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愧是萧微瑕,一下子就把林珍珍问住了。林珍珍皱着一双粗短的眉,有些紧张的换了只手去拿手机,握在手里的验孕棒掉进了满是废纸的垃圾桶,寂静无声。
林珍珍的声音还有些忐忑不安,“我,我不知道啊!微瑕,你能陪我去医院看看吗?”
萧微瑕朝天翻了个白眼,用最没好气的语气说着最让林珍珍放心的话。“你给我等着。”
林珍珍一个下午都有些恍惚不安,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但还没等她想起来,下班的时间就已经到了。
林珍珍拿着包包赶紧出了公司,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停在路边,一个高挑的丽人倚在车边,白皙的手里拿着一个鳄鱼皮的手包,指甲上镶嵌的钻石挑动着人的眼球,真丝白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更增几分高雅,黑色的及膝包臀裙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脚上踩着那双林珍珍陪她买的想起来就肉痛的高跟鞋。
白皙的手伸到脸前,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闪耀着动人的光泽,红润的樱桃小嘴在手掌背后如雨后巫山似的半露半现,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超墨镜,此时正缓缓摘下,露出一双睫毛卷翘的清澈美目来。
“林珍珍,你是不想面对检查结果还是不想面对我,所以才走的那么慢的?”
这就是萧微瑕,一个人美心善,能力强,智商高,嫁得好,一百个优点里只有嘴臭一个缺点的女人。
林珍珍想,也许萧家父母在给萧微瑕取名字之前就未卜先知了自家女儿嘴下不留情的这个缺点,所以给她取名叫做微瑕。
林珍珍一把扑到萧微瑕的身上,却被萧微瑕拎着衣服扔到了保时捷的真皮后座上。
“坐好,系好安全带。”
萧微瑕在驾驶室坐下,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林珍珍趴在座椅上,楚楚可怜说道,“微瑕,你换鞋了吗?”
萧微瑕白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乖啊,坐好,小心一尸两命哦。”
话一说完,红色的保时捷就像离弦的箭似的猛的冲了出去。
林珍珍知道,在嘴臭的这一方面,一般人还真不是萧微瑕的对手,但在做事万全的这一方面,也没有人能比得过萧微瑕。
“检查早孕要去妇科,妇科在医院的三楼,搭医院大堂左边的电梯上去,开门就是,医生我已经帮你约好了,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的号是201,前面还有一个人在排队,我们现在就要搭电梯上去,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珍珍弱弱的看着萧微瑕,那感觉就像是一只小鸡雏看着老母鸡似的。
“那,”
萧微瑕出看一口气,指甲按下电梯厢里的数字“3”,“这是附近最好的公立医院,收费不贵,医生的实力绝对过硬,你要是觉得贵还可以走报销,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珍珍的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了。”
萧微瑕准备的万全,林珍珍从b超室里出来的时候,萧微瑕将一个撕开的面包递到林珍珍的手里,“结果怎么样。”
萧微瑕将林珍珍送到家里,看着林珍珍上了楼,萧微瑕才开着车离开。
红色的车仿佛一束燃烧的火焰。萧微瑕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对林珍珍的情况最是了解不过。林珍珍无论是对风险的抵御能力还是对经济的掌控能力都不足以支撑她现在要孩子。
但萧微瑕也明白自己是局外人,孩子是林珍珍和谭书默的。只有他们自己能决定孩子的去留问题。
萧微瑕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搭电梯往上。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萧微瑕从电梯里走出来,脚下华美复杂的大理石地板光倒映出了她的影子。
输入密码确认指纹,萧微瑕打开门进去,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伸到了她的面前,舒华晏俊朗的脸上满是笑,“瑕瑕,节日快乐。”
萧微瑕怔了一下,才想起今天是六一,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花,“六一也算是节日吗?”
舒华晏脸上的笑一怔,顺手接过萧微瑕手里的包,伸手揽过萧微瑕,下巴在萧微瑕的发顶轻轻转动,一双手在萧微瑕的纤腰上游走,“怎么了,谁惹我的老婆不高兴了?”
舒华晏清亮正式不输配音主持的一把嗓子已经微微带了几分粗嘎,萧微瑕的眉头轻皱着,“没有谁惹我不高兴,是珍珍怀孕了。”
舒华晏的下巴顺着萧微瑕柔顺的头发往下游走,“是吗?那是好事。”
萧微瑕蹙着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可是珍珍的条件......”
萧微瑕话还没说完,身体已经悬空,舒华晏的声音粗嘎中又带了几分笑意,“恩,既然林珍珍都要升级了,我们也不能太落后不是吗?”
夜半时分,在狭小的车厢里待了一整天的谭书默终于能有休息的时间。谭书墨关上乳白色木门,刚在床上躺下,林珍珍就床上起来,将被子裹在身上,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谭书默。
谭书默伸手揽过林珍珍,“是谁欺负我老婆了。”
林珍珍扭了一下肩膀,伸手指向自己的肚子,“是他欺负我了。”
谭书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谁啊?”
林珍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肥圆的菱形小嘴轻轻撅着,“傻瓜。”
谭书默用满是胡渣脸去碰林珍珍的脸,惹得林珍珍一阵哈哈大笑。笑声掩盖了门口轻微的脚步声。
林珍珍笑完了之后,躺在谭书默的腿上抱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道,“我怀孕了。”
“啊?”谭书默叫了一声,不是惊喜而是惊讶,“咱俩不是一直都避着的吗?”
林珍珍从谭书默的身上起来,抱着胳膊虎着脸看这谭书默,“你什么意思?”
谭书默转身去拉床头柜的抽屉,看起来是想临时检验一下有些东西的质量问题,“咱俩一直都避着的呢!”
林珍珍在他的背后伸出脚去,一脚将谭书默踢下了床,谭书默哎呦叫了一声,门就在瞬间被人敲响,“书默,怎么了?和珍珍还没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