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唯美又充满奇妙氛围的玻璃通道中——
那名满脸络腮胡的精神病人,已经快冲到了流茵的跟前,而唐森也已经挡在了流茵的前面,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这名精神病人虽然个头还挺高,但是身材单薄,按理说唐森应该一脚就能制服他了。
然而情况却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整条玻璃通道内,响起了听起来不算急促的警报,而且还有人用俄语说着什么。
“小疯子,你要小心一点。这个人已经连续的残害了九名同住的室友,是一个挺危险的精神病人。”流茵双手斜插在黑色风衣的口袋中,朝着已经挡在她身前的唐森说道,她觉得这个浮夸的小疯子还挺可爱的。
唐森原本想回头对着流茵比出一个V的手势,但是想想那样的动作,也显得太理智了点,所以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的名字叫伯努瓦,法国人,疯狂的叛国科学家。”流茵侧过了头,对着卡图说道。
卡图嘴角微微提了一下,因为他觉得流茵对待他们两个的方式,完全不像是对待新来的陌生人,就好像已经完全的知道了他们的底细和身份一样,而且还那么亲切的介绍着情况……
流茵从余光中看到了卡图的顾虑,她也没多说什么,这都是互相试探的一个过程,也许这帮新来的家伙身份都是真实的,但是她总觉得这伙人不简单。
“小子你叫伯努瓦是吧?叫我一声老大,我就放过你了。”唐森叉开双腿,双臂环抱,乍一看还有点气势,就是穿着病号服使得画风有点奇特,而且对方貌似也听不懂中文……
精神病人伯努瓦停在了离唐森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他直勾勾的盯着唐森,两个疯子的眼神对视的时候,居然还产生了些许共鸣的火花……
唐森咽了口唾沫,这家伙手中的电线,外层的塑胶皮都已经被扒掉了,里面的铜丝全都暴露了出来,但是让他感到惊愕的是,这电线只有一米五左右那么长,电线的另一头也就拖在玻璃地面上。
那么这根电线是怎么放电的!?上面的电火花还在那噼里啪啦的迸射着,但是玻璃地面是绝缘体,不可能会导电!
而那名精神病人伯努瓦,发出了一阵怪异的笑声,又对着唐森挥了挥电线,这行为看上去不像是挑衅,反而更像是酒桌上干杯的邀请,只是酒杯换成了电线罢了……
“这家伙难道愿意主动交出凶器?”唐森心中疑惑的想着,犹豫要不要伸手去接那条电线。
而流茵就在他的身后静静的看着……
“不行,既然都决定要在大美女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就绝对不能掉链子!”唐森自己鼓励了一下他自己之后,一咬牙,便伸出了手掌去接那根电线……
而精神病人伯努瓦咧开了嘴,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是因为找到了知己?还是因为唐森即将成为第十个受害者?
就在唐森快要触碰到那根电线的时候,他感到身后吹来了一阵微风,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一个身材极好黑色的魅影,从他的侧面嗖的一下就闪了过去,并且把唐森狠狠的往后推了一把。
唐森一个猝不及防,脚跟没站稳,趔趄的后退了两步就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他纳闷的看着那个黑色魅影——是流茵!?她的身手怎么会那么出奇的迅速!?
精神病人伯努瓦的表情从欣悦转变成了愤怒,他眼眶内的红色血丝居然还浮现了出来,眼珠都有一种要冲出眼眶的感觉,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他紧紧握着滴着血的碎玻璃片,对着流茵的喉咙就划了过去……
但是流茵除了身材极好,柔韧性也很强,她往后方一个下腰,就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她双手撑着玻璃地面,胯部一收,就向后翻了一圈。
而且她还精准的用脚尖,踢掉了精神病人伯努瓦手中的那碎玻璃片……
当流茵向后翻了一圈,优雅美丽着地的时候,她那婀娜的身材,让唐森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去,这妹子那么厉害啊!要是能带上她一起冒险就好了……”唐森心里自己咕哝的说道。然而他很清楚,心理特战队还是由队长说了算。
精神病人伯努瓦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阵怪笑,笑不到几秒之后,脸色又变得一阵阴郁,脑袋还时不时的抽动几下,说着不知道是不是法语的法语……
流茵此时霸气的将棕色的长发往后一捋,对着精神病人伯努瓦轻蔑的笑了一下。
不笑还好,这一轻蔑的笑容,虽然美丽,但是却深深的刺痛了这名精神病人的心……
因为这名疯狂的叛国科学家,就是因为他的漂亮老婆耐不住寂寞,被一个幽默的德国男人给诱惑走了,从而他痛恨女人、痛恨男人、痛恨国家!所以他决定报复,在巴黎还策划了几场大案子……
但是不论他有多么高的智商,在心术不正的情况下,终究逃不出国家的法网,但是法国当局也是鉴于他曾经做出过无法磨灭的贡献,即使判处了无期徒刑,也不能随便关进重型监狱中。
因为不论多么严密的重型监狱,都有着让这些科学家泄漏科学技术机密的可能性,唯独送来这里——除了中俄两国之外,没有其他国家知道具体位置的精神病监狱。
由于有着国际协议和保密合约,这样的精神病监狱,也是两个大国的信誉保证,从而容纳着全球疯狂的科学家和战犯们……
所以这座精神病监狱,所接纳的都是那些各国都难以处置的人。不过为了避免各国科技的泄漏,精神病监狱内除了中俄领区的划分,还有很详细的各国随同人员的配置安排。
一旦涉及到科技机密,同国的随同人员可能会采取灭口行为,从而终止科技机密的泄露。
流茵却没看见精神病人伯努瓦的随身陪同人员,而被她踢掉在一旁的那沾着血的碎玻璃片,上面的血滴应该是来自法国的陪同人员……
看来又要向法国当局做出足够的证明去解释,陪同人员是这个疯子干掉的,而没有任何的政治阴谋。
流茵叹了口气,觉得这些精神病人就不能少给她添点麻烦吗?
因为她是整座精神病监狱里,唯一精通多国语言的翻译,也是叶夫根尼唯一信任的翻译。
要处理一套复杂国际申述程序的流程,得要做出相当数量的书面翻译,最后才能获得法国当局的批复,这样的情况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