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差不多杀了我。
“我想辞职,麻烦总经理签字。”
你要是真觉得内疚,那为我做这麽一件就好了。
陆风的脸一点一点冷下来。
“你看了合同的吧。单方面解约的违约金,付得出来吗?”他用了公式化硬邦邦的口气,“没那麽多钱,就给我回办公室去。”
我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到他面前:“您点点看。”
因为几乎不可能会有人违约而随便定的天价违约金真是够我受的,这里大概是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积蓄。可惜辛苦存钱的时候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派的会是这个用场。
“你准备得倒周全。”他看著袋子咬牙,“你想要我怎麽样?难道要跪下来求你?!!”
“我只是来辞职的。”你就当可怜我,签个字赶快放我走。我硬撑不了多久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抿著嘴半天不说话,努力想掩饰的怒气一开口还是压不住:“我真的那麽不可原谅?正常的男人都会有生理需要,你也是男人,难道不明白?”
“难道你这麽多年来都能为我守身如玉?!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男人碰过你?!”他抬起眼睛紧盯著我,“如果是这样,那随便要我做什麽都行。放你走,或者跪下来,只要你开口,我就照做!”
我想到秦朗。无言闭紧了嘴巴。
不回答就是最清晰明确的答案。陆风慢慢冷笑起来:“那你又有什麽资格指责我?”
我心里那个地方已经一塌糊涂。
“那些是什麽样的男人?”他问得尖酸刻薄,“他们在床上表现有我好吗?五年里你一共换了多少个,恩?”
“不关你的事。”
我从来没有这样顶撞过他,陆风的脸一下子绷紧了。
“你算是我什麽人?凭什麽管我!我有过多少个男人,和你又有什麽关系?怎麽,你想知道?可惜我数不清呢!你以为我会傻傻等你回来等上五年?你以为我会对你念念不忘痴心一片?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别的男人上床都该把他们当成你叫你的名字?你当我是那种傻瓜!少做梦了!他们随便哪个都比你好上十倍,连上床的花样都比你多,你算什麽东西……”
“啪!”
清脆响亮的一个耳光,打得我像断了线的木偶似的半天不能反应。
嘴里一阵浓郁的腥甜。他的力气……真是大。
挨打没什麽奇怪的,他向来脾气不好。即使是当年相爱的时候也从不是个温柔忍让的情人,何况现在。
“你干什麽!!”
被重重按倒在桌面上,挣扎中一大堆东西吵闹地滑落下去。
他几乎野蛮地扯下我的裤子,抓住大腿用力分开,麽指狠狠捅进来。
“你疯了!!”这完全在预料之外,也在承受之外。我拼命一样地反抗,“王八蛋!你放手!你这个畜生,畜生……”
他不说话,扬手又补了一个耳光。
我呆滞地偏著脸,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喉咙里嘶嘶作响:“陆风,我会恨你一辈子。”
“随便你。”他只说了这麽一句。
然後毫不留情地插进来。我所有的声音全部噎住,痛得眼前一片血红,嘴唇咬得紧紧的,可还是哆嗦起来。
我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手指痉挛地抠著桌面,抠得指甲都快断了。
什麽时候结束的不清楚。长久的静默。我神智混乱地望著空白的上方,有点恍惚,他的脸怎麽也看不清楚。
“小辰。”连声音也觉得陌生。
“小辰,小辰……”他机械地重复著,单调又呆滞。
电话铃响了,我索xing闭上眼睛。
“不去!我管你是什麽会!…………别来烦我!”话筒重重摔了回去。但几乎是马上又响了起来。
“叫你滚听到没有!……我现在走不开!!…他妈的随便怎麽样都好!!!………”急促喘息著沈默了一会儿,挂上电话。
“小辰。”
我没动,眼睛闭得紧紧的。
他手指笨拙僵硬地整理著我凌乱的衣服:“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你乖乖等我,不要乱动。……我呆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我像睡著了,或者死掉了一样,全无动静。
办公室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我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动作迟缓地穿好衣服,推开门走出去。
火车站里许多人都盯著我看,他们大概是没见过一个脸肿得可笑,衣裳不整双手空空的人倾囊所有地数著零钱买票,觉得希奇。
我静静坐著等车。
这大概就是结局了。恍然想起那个算命瞎子的话。他是对的。当时应该多多地给他钱,而不是把他当江湖骗子用喝过的汽水打发他。
可惜我在今天之前一直是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