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贵,你行,给我等着。”顾良忍受着身体的伤痛从地上爬起来,晃悠着身体,嘴里说着狠话,脚下抹油,溜走了。
顾贵家这个大丫头真邪门,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以前见到他都是缩着脖子躲着他走。
现在却敢对他直接动手,还力大如牛,比他厉害。
看来家里的婆娘说的没错,二房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恐怕顾贵家这个大丫头被什么给附身了。
他想个办法把这个丫头给赶出二房,到时候,二房家还不是像原先一样,任他拿捏。
顾贵惊愕地看着顾良飞快地离去,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见老大怕过谁,这次竟然很轻易地就罢休了,真不像老大以往的行事作风。
“爹,别看了,咱们走。”顾春月跳上牛车,催促呆愣的顾贵赶快赶牛车。
“哦,马上。”顾贵立刻应声。
他们父女到家后,把从县城带回来的几份小馄饨赶快拿出来让家里的其他人吃。
晚上,孟碧云见顾贵有些手足无措地在房间走来走去,让她看着有些心烦。
“孩子他爹,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你想干嘛?”
顾贵私下里很怕孟碧云,他知道平时老婆在给他面子。
“有点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顾贵有些犹豫。
“有啥不能说的,你快说,困死了。”孟碧云坐起来,揉揉眼催促着丈夫赶快讲。
“今天从城里回到村里的时候,我跟月丫头被老大给拦住牛车不让走。”
孟碧云一下子困意没有了,她一把拉住顾贵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慌张道:“怎么了?他是不是出手打你了?”
别看孟碧云泼辣,遇到顾良她就变得胆小起来。
毕竟顾良在他们柳村可是出名的能打,是恶霸中的恶霸。
但凡和顾良家的田地挨着的人家,都被逼着无偿割让给他一部分田地。
不给的话,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所以,孟碧云也怕顾良。
“他让月丫头给打了一顿后对我说了些狠话就跑掉了。”顾贵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还是带了点忧愁。
现在他们家的日子刚刚好过了一点,老大又来作妖,月丫头现在是变得和以前大有不同,力气也莫名有点大,可顾良这种小人,真的很难缠,他担忧也是担忧在这里。
孟碧云一下子明白了丈夫的心思。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也别在这瞎想了,赶快睡吧。”孟碧云也忧虑,不过它没有丈夫那么胆小。
另外一个房间的顾春明并不知道她这个时代的父母在为她担惊受怕。
她正忙着为墨鸿宣用自制的碳墨在白纸上画现代的轮椅。
一边回忆,一边画。
改改停停,熬夜到到半夜终于才画好。
拿起画好的图纸,在灯光下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需要改动的后,小心给收起来,才安心休息。
她不知道,她房间的灯刚灭不久,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她家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