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承这个人，没你想象中那么好。”
听了这话，纪黎放下手中的杯子，同样认真地和席露对视了一会，目光平静镇且定。
终于，还是席露先忍不住了，皱起了眉，“你是不信我的话吗？”
“算是吧，毕竟副会长你也不知道，我想象中的会长是什么样的。”纪黎说道。
她记忆中，会长的样子可多了，温和的，高冷的，体贴的……都有。
“还能什么样，就温文尔雅、体贴周到、善解人意之类的呗。”席露说着自己的看法。
往洗手间的方向瞄了一眼，她往前倾了些身子，压低声音开口：“你可能没见过他冷着一张脸的样子，特别坏……”
“我见过。”纪黎打断了她，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捏了起来。
她不太想听席露说会长不好的话。
说实话，席露上次是真的有些被俞承吓到，最近不是没和人聊过这件事，可都是些不认识俞承的，现在听到纪黎说见过，当即觉得有话题聊了。
“你见过啊，是不是很坏？”她问。
纪黎摇头，“不坏。”
许是长得帅，俞承即便是冷着脸，也只是透出些“生人勿近”的气质，和坏什么的，扯不上什么关系。
“真的假的，你在哪看见的啊？”
“就地……”
“什么在哪？”一道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纪黎注意到，席露的脸色突然就变差了，有些泛白。
这是，和会长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席露立刻站了起来，“我就是来简单地和纪黎聊几分钟，我先回去了。”
临走前，她给纪黎使了个眼色，希望她不要多说。
“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都要她亲自来打招呼了？”俞承坐下问。
他把刚刚看见的、席露碰到的筷子拿到了一边，重新拆了一双新的筷子。
“没变好。”纪黎说，“还是那样。”
“是吗，那她特地过来和你聊什么？”俞承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认为纪黎会愿意说。
“聊你。”纪黎如实说道，“她让我不要把你想得太好了。”
俞承握筷子的手微微顿住，在心里呼了口气，他故作轻松道：“席露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没有多好，我很……自私的。”
纪黎眨了下眼睛，“自私不是很正常吗？”
“你就不自私。”俞承看着她，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纪黎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也很自私的，有时候我还会幸灾乐祸呢，真的！”
俞承抿了抿唇，压住笑意。
“不过，学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吓到席副会长了，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些怕你？”
问题问出口，纪黎总觉得这话有些熟悉，白苏曾经也问过她，是不是害怕俞承。
默了半晌，正当纪黎准备反思自己是不是话太多的时候，俞承开口了。
“嗯，吓过。”
“啊？”
随口一问的纪黎，并没有想到这个回答。
“我问她，我如果只是图谋她的身体，她还会不会喜欢我。”
纪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