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号上,沈洛洛仿佛逛花园一般的在飞船上闲逛。
自从她一过来露了那么一手之后,玫瑰伯爵对她顿时多了几分的重视。
但他并没有马上让沈洛洛给自己治病,虽然他相信她有几分本事,但具体有多少,还是要等她治好自己的手下再做确定。
不过就是这么一点重视,也足够她在这里生活很好了。
住的地方,虽然不是单人间,但已经比原本的飞船好太多了。
和她同住的是黛娅,是她从那些奴隶中带出来的唯一一位女性。
因着沈洛洛先前帮助过她,再加上是她给了她自由,让她能够重新做人,所以黛娅对沈洛洛十分的感激,一心想要报答她。
在安格挑人为沈洛洛训练侍卫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报了名,只为了有朝一日自己有机会能够帮到沈洛洛。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作用还没有发挥出来,便再一次欠下了沈洛洛的恩情。
虽然不知道原来飞船上那些人会遭遇怎样的下场,但总归不会比他们现在更好了。
在他们上了飞船的第二天,便有人送上完全符合他们尺码的新衣服,而其中自然沈洛洛的最多。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所不包,她想怎么换都没有问题。
至于吃的,他们也都和飞船上的其他人同样的标准,只不过,沈洛洛可以免费吃任何东西,而他们其他人却是要出卖劳动力来换取吃的。
这一点,就是桑桁也不能例外。
只不过飞船可做的事情非常多,玫瑰伯爵也没有变态到为难一个小孩子,分配给桑桁的工作也都是他可以做的,十分轻松的活。
甚至每天做完之后,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做自己的事。例如跟着沈洛洛继续学认字,还有就是努力练功。
至于玫瑰伯爵是什么人,沈洛洛还没有搞清楚。
说他们是星盗,看着却又纪律严明。飞船上的战士在看到黛娅的时候,从没有露出过任何猥琐的表情,光凭这一点,她便觉得这些人即使坏也是那种坏的有底线的人。
说他们是军人,看着也不大像,毕竟他们行事非常的不羁,但凡遇到路过的飞船,他们都要雁过拔毛。如果对方反抗太过,直接船毁人亡也是有的。
不过这点其实对沈洛洛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的出现,让她对于完成任务找到了新的方向。
“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咳咳咳”玫瑰伯爵懒散的坐在一旁,一边看着沈洛洛给自己的手下扎针,一边好奇的问。
真的很有趣,明明那么长、那么粗的针,结果扎过之后却不会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个血点子都没有留下。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可是亲自试验过的,那针上并没有什么机关,可在她手里却有着神奇的效果,在他手里却和普通针没有两样。
“我和我师兄学的!”沈洛洛想也不想的说道。
在听到玫瑰伯爵的咳嗽声时,她捻着一根针转向他道:“真的不要试试吗?只要一针就行,老听你咳嗽,真让我感觉不舒服。”
耳边没完没了的有咳嗽声传来,就是普通人也会觉得不舒服,有的甚至会产生同样想要咳嗽的错觉,更别说沈洛洛这个医者了。
明明能治,却不让治,再难受不过了。
“我的病这么好治吗?咳咳,竟然只要一针就可以?”玫瑰伯爵看着自己满身是针的手下,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他的病如果真那么好治,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沈洛洛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的美!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不过是暂时帮你治下咳罢了,治标不治本。”
这话听着还点可信度,玫瑰伯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要扎哪儿?需要脱衣服吗?”说到脱衣服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奇特,眼波流转间,竟是看起来异常的勾人。
然而沈洛洛却是看都没有看他,继续捻动着身旁人身上的长针。
“不用了!一针而已,哪里就用那么麻烦了?我已经给你扎上了,15分钟以后再拔下来就可以了!”
听到她的话,玫瑰伯爵立刻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结果在胸口的位置果然发现已经没入了一半的金针。
这个发现让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对方是什么时候扎的针!
刚才这一针对方若是想要扎到其他地方,自己岂不是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这算什么?
提醒?警告?亦或者示好?
玫瑰伯爵脑海里瞬间转过百八十个念头,但他的面色却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总算不用听你的咳嗽声了!就这么没完没了的咳,你自己就不觉得难受吗?”沈洛洛在将针捻过一遍之后,这才转向玫瑰伯爵说道。
“你说呢?不是你说的,整个星际能治疗我的病的没几个,既然如此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已经恢复正常的玫瑰伯爵故作哀怨的说道。
这么长的句子说下来,他竟是一声都没有咳过,这让他对于沈洛洛的医术又有了一分了解,也对她更加看重了一分。
“那倒也是!”沈洛洛同情的看了对方一眼,这也就遇到她了,不然他这毛病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治好呢!
“你师兄也像你这么厉害吗?”玫瑰伯爵继续之前的话题,接着闲聊。
“他可比我厉害多了!我会的他都会,至于我不会的,当然他也不会!”
听到这话玫瑰伯爵险些被口水呛到:“这话怎么说的?你会的他都会,你不会的他也不会,又怎么能说他比你厉害呢?”
“那是因为他对我没有任何藏私啊!他把自己会的都教给了我,但是我却教不出一个像我这样厉害的医师来,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比我厉害吗?”沈洛洛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是在给自己贴金。
玫瑰伯爵却是被她的厚脸皮给震住了,好半天没能找出一句能够表达他心情的话来。
好一会儿,他才转移话题道:“那你师兄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