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脑袋还是昏昏沉沉,这,大概是拜昨夜的穿越经历所赐。
意识回到了身体,随即一阵酸痛感涌入神经,温柔乡里的年轻人“跐溜”吸了几口气,他勉强支起身,轻轻移开大小姐的一条手臂,见她睡得还挺香,就慢慢下床、找过衣服来先胡乱穿上。
担心把凌吵醒,却又恋恋不舍的回到床边,他俯身亲吻一下大小姐白皙细腻的面颊,才蹑手蹑脚走出房门。
昨夜里一场放纵,早晨起来还不忘占点便宜,然后才像只偷腥的猫一样悄悄离开,这种事,倘若上官凌意识清醒、也不在“某种”亢奋状态,龙云自忖是不敢的,他一边下楼一边回味那滑腻腻的肌肤触感,心下居然有点邪恶的快意,越是禁忌、就越刺激,现在,他似乎也体会到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不过,缠绵固然欲罢不能,昨夜疲乏之极、沉沉睡去,梦境中的穿越体验却一点都不轻松。
不知不觉间,再次穿越到平行世界,依旧一个人被独囚在封闭牢房中,时间难捱,令人厌烦的疑似精神病人随即出现,显然是通过监控发现他已醒来、打算继续那令人厌烦的审讯。
隔着水泥墙壁,重复那些“我需要知道一切”之类的废话,这样的场面,龙云前后居然经历了三四次之多,这期间一直没结束穿越回到现实,一次次既古怪、又枯燥的对话后,不仅他有些精疲力尽、索性躺在垫子上装死人,就连本应掌握主动权的神秘人也一点点失去耐心,最后更咆哮着:
“oha、holly_,fxxking_pissy_nuts!
诱’ll_色e,诱_will_色e,there’s_nothing_’t_be_splitted_up,by_me!”
愤怒的脚步声一路远去,美国人的咆哮仿佛还在牢房里回响,气走了无计可施的阴谋家,龙云挺轻蔑的向墙洞处冷笑几声,说真的,尽管被囚禁大牢,他仍然很蔑视美国人的臭屁态度——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啊,想耍威风尽管找“凡人”施展超能力去,在他面前大呼小叫个什么劲!
身份神秘的阴谋家,此前一度交手——哦不,两度交手的美军飞行员,倘若把维克托*雷泽诺夫之前的那场对决也算上,龙云和伊恩*弗莱明也算是老相识。
不过现在呢,他却真有点瞧不上这一位老对手,尽管不久前,西班牙天空中的风雨激斗以落败告终,回想当时的战斗经过,龙云并不认为此人的实力会在自己之上,之所以折戟沉沙,除敌众我寡外,当时的战场环境和对抗模式都很陌生,总之,在心理层面上他是一点都不惧怕这家伙的。
但是,心理怎样也罢,毕竟都无法改变被囚的现实啊!
就在结束穿越前,凭感觉,大约三四天时间已一晃而过、其间神秘人物都没再出现,只有机械装置每隔几小时送来食物和水,前景未明的囚徒生涯让龙云心生烦躁;毕竟,他来平行世界可不是为了一直蹲监狱,外界消息一概不知,也不知道kgb、苏联军方的动向,还有这世界大战打得怎么样了?
身体被囚禁在牢笼,这的确很糟糕,不过,人生头一次体验独自关押的滋味,龙云更加确定,消息闭塞、乃至心理上的孤独,才是最难捱的。
多少天里一直没见到人,无法可想之下,结束穿越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真正回到现实,暂时把牢狱之灾和负面情绪抛诸脑后,半小时后,结束晨练的年轻人在小楼外遇见了英兰。
远远的就看见了龙云,一身典雅装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成熟的美丽公主高兴的向他打招呼,瞥见左右无人,就两手合十、请随从退下,而后脚步轻盈的走近前,一手带点撒娇意味的扯着他衣袖:
“早安,龙云,你刚才去跑步了么?瞧,出了一头热汗呢。”
一边说话,从衣袖里掏出条手绢,英兰踮起脚、想给面前的男人擦擦汗,却还是有点吃力。
见状,龙云连忙躬身,一边却在想这样是否妥当:
“早啊、英兰,我一早没什么事,就照习惯出来跑步。
仰光这儿的空气,叫我说啊,真是没话讲、太棒了,是只皇宫里这样,还是整片市区里都一样的?”
“当然啦,其他地方也一样,不过高峰时期的街道就不太好。
话说起来,恩,上次去北京的时候,空气里的确有一点尘土的奇怪味道,龙云,那是偶然才有还是一直如此呢?噢、你记得吧,我有没有和你说起过,今年夏天我就要高中毕业、念大学了,家父的意思,最好在北京读书,你觉得哪一所学校合适?……”
挺长时间没见面,如今与拯救过自己一行人性命的大哥哥近在咫尺,无忧无虑的英兰很直率的表达内心喜悦,龙云呢,对这位青春年少的公主也很有些喜爱,当然这和无关、而更像一种亲人间的情感,两人边说话边进屋、他本想推荐北京大学,一想到脾气了得的大小姐就在北大,便忍住了开口的冲动。
可不是么,以凌的脾气和心思,她们两位是不是最好别凑一起?
心里胡思乱想着,转眼间到了开饭时间,一早晨都在忙、尽女主人之责的苏雪招呼大家过来吃早餐,龙云左右张望、没见到上官凌,他拉开竹椅让英兰坐下,然后在恋人的微妙目光注视下三两步跳上楼。
走到卧室门口,张望一下,只见大小姐还窝在凌乱不堪的床上,他犹豫片刻、走近前去拍了拍薄被遮掩的娇躯。
“嗯……好困,再……睡一会儿……
求你了,姐姐……?”
一边迷迷糊糊,一边扭动身躯想逃避,睡眼惺忪的大小姐忽然间惊醒、瞪大一双杏眼扭头回顾,看清楚是龙云后才放松下来,声线还带着一丝诱惑的细狭沙哑,“怎么了,这才几点……假期里也不用一直起这么早吧,真讨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