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戏,看得她是越来越迷茫。
不等君晏黎发出任何的疑问。
那边的丫鬟跟蝴蝶服饰的男子就开始对话。
对话很短!
“吊上去。”丫鬟拖着动弹不得的“君晏黎”,伸出手指了指阁楼最高的木柱上。
蝴蝶服饰的男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地上被拖着的“君晏黎”绑到了木柱上。
“接下来,等!”蝴蝶服饰的男子拍了拍手。
木柱上的“君晏黎”显然是被定住了穴道,她除了眼睛在眨巴,压根就是动弹不得的。
今晚月光很亮。
亮到让不远处往木柱上看的君晏黎看清楚了木柱上“君晏黎”眼眸里面的神色。
“君晏黎”对着她笑了笑,眼里一片平静。
然而君晏黎却是看得一阵阵心慌不已。
木柱上的“君晏黎”眼里过于平静。
像是在故意等死!
死?
有人要她君晏黎死。
现在却不知道是谁在假扮她,在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一切!
“他们在等谁?”君晏黎再不知道情况,这会儿也看出来了。
感情她就是一个诱饵。
容御低下头看怀里的君晏黎,动了动薄唇。
没等来容御的回答。
君晏黎却听见了君尚书便宜父亲的声音。
“等什么?等阎王吗?”君尚书的声音清冷绝情。
他本是一个混官场的人。
却整个人宛如雪地里走出来的似的。
君晏黎看见君尚书带领着身后十个黑衣人飞上了阁楼,跟不远处牵着矮小木头人的丫鬟,还有那个穿着蝴蝶服饰男子他们平视着。
饶是他们那些人在同一个高度上,但君晏黎就是知道,她那个便宜父亲一出现光是气势上就压倒了那一方。
“额呵呵……君尚书真会说笑!”显然不远处牵着矮小木头人的丫鬟是做主之人。
她说话干笑几声却暴露了她颤抖结巴的声调。
蝴蝶服饰男子更是连连后退了两三步。
显然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君尚书这么早就知道消息,不是说有人在牵制住的吗?”
“你问我我问谁?”牵着矮小木头人的丫鬟先是回应了蝴蝶服饰男子,紧接着看向了君尚书。
君晏黎听了这些话,猜测到了,他们计划出了问题。
她有些紧张的想要知道这个便宜父亲会怎么做。
“尚书大人,上面绑着的可是你亲生的女儿。”丫鬟恢复了冷静,随即拍了拍手:“尚书大人,我们也有人手。”
随着丫鬟拍手声响落下。
四周涌现出一群戴着黑蛇面具的男子们。
个个手中皆是大刀银光乍现。
君晏黎咽了咽口水。
再对比了一下君尚书身边的十个人。
妈呀,别人至少都有三四十,人数严重不对等。
君晏黎暂时忘记了容御差点掐死她的事情。
不过就是本能的拉了拉容御的衣袖,继续咽了咽口水请求道:“王爷,要是一会儿真打起来,我父亲他不是对手的话。”
“能不能麻烦你帮一下?”
“帮你杀了君尚书?”容御故意歪曲君晏黎的意思,勾唇不带一丝感情的道:“本王乐意至极……。”
“不不不,是请求王爷你救救他。”君晏黎连忙打断容御的话。
君晏黎还看见了容御露出了笑。
笑泥煤啊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容御大手揽住了她,稍微用力。
君晏黎不明所以,看着容御。
刚好看见他墨黑色的眼眸,眸光闪烁着暗沉。
暗沉的眸光,显示出来两个字:危险!
“看来阿黎记性不好。”
“……我知道你跟他不对付,但是他好歹也是你岳父……。”君晏黎瞬间就暗淡了眼光。
什么岳父不岳父的。
君晏黎啊君晏黎,你可真是伤疤还没有好全,就忘了疼痛。
容御这个狗男人可是连你都差点掐死。
猛然之间想起这件事情的君晏黎就要挣扎着离开容御怀抱。
容御却根本不放开。
君晏黎皱眉正要说话。
耳边响起不远处丫鬟的声音:“君尚书,只要你把苏阳章经第六卷交出来,你这个女儿的小命我们可以不伤。”
“如若不然的话……。”蝴蝶服饰男子威胁的话很明显。
君晏黎重新一颗心揪紧。
她不认识假扮替她受过的女子。
认定了是君尚书那个便宜父亲的手笔。
但她还是为被绑在木柱上替她受过的女子揪心。
一个陌生的女子,冒着生命危险在替她君晏黎受过。
“把我的家搞得乌烟瘴气的就为了一卷苏阳章经。”君尚书一挥手,他身后的十个人,个个都手执长弓,拉紧了弓弦。
君晏黎瞪大了眼睛,看到了让她从头凉到脚的一幕。
君尚书手上也有弓箭,他对准的不是牵着矮小木头人的丫鬟,也不是那个蝴蝶服饰男子。
而是——而是被绑在木柱上根本没了丝毫反抗能力的“君晏黎!”
呵呵,原来,这就是她便宜父亲的决定。
那个什么苏阳章经比她这个女儿的性命还要重要。
苏阳,其实是原主的太姥爷!
可是苏阳章经为什么如此重要?
君晏黎脑瓜子嗡嗡嗡的根本不知道。
嗡嗡嗡的作响,她耳边听见君尚书如三冬寒的嗓音。
“本官先送这个没用的东西上路!”
话音刚落,长箭化为一道完美的弧线,在半空中射向木柱上绑着的“君晏黎”。
咻的一声,紧接着,长箭射中心口,鲜血渗出来。
君晏黎连手指尖都是微凉的。
没用的东西!
她的父亲这样称呼。
她的父亲亲自把她送上黄泉路!
咻咻咻——
箭雨宛如大雨倾盆,双方都在隔着虚空放箭。
君晏黎泪眼模糊了视线,谁死谁受伤了,她没看清楚。
甚至不敢去看君尚书,害怕看见君尚书漠视冰冷的眼神。
泪眼模糊的视线定格在木柱上。
那个“君晏黎”被一支长箭穿心而过。
她根本就是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
对了,其他人也没有发出来任何的惨叫声。
除了箭雨声音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之外。
似乎耳边没有响起过什么惨叫声。
一场没有惨叫声的杀戮,一场骨肉相残就在黑夜中上演。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耳边连箭雨的声音都消失。
“大人,检查过了,没有活口!府里的那三批人马都拿到了我们安排的苏阳章经。”
“很好!回去!”君尚书转身,似乎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君晏黎跟容御的藏身住处。
君晏黎瞬间被他如三冬寒的眼神给惊吓到。
她不自然的立马抱紧了容御。
很用力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