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主从怀里拿出父写给庆伯俞的信。看到父亲的笔迹,禁不住悲从心生,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信中用诚恳的语气请求庆伯俞收留两个孩子,善待两个孩子,直到长大成人,必将报此大恩大德。宜主看到的是父亲对孩子的不舍,对孩子关爱。可是父亲,你哪里知道庆伯伯也驾鹤西去,你的信又该给谁看,你的话又该说给谁听呢?
眼看着又是一年了,离开家这几个月漂漂荡荡到现在,虽然庆府里不缺吃穿,可这终究是寄人篱下,低着头过日子。如今宝琴也贡献了出来,如果……如果弄坏了,或是丢了……哎,父亲,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请你保佑我们吧!宜主的眼泪流了出来。
“姐姐,你怎么哭了?”合德坐了起耒,“你在想什么呢这是父亲写给庆伯伯的信”
“是,可是现在没有用了。我……我想家了,妹妹,你看外面人来人往的,他们有多高兴。”
“过年了吗,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府里上下张灯结彩,耳焕然一新,多好!”
“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们家过年也是这样啊!”宜主走到窗前,推开了半扇窗,一般冷风钻了进来,脸上凉嗖嗖的。
“其实,我也想家了,可我们也回不去了,姐姐,别难过,过完年,李伯伯不就带我们出去了吗,我们自己生活,自由自在的多好。”
“傻妹妹,自由自在首先不得填饱肚子吗?李伯伯一大把年纪,我们两个又是女儿身,能干得了什么,我们拿什么吃饱穿暖呀!”宜主看看合德天真的样子,笑了,“不过,我的好妹妹,无论如何,姐姐不会饿着你的,放心吧。”
“嘿嘿,谢谢姐姐,你对我真好。”合德撒娇地甩着宜主的胳膊笑嘻嘻地说。
“要说好,李伯伯是对我们家最好的人了。他一大把年纪,还处处为我们着想,只是今天,没想到会拿出宝琴一事,哎!”
“姐姐放心,有李伯伯在那守着,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只是快要过年了,这府里出入的人太多了,人多眼杂呀!”
“姐姐,以后咱们对李伯伯好点就是了。”
“是啊,所以首先我们必须得过好才是,只是这眼前都不知如何面对了!”宜主转身坐在月牙琴旁,轻挑玉指,琴弦跃动。弹上一曲吧,唯有这琴声能轻诉心声,能解我纷忧!
安世公子看出了宜主姐妹的心思,当然了,这么好的东西谁会轻易拿出来呢?想到要不是父亲和冯伯伯之间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头奔而来,也不会轻意拿出这凤凰宝琴来祭奠父亲,当然,我也不会与他们相识、相知!真是父有情,子有爱,都是可交可信之人呀!对,得好好对待他们才是,三天后一定将宝琴完壁归赵。安世公子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觉得应该再去谢谢两位贤弟才是。
想到这,他推开门走了出来。啊?远处有琴声!月牙琴声!是宜主在弹自己的月牙琴。他顺着琴声慢慢向前走。今天是怎么了,这琴声听起来特别凄凉、揪心。听听,再听听,这好像是在诉说什么?
哦,听出来了,这琴声里是无奈、是无助、是酸楚、是悲愤!听着听着,安世公子停下了脚步。或许,母亲真的不该强人所难,我该怎么办呢?事已如此,只有好好善待两位公子,保护他们在家里不受到任何伤害才是。
白天终于熬过去了,王氏和庆满俞在屋急得如坐针毡,来回走动。
“天都黑了,我们快去看看吧!”庆满俞来回地搓着两只手说。
“你急什么,再等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