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三皇妃同舜国三殿下的感情尤为深厚,倘若他知道你在本殿下手上,会不会甘心屈居于我呢?”
听着慕容子衿自顾自扯那些话,林月却是毫不感兴趣。“倘若殿下这么想,那便是吧。”回想起邵司瑾那张脸,林月不自觉紧了紧筷子。
她就算面上做的再轻松,也不可能当真不担心,只是不想给了对方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见她不再回话,慕容子衿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想他堂堂一个奉瀛国二皇子,何时受过这般冷脸,却是觉得分外有意思。
不过他心中想法若是叫林月听见,怕是当即大骂一声受虐狂。
酒足饭饱,林月就被安排着回了自己房间,说是房间,等同于变相囚禁。周围数十名身手矫健的侍卫看守,只怕冲破脑袋也杀不出去。
不过该有的设施还是一应俱全,在马车上蹲了三天,林月也整整三天没洗澡。她虽不矫情到街洁癖的地步,如今既是有机会,自然还是选择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
那慕容子衿唯一做的还有人性一件事,便是没将素心同她分开,许是觉得两人就算放在一起也掀不出什么浪花来吧。
抬手为林月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素心也依然换上一袭干净的里衣。铜镜中女子不施粉黛,一双眸子却依然美得惊人。
“倘若殿下知道您受了这般苦,定然会心疼。”素心喃喃道,却在感受到空气凝滞的瞬间回过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奴婢失言,还请皇妃责罚!”她真是昏了脑袋,居然还敢在这种时候提起三殿下。
素心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一张小脸煞白煞白。明知林月心中不好受,她如今提起殿下不是让她心中更加难受。
林月默了默,说她不难过自是假的,可眼下,难过就有用吗?
一把拉起跪倒在地的素心,林月透过铜镜,只觉里面那个女人似也在嘲讽她。是她自己瞒着他偷偷冒险的不是吗?
回过神,看着素心那张明显憔悴不少的脸,林月勾了勾唇,“没什么罚不罚的,眼下异国他乡,倘若你都不能依靠我,可怎么办呀?”
窗外寒风簌簌,换做从前,林月从不知道阳月的天气竟会这么冷。传闻中奉瀛处在极寒之地,这几天的赶路下来,几乎是一天比一天寒冷。
倘若她没有猜错,这群人,怕是要带她们去到奉瀛。
“殿下,您这样真的好吗?”看着面色重新恢复冷凝的慕容子衿,男子忍不住问,奉瀛国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更何况那两个女子还是舜国三皇妃。
倘若传到旁人手里,那可是能够直接挑起两国战争啊!
“怎么,本殿下做事何时要经你许可了?”
冰冷的眸子落在男子身上,似有实质性一般骇人。
惊地男子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就是一阵磕头认错,“是属下多嘴,那区区一个舜国,岂会是我们奉瀛对手!”
他只当慕容子衿在责备他杞人忧天,侍卫满脸谄笑道。
不过他说确实没错,要论战力,身为战斗国家的奉瀛国又怎么可能输给舜国?早在当初舜国拒绝和亲之时,他们就该直接挑起战争了,只是不知殿下为何迟迟不肯动手。综艺文学
下意识抬眸瞥了一眼慕容子衿,男人轮廓分明的下巴好似被上帝轻吻过,那般完美精致。浓密睫毛下是一双狭长眸子。
只不过那狐狸眼里一闪而过的神色,却叫人有些看不懂。
这边,林月已经在被偷偷押送往奉瀛国的路上,另一边慕容雪鸢也已换上一袭白衣重新回到舜国地界。
天知道林月失踪这件事对邵司瑾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他几乎发了疯地派所有亲兵前去寻找。更是专门派了人去往北城,却只得到林月已经离开的消息。
“继续找!不找到皇妃下落就别给我回来!”
房间内再一次传来邵司瑾的咆哮,阿应硬着头皮闷声应道,却在跨出房门时露出一副苦哈哈的模样。
冲碧心摇摇头,阿应也很无奈。
谁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就突然失去联系,先前在殿下知道皇妃偷偷去往北城之后,便有派去亲卫暗中打探。
这些天也一直都将皇妃消息如此禀报回来,结果突然的,就连亲卫都失去行踪。
若说没发生点事,那断然不可能。
可关键在于,后来的侍卫都有将方圆百里打探一边,并未发生任何异常,也未曾找到任何可能遇害的证据。
阿应正忧愁该如何做才能安抚下邵司瑾的脾气,突然一个侍卫满脸喜色冲了进来,“禀报大人,皇妃找到了!”
“什么?”
京城外一家酒肆,此时大批大批侍卫聚集在周围,他们一个个腰别长刀,面色肃然而冷厉。
酒肆是对中年夫妇开的,他们那仅有七八岁的小女儿看见这一幕,害怕只余不由得满心好奇,“娘,这是要做什么啊?”
脆生生的奶音,正如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给人以纯洁的感觉。
老板娘是个稳重的,生怕自己女儿的好奇心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嘴,抬手放在唇间,轻声道:“嘘,宝儿乖,先回房好不好?”
一向乖巧的宝儿,此时却格外执拗,甩开妇人捂住自己嘴的手,孩子脾性的嚷道:“不嘛不嘛,宝儿想在这看着。”
“听话,回去!”妇人又惊又怕,更加用力堵住孩子的嘴,语气也比方才更重几分。
阿应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无奈摇了摇头,走上前,“二位不必惊慌,我等只是想来询问一件事情。”
“听说你们前不久捡到一名浑身是血的姑娘,不知这姑娘是长了何种模样,可否见上一见?”
“你想做什么?!”他话落,妇人的神色立刻变得警惕,看向阿应的目光也好似在看一个猥琐大叔。
阿应心知她是误会了,连忙摆手解释,“您放心,我只是想知道那位姑娘是否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倘若不是马上离开,还请夫人通融一下。”
似怕妇人还不信他,阿应又声情并茂的哀求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