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一回家就和家人杠上,包老太见他父子闹僵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连忙打着圆场,说道:“哎呀,都是为雪娜着想,就不要再说了。”
老太太劝阻了二人争执后,便岔开话题,说道:“小媚啊,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们了?”
“哦,前几天我同江潮去了趟西藏,那边的虫草很好,我们给爸爸带了一些过来。还有雪莲花,是给奶奶和妈带的。”邓媚笑着说完后便将手中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她那笑脸很是僵硬,特别是称呼到罗玉娴为“妈”的时候,更是说得极不自然,这过程中还要顺便看着江潮的脸色。
虽然姨妈变成了后妈,但江潮从来没有称呼过罗玉娴一声“妈”过,这不说,他二人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很是不和。
自从结婚后江潮就搬了出去,如今同妻子老丈母娘住在南延线的一处三室的公寓里面。房子是江天海给他买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再不堪也总得照料着。
“难得你们有这片心意,哈哈……”包老太喜笑颜开起来,然后打开口袋看着里面的药材,“嗯,不错不错,天海你看这虫草好大根根的,味道也大……”
送完药材后,坐在这里也是尴尬,于是江潮同邓媚便起身告辞,回南延线去了。
江天海一直在琢磨着这事怎么给雪艳说,三天过后,这天上午妻子罗玉娴上班后,那包老太也约了几个老太太,到河边茶馆打麻将去了。于是老狐狸终于拨通了女儿江雪艳的电话。
他说道:“喂,雪艳啊,你回来一趟,我有点事情想给你商量一下。”江天海在电话中说道。
“哦,爸爸,什么时候呢?”江雪艳连忙问道。
“就现在吧!”
“好,好吧……”那江雪艳本来想问父亲到底什么事情,但是她听到他那有些严肃的语调,于是不敢开口详问,只得嗯嗯的答应着,说等会就回去。
一路上,江雪艳都在想着父亲召唤自己的目的,“难道是我和卢宁的关系被他发现了?这是找我回去算账?但是我看不像,听爸爸的口气就知道和这件事情没有干连。”
她在心头嘀咕着,这些日子江雪艳在公司也听到些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由他们说去吧,你做得再好,总得有人议论,哪个背后不说人,哪个背后不被别人说?”
对于这些,她看得很淡,自己同卢宁战战兢兢的地下情已经三年的日子了,她已经习惯别人怪异的目光和乱咬舌根。再说自己有什么办法,身为这场桃色绯闻主角的她,还能置身事外?如今自己的老公曾旺全已经和家里的小保姆唐春花勾搭得火热,已经到了完全不避讳自己的程度。
这让她想到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那天下班后她和几个姐妹去美容中心做面部疗养,很晚才结束,等她做完后一看手机,才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她点开一看,全是曾旺全打的,她有些来气,以为是那姓曾的在查自己的岗,于是她没有回电话,做完疗养后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那知道她一打开门,发现楼下大厅的灯是亮着的,电视机开着,声音很大……她正在纳闷这猪头男同小保姆去哪里了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楼上有些声音,说仔细点是女人叫唤的声音。于是她轻手蹑脚的通过旋转楼梯上到二楼,门轻轻的掩着,那声音果然是从她的卧室发出来的。
在这个时候,谁都会气急败坏,只要是名义上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自己再不喜欢,那别人也不能染指。等江雪艳一脚踹开卧室门的时候,才发现曾旺全同保姆唐春花正在床上打滚。她很是愤怒的指着曾旺全骂道:“曾旺全,你这个不要脸的,好哇,你们,你们竟然背着我偷人,姓曾的,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妈卖批是不是不想活了……”气急中的江雪艳开始出口成脏,破口大骂起来。
她越骂越是气愤,三步并作两步走的上前去抓扯那一对狗男狗女。床上的唐春花连忙扯了被子遮住了身体,露出个脑袋惊恐的望着这个家的主妇,不停的哆嗦着。
面对江雪艳的抓扯,那曾旺全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光着个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上去狠狠的一把将这个悍妇推倒在地,然后也是恶狠狠的瞪着她。
那个叫唐春花的小保姆今年才二十五岁,长得丰满圆润,来他们家已经两年的时间,是一个远房亲戚介绍给江雪艳的。
刚来的时候人老实巴交,常常是见主顾的脸色行事,很是规矩懂事。哪知道后来到城里来地皮子踩热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趁江雪艳两口子不和,同男主人勾搭起来。
她见曾旺全胆敢动手推倒自己,跌倒在地上的江雪艳气得直哆嗦,她指着床上曾旺全大骂道:“好哇,姓曾的,你竟然敢打我……”
还没等她说上两句,曾旺全就打断了她。这个时候,哪知道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曾旺全,此时却异常的镇静,当他一把将江雪艳推倒在地后,然后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小保姆,冷冷的说道:
“行了吧江雪艳,你也别来指责我,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我就不知道?咋的,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省些力气,你还是去找你的小帅哥吧!别以为我曾旺全是聋子是瞎子,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放屁!”江雪艳气得嘴皮子发乌,全身不停发抖的反驳着。
曾旺全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说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呀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想闹,我也奉陪,到时候看看是丢你江家的脸面还是丢我姓曾的脸面……”
曾旺全一席话说得她哑口无言起来,做贼心虚,她也不敢再跳将起来反驳半点,只顾在那里嘤嘤的哭着。哭了半天,还是那唐春华穿好衣服后麻着胆子去扶她,她一把甩开那个勾搭自己老公的小保姆,然后冲下楼后夺门而去。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从那以后,她便彻底的同曾旺全分房而睡了,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