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如今是新社会,从外面请回家来伺候你的人已经不能叫佣人了,准确点的称呼是保姆或者是家政服务师。
在这栋别墅里面,江天海请的这三个帮工,分工是院子里守门一个,厨房一个,还有一个负责打扫卫生。
守门的人称董师傅,五十来岁,乡下来的,很是老实巴交的一个汉子,厨房的苏大姐和做卫生的伍大姐年龄相差无几,四十来岁左右。苏大姐很讲卫生,做得一手好菜,很是符合他们一家人的胃口。
这三人都是罗玉娴千挑万选出来的,个个人老实勤快还不贪心,董师傅和苏大姐在这家已经干了七八年了,伍大姐只干了半年,人很勤快手脚麻利,是顶替先前因年龄大了而被罗玉娴辞退的赵大姐。
如今江雪艳同江潮已经成家,各自住在外面自己的房子里面。所以说这栋大别墅里面,要不是江雪艳的小女儿汀汀时常的来走动,这房子里三个衣食无忧的老年人一定会感到异常的失落。孩子不在身边,父辈们总会失落很不舒坦。
所以说当江天海听说小女儿江雪娜要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他很是开心,女儿回来了常在膝下,自然会慰藉他那年老的灵魂。妻子在税务部门任职,还没退休,他的老母亲如今已经年过八旬,成天一个人在家陪同三个家政服务师瞎掰,日子也不好过。上了年龄的人,话最是多,每天都会不停的啰嗦找人闲谈,生怕一闭上嘴,再也无法开口了。
江雪娜一回去,一家子老少都开心。四个人围着一大桌子的菜,七嘴八舌的说着新鲜事情。因为有钱,那包老太太营养品吃多了,从早到晚都是红光满面,只见她说道:“哎呀,要是我小霁回来就更热闹了!”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罗玉娴笑着说道:“是呀,如果那‘话八哥’回来了,这家里每天都是欢天笑语了,你老人家要是想清闲一下,恐怕都是不能的。”
“哈哈,不妨不妨,我倒是想我小霁回来呢,我啊昨天晚上都还梦到他了……”那包老太从来都是重男轻女,心眼偏得离谱,这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情。江潮不听话,于是她将大半的爱都给了那小孙子江霁了。
一家子人说说笑笑,一顿饭下来,竟然吃了一个半小时。
晚上在床上的时候,那罗玉娴无意的说了一句话,竟然让江天海异常兴奋起来。
原来他二人闲聊到小女儿同她那洋鬼子男朋友的事情,听说他们分手了,于是罗玉娴说道:“分了好,外国人生活习性和咱们相差十万八千里,哪里像过日子的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外国人,黄毛鬼雷公嘴,成什么话。”江天海说道。
罗玉娴接着说道:“不过咱们雪娜今年都快二十六了吧,也是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女孩子比不得男孩子,过了二十七八我看就不好了,别人的闲话也不好听……”
江天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观点。
“诶,你们涪县那个卢总,不是没有结婚吗?小伙子长得那么帅气,年纪相仿,我看同我们家雪娜很般配!”那罗玉娴不知道怎么想到这茬事上来了,她突然将头一转,很是精神的说道。
她这一句话说得江天海心头突然一亮,不过他没有接话,自顾着在心头思量。
“你倒是说话啊?你说你们涪县的小卢同我们雪娜是不是很般配?”女人天生的沉不住气,那罗玉娴见江天海没有答话,于是没心没肺的追问着。
“哎呀,现在是新时代,感情的事情你我都做不了主,还是要看雪艳自己咱们考虑的。”见她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江天海有些不耐烦起来,拿话去搪塞她。
“什么看她们自己的,你要是觉得行你就要去给那卢宁说说啊,他们年轻人再开放,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吧!我看你,一天就忙你那破事,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孩子。”罗玉娴见他不响应自己,开始抱怨起来。
江天海眉头一皱,更加不耐烦的说道:“好啦好啦,这事我自有安排,看看情况再说。”
“就是,这两孩子挺般配的,我看行,你呀要把这事多放在心上……”等到江天海开始呼噜的时候,那罗玉娴还在旁边嘀咕个不停。
其实江天海并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在心底不停的寻思这事情。要是真的江雪娜同卢宁好上了,这可解决掉他心头的几个大难题。第一,眼下公司内部的谣传可就不攻自破了,想想只要卢宁成了江雪艳的妹夫,这便堵了众人悠悠之口,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真有……那么回事,现在成了一家人,这麻团总该理顺了。
第二,江天海眼见卢宁在公司的分量一天天的加重,他也是心存很多顾虑的,毕竟是一个外人,又不知根知底,要是他有什么不轨的二心,那么自己这上亿的资产可就堪忧了,祸起萧墙,俗话说不怕强盗就怕家贼啊!
第三,江雪娜的个人问题也是考虑的时候了,那卢宁在自己天海公司里面,从一名小小的普通职员成长成为分公司的总经理,这可以说是一个职场的神话!那小子面皮俊美,聪慧过人,而且性格宽厚温和,这些都让江天海看在眼里爱在心头。这样的年轻人,做自己的乘龙快婿那是最好不过。
“这真是一个好注意!”
江天海越想越是满意,最后他欢喜得竟然差点在床上笑出声来。笑过后他又有一丝的忧虑,感情的事情是男女双方的事情,自己在这里千算万算,就是不知道雪娜喜不喜欢他,以雪娜刁蛮任性的性格,不知道那卢宁有没有这个心思……
他决定明天带雪娜去涪县走走,名义上是视察工作,实际是带女儿去见见卢宁,先听听她的意思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因为想着事情,江天海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身旁的罗玉娴早已酣睡,少了在他耳边叽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