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带着张士贵去上朝,行到金銮宝殿门口。
见朝臣们文左武右,黑压压的一片,却是鸦雀无声。
心思自己又迟到了?
二人快步往里面走,侍卫却把张士贵拦了下来,张世贵一脸愠色。
“这才多久,你们就不认人了?”
李文回头一笑,轻声说道:“算了吧,他们认职不认人的,这是他们的本份!”
张士贵摇头叹息,一边退到外面,一边掏出酒袋喝了两口。
朝堂上,李文见李世民还没到,众位大臣却是肃立于殿中,那队伍中竟然没有个空位。
他这个宁轩府府主,站哪?他拍着小脑袋,四处张望着。
还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
他向杜如晦问道:“老徒儿,你看我该站哪里?”
大臣们一听,瞧他一脸懵逼样,顿时哄笑起来。
“哪位知道宁轩府府主的位置,快来告诉老夫吧!”
房玄龄立马站了出来,干咳一声,他在维持朝堂秩序。
一众朝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低下头不吱声了。
房玄龄寻思,皇上没定级,这事也没有先例可寻。
“府主,你就站老臣身边吧!”
“感谢房老,我还是站后面去吧!”
李文心中暗思,莫要被人套路了,嘻嘻一笑站到文臣末尾。
宫女左右而行,李世民缓缓而来,朝礼毕。
“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
“秦皇兄有何事要凑?”
李世民正坐在龙椅上,一挥?子,威风八面。
“十皇子前番吾皇赐其穿城将,后受宁轩府府主一职,眼下却是一无属官,二无兵将,出访齐地被盖苏文行刺险些丧命,还请明确其职权!”
杜如晦也站了出来,扶着象牙笏进言:“启奏吾皇,微臣也认为,宁轩府的官品等级,权利,职责,需要吾皇明示!”
“宁轩公子来了么?”李世民道。
“来了,来了!”
李文撩着并不合身的官服,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心想,这次赴齐地有功,是要给赏了么?
“你怎么站在那里去了?”李世民道。
“父皇,我不知道站哪里……”
“站到前面来!”李世民道
秦叔宝和杜如晦搭闹台,就是要解决宁轩府一事。
他要让世人看见,我李世民后继有人,并且后继之人还是不一样的优秀!
他才是最适合做皇帝的那个人!
李文站到前面,等候他的封赏。
“吾皇,臣有本要奏!”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长胡子的人闪了出来。
这他娘的是谁呀,好不懂味。
李文心想自己马上要得实惠了,有本你等下奏会死人呀!
“爱卿有话直说!”
李世民眉头一皱,心有不悦,抬头一看,正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李道宗。
李道宗是唐太祖李虎曾孙,唐高祖李渊堂侄。
一生功勋卓著,参与攻打刘武周、王世充、东-突厥、吐谷浑等诸多战役。
他为大唐王朝的统一和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与赵郡王李孝恭并称为贤王。
贞观八年,西灭吐谷浑,威名一度远扬海内外。
前番受调,迁礼部尚书,改封江夏郡王。
这伙计可真不怕谁,更别说卖谁的面子。
李道宗道:“臣闻十皇子,毁我大唐礼数,乱我大唐朝纲,岂能封他?”
李世民一脸铁青,秦叔宝和杜如晦站在那里更是进退不得。
现场变得十分尴尬。
群臣见这老资格出头,早看不惯李文之人,一个个的便开始制造混乱。
接着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场面嘈杂不堪。
“卧操,这是要砸老子场子来了?”
李文暗叹骂一句,小脑袋一偏,玩世不恭地盯着李道宗的苦瓜脸,这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如此嬉闹朝堂,对朝臣无理,罪加一等。”
“做啥亏心事了?看都看不得是吧!”
李文言语轻蔑,转脸向李世民眨了一下左眼,给他递眼色。
李世民也懂李文的意思,可他还真不能打这合手。
这江夏郡王、礼部尚书李道宗,那可是才封没几天的。
总不能就压下去吧?那尚书要是像走马灯似的换,那还成何体统?
李道宗见李世民没说话,更加底气十足。
“按宗室排名,你是侄子,按官位分我是礼部尚书,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没做亏心事,那你怕别人直盯着干嘛?至于要摆官威,请你到别的地方去,难道我还不能俯视你的?”
李文掏出打王扇,淡淡地说道:“报上名来,本公子不打无名之辈!”
李建成和李元吉在玄武门便没了,李元霸死得更早,他竟然称是自己叔叔?
难道他就是史书上记载的李道宗,那个有功于江山社稷,最后却被野史黑成大奸臣。
李世民赐扇的时候,李道宗正从灵州(今宁夏吴忠市境内)总管刚卸职,他根本不知扇子的事。
此时听到这九岁的小孩,说要俯视自己?
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
凭啥?就凭你是皇子?还是那个级都没定的宁轩府?
“承皇上隆恩所封的江夏郡王,刚任礼部尚书的李道宗便是我,你一个九岁的小娃,拿着一把破扇子,要来打我?我怕你犯失心疯了吧。”
李道宗冷声一笑,言谈举止充满了挑衅。
“倒是你小子,听说你前脚回来,后脚就打压太子、魏王,铲了我大唐的风水树,前翻去齐地,敲他齐王的笔杠不说,因为收了人家的财物和美女,私下地放他山贼逃走,种种违我大唐律法之事你做尽,我岂能容你?”
李文沉默了!
李文心里一惊,自己一路上的事,他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小罗贞才六岁,说他被收买没道理呀。
还有那玉真公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文是真懵逼了。
有几位大臣向李道宗投去赞许的目光,李世民脸色宁静地俯视着朝堂,并不表态。
李道宗本是听了众人说起朝堂之事,皆道是十皇子好生厉害,欺压得满朝文武不敢张声。
心笑满朝文武无能,自己可不能被这小子压下去了。
更是有心出头,让一众朝臣高看他一眼,以定自己在朝中的威望。
这下见是如此状况,那越发底气十足。
怒道:“你嬉闹朝堂,无视天子权威,更行欺宗灭祖之事,更法饶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