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如小丑一般的男人扑了过来,魏曦瑶只是冷冷的一笑,几乎是看都不看这个家伙,迎着他走了过去。
啪……木棒拍过来,魏曦瑶一把抓住,噗通……
还没等小六子发出的惊恐叫声,人早就如一坨牛屎一般给摔在了地上。
“你?”
里面膀阔的男人看到魏曦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小弟给收拾了,身体莫名的向后退了两步。
就连房中的那对父女看到这么厉害的魏曦瑶向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也是跟着后退了两步,眼睛惊恐的看着她。
“滚……”
一个矮小的男人这一声滚是有狠力又尖锐,吓得膀阔的男人先是一愣,接着的反应也是笑死人。几乎是贴着墙角绕到被踢坏的门边跑了出去。
“大哥……”
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小六子委屈的正欲找自己的老大诉苦,不想他竟然迎面从房子里面跑了出去。
“闭嘴,快走。”
这个男人可不是傻,他来这里就是想活命的,可见眼前这个小个子男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跑还等着人家杀了自己不成么?
跑到自己的马匹边,拉过马缰翻身上马。
这身后的小六子一看这个架势,哪里还敢停留?也急忙跑了过去,一边跑着还一边喊着。
“老大等等我,等等我……”
转眼这马蹄声就消失在暗黑中,在无声音,而此时紧紧抱着女儿的客栈老板一脸惊恐的看着走进来的魏曦瑶。
他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小个子男人竟然如此厉害,想一想他来敲门要进来的时候,自己还堵在门后拿着一根木棍之正欲埋伏他,不由得一阵冷汗从身上泛起。
这是他没闯进来,如果真的进来了,就自己这身板如何与刚才那个大汉比拟?岂不是分分钟都要被摔成肉泥么?
“这这这些吃的你可以拿走,放过我女儿。”
客栈老板将女儿拉着藏到自己的身后,此时的小丫头连哭的声音都没有了,只是一双胆怯的小眼珠滴溜溜的看着魏曦瑶走过来,小手死死的抓着爹的衣襟。
“没事了,这门还是立起来挡一挡吧,”
说着,魏曦瑶转身走了出去。
“等一下,”
男人身后喊了一声,魏曦瑶站住没有回头。
“进来住吧,”
“那就多谢了,”
她这才转过身向里面走来,并俯身将那踢烂的门板拾起来挡在了敞开的门口处。
“还是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吧,不是附近有个五里镇么?去哪里吧,”
魏曦瑶说着。
“我们这些日子正打算离开呢,本想着再等一等,看来是等不了了。”
老板终于是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身边的小丫头说到。
“来,丫头见过恩人。”
躲在爹身后的小丫头怕是吓坏了,无论男人怎么拉扯着就是不肯过来。
“别拉她,孩子吓坏了,带她去睡觉吧,您看我住那个房间方便些?”
“楼上的房间您随便,反正也没人,呵……”
老板寡淡的一笑,也是让人心内五味杂全,魏曦瑶一个点头,转身朝着一边的楼梯走去,蹬蹬蹬……很快来到楼上的她随便推开一间房门。
屋内到还算是整洁,就是空气中都是发霉的味道,看来这里真的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折腾了大半夜,此时的魏曦瑶也是困倦的很,走到床边一头倒下去,拉过那潮湿粘稠的被子盖上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当一阵脚步声蹬蹬蹬的传来,天色已经是大亮起来。
“客官,给您准备的热水。”
“哦,进来吧,”
没想到一觉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起来的魏曦瑶双手用力的搓弄了一下干涩的脸颊,房门打开,客栈老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您先洗脸,楼下的饭食都给客官准备好了。”
这一刻才彻底的将这个老板看得清楚,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消瘦的脸颊凹了进去,一双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疲惫,看得出来这一夜他都没有睡。
“哦,不用了,我洗把脸,麻烦老板给我把水囊灌满水就好了。”
吃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很是重要,魏曦瑶不是不知道。
“已经备好了,客官还是吃了在上路吧。”
这老板到是坚持,满脸的真诚,并说道。
“您是个好人,还请原谅昨夜失礼之处。”
“哪里,你做的没错,兵荒马乱,又是山匪横行,你这里实在是不安全,还是趁早离开吧。等一切都消停下来,再回来经营起来吧。”
“唉……”
一说到这里,男人不由得一声叹息看了看自己这一生积攒的积蓄盖下的房子说到。
“离开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这是我一辈子的积蓄都在这里了,去哪里?我还能去哪里?”
“夫人她?”
魏曦瑶问他。
“病了,已经昏迷几天了,怕是不行了。”
男人一声哀叹说到。
“为什么不去找大夫?”
魏曦瑶很是诧异,如何没想到他是有女人的,还以为人早就死了呢。
“如今人都跑的差不多了,上山当土匪的当土匪,跑出去找出路的也不少,哪里还能找到什么大夫啊!”
听着男人这无助的话,再想一想昨晚那个不停哭泣的小丫头,魏曦瑶心里一阵莫名的难受,不由得紧紧看了看男人说到。
“带我去看看夫人,”
“客官您是大夫?”
男人很是诧异的看着魏曦瑶。
“哦,不,略懂一些,但愿能帮上忙。”
男人一听这话不由得一阵大喜,赶紧回身前面带着路,蹬蹬蹬……
下了楼,很快就来到楼下后面院子的一栋房子内,拉开门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就进入魏曦瑶的鼻翼中。
“您这是?”
“哦,我虽然不是大夫,但常住在山中也是略明白一点的,内人一直发热我给她熬了一些山上的药草,可就是不见退热,反而是越发的神志不清了,看样子人是不行了。”
魏曦瑶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男人一眼,他很是明白的挑开房中的布帘。
一张简陋的床榻上正躺着一个瘦的只剩骨头的女人,此时几乎只有出气没有回气的样子。
几大步魏曦瑶走了过去,抓起女人那蜡黄干枯的手腕,不由得被那上面的红色血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