鸢心中暗叫不好,她只不过想借乾太妃将此事掩盖过去,并不曾想惹怒皇帝。一国之君的愤怒,她自认没办法承担。唯一中文网
刚刚张口,乾太妃不怕死的声线再次传来,“呵呵,皇上是在指责哀家胡闹?”她红着脸,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连连,眸中竟不知何时染了层水光。
林月眸光微眯,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惊诧。
皇帝下意识的说完,此刻才像是意识到什么,面上不自觉有些尴尬,想要解释什么,可乾太妃根本不给他机会。
“好,皇上说的是,是哀家胡闹!”
她怒气冲冲拽起慕容雪鸢的手,待众人反应过来,只余下那一角绣了精致暗纹的衣摆。
这……
事情便这样结束了?
众人目瞪口呆,还是林月最先反应过来,从邵司瑾的大手中挣脱出来,向皇帝请示,“儿媳不打扰皇上阅卷了,先行告退。”
邵司瑾被她带了一同走,脸上还写满呆愣。“儿臣告退。”终是赶在出门前,草草说了一句。
只一瞬间,人走了大半,邵柠妍反应过来,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拍拍皇帝的肩安慰他一声,转而出门追上林月的步伐。
邵司瑾足足一米九的身高,被林月一双柔胰拖拽着往前走。看她那眉峰精致轮廓分明的侧脸,并没有出声询问。
能让林月做出如此反应,定然是有了什么发现。
大概出了御书房好一段距离,林月方才松开那双手,站在原地喘了好一会儿的粗气。“到底发生何事了?”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邵司瑾问。
林月摆着手,她一向不怎么活动,眼下着实累得不轻。
邵司瑾皱眉,干脆一把将她横抱起,走进不远处的凉亭。
暖风轻轻拂过,林月有些失笑这个男人的直男思维,不过却是没开口取笑。“我发现太妃有些不对劲。”
“确实。”沉眉思索一会儿,邵司瑾点头。
乾太妃性格的转变的确非常明显,这副模样的她,邵司瑾只在邵蕊儿还活着的那段时间见过。眼下是将那段爱转移到慕容雪鸢身上了吗?
邵司瑾细细思索着,林月一看便知他同自己想的不在一处,无奈道:“是方才,太妃哭了,你可有注意?”
方才在说出那段气话后,乾太妃明显有哭得痕迹,她之所以飞速转身离去想必就是为了掩盖这个吧。
哭,并不是什么特殊能力,只要是个人就都有眼泪。
可……“若是按照我先前所想,若乾太妃当真被慕容雪鸢的迷香控制,她不该有这种情绪才对。”林月蹙眉。
可她看得清楚,乾太妃分明是落了泪。
见邵司瑾一副似懂非懂,林月耐心解释道:“我先前特意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