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乖巧的照顾梵音极,凤嫣然觉得是表面功夫。
久处深宫的人,自小见识了许许多多骇人听闻的手段。
老妪孩童?
没有一个可以小看。
凤嫣然还是认为这个被溟笙半路抱回来的孩童不可信。
“梵爱卿是仙界栋梁,朕,必须慎之又慎。”凤嫣然态度依旧。
自古帝王多疑,溟笙见短时间无法改变凤嫣然的态度也就不再多讲。
……
最近溟凰似乎很忙,都没有空来看她。两人只是偶尔会通过水镜来
朗润的声音并没有从水镜传出,他眉眼浅淡,对凤嫣然和自家殿下的不同看法没有发表评价。
“我发现最近你经常一直看着我。”溟笙一顿嘀哩咕噜,喝了茶之后,发现反派大人还是没有发表看法。
反派大人效仿孔明,带病也要继续批奏则。桌案已经备在卧榻边以备不时之需。
溟凰肌肤愈发苍白,溟笙忍不住出言刺他,道他不养着等她回去,担心着病得苍白至透明。
躺在拔步床上的“娇弱美人”低笑的音被自己的咳嗽声打断,一身黑衣更衬人孱弱姿态。
既然担心,就该回去陪他。
整理好瓶中插花的溟笙闻言,直视水镜中人,“夫君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讲的?”
溟凰桃花眸在看向她的时候总是温和含笑的,他似乎一直是这么包容自己,哪怕哪一天,她真的把天捅破个窟窿出来,她相信溟凰也不会有其他的表情。
“夫人果然消息灵通。为夫正要同夫人汇报此事。为夫说完夫人可不要动怒,顾忌着身子。”
他把手里批改完的奏折归置一边,右手执笔蘸朱红墨汁。
无论溟笙抛出什么话,溟凰都能顺畅接上话茬。比如现在,溟笙头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喊他夫君。敏锐如他,应该是察觉到了不妥但还是能泰然处之。
溟笙忍太久,快要耗尽最后一点儿耐性的时候,溟凰的话就像是及时雨。
她且听他怎么坦白。
“昨夜为夫带人把一群拥护夜渡寒的乌合之众送去九幽·····”“就这些?”溟笙忍气打断,没有冲着他大声。
他要告诉她的就是这些?溟凰不是傻子,她与溟凰相处这么久也看不出此人是直男。
“我的命是你用最珍贵的东西换回来的,自然会听你的顾忌着身子。”溟笙冷呵一声,说不出的嘲讽可以穿过水镜直达溟凰。
这是回答上面的,在这里回复,已经算是挑明了问题。
今晚是天禅子守在梵音极屋里,溟笙才得以空闲下。她难得的空闲时间不是用来打哑谜的。
干燥温凉的夜晚,星点稀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溟凰撩起眼皮,
这一次对话最终还是以不欢而散结尾。
溟凰当初是给溟笙提供了机会,但是能完美把握机会的人又怎么会是平庸之辈。
她从巫神那回到南域,就已经有所察--
“神族子嗣凋零,身为神主,居然还逆天而行,不顾后果。唉···”
她庆幸自己晚离开一步,才听到这个惊天小道消息。
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她花了一路上的时间还没消化过来。
身为神主,居然还逆天而行。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