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郡主贺新月冷笑着继续道:“大表嫂,在本郡主看来,御王这不是对君晏黎的宠爱,这是对君晏黎的软禁还差不多。”
笼中鸟罢了,有什么。
君晏黎,可怜虫一只。
“也许吧!”贺夫人没有跟倾城郡主继续争辩的意思。
“你那个驸马爷,还是对他好些,莫要动不动就打骂,还当着那么多人,你……。”贺夫人想起了这件事情,还是忍不住劝了劝。
但贺新月却不答应:“大表嫂,区区一个寒门子弟,折磨死了再找一个就好。”
“……小月,他是你的驸马爷,是你的夫君,你……。”
“大表嫂不必说了,尉迟景明只是一个贱骨头而已。”倾城郡主贺新月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嗜血笑容:“不过,他也真是本郡主见过最硬的贱骨头,被本郡主折磨了几个月,现在还苟延残喘着。”
贺夫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劝说不动,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贺新月想起了什么似的,动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念头:“大表嫂,你说,要是本郡主把尉迟景明打到奄奄一息,再让君晏黎来治疗,她治疗不好,本郡主再为难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贺夫人阻止道:“小月,大表嫂说真的,你莫要再折磨你自己的驸马爷,那是你自己的夫君,当初还是你自己挑选的人。”
“还有,你没必要招惹御王妃!”
贺夫人难听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虽说你有太后撑腰,你本身也是一个有封号的郡主,但是,御王妃有御王撑腰,现在御王妃可是鼎鼎大名的神针毒医。
她本身自己本事也很厉害,单单因着她医术高明这一条,就不该主动与她为敌。
“不,本郡主偏要!”
贺夫人还想要劝说,但贺新月却行了一个平辈礼:“大表嫂,告辞。”
“小月,你要三思!”
贺夫人的话,贺新月转身离去,根本没有回应。
徒留贺夫人在走廊原地摇头叹息。
与此同时,御王府书房。
季扶苏表示他很累,从西营赶回了季家,屁股还没有坐热就算了,一口茶水还没有来得及喝。
就被谢青衣急急忙忙的叫走。
等他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御王府,却发现,容御根本没有什么事情。
“御王,你下次没有急事的事情,不要让谢青衣做出来一副你又毒发了的样子行不行?”
季扶苏连喝了三杯热茶,这才瞪了一眼对面端坐如山的容御。
容御淡漠冷冰冰,没有情绪变化。
“什么事情?”
“这是阿黎要拍卖的草药。”
容御把一张纸递给了季扶苏。
季扶苏接过来扫了一眼:“咦?这些草药好像都是针对你火寒毒解毒或者压制毒性的,但是,王妃怎么要指明要千年年份的?”
“千年年份的有什么问题?”容御也是好奇这一点。
“是这样的,不是所有草药都是年份越久远的越好。”季扶苏有耐心的解释着,因为知道容御跟谢青衣不研究医术。
他们对这些不了解。
谢青衣提出他的疑问:“但是好像千年人参,不是年份越久远越贵吗?”
“没错,就这六样草药而言,都是年份越久远越贵,但千年人参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季扶苏说了一下简单的例子:“比如御王现在伤势略微严重,他不能不补,但是不可大补。”
“再比如心疾顽疾了多年的太后,她平时的饮食亦是不能不补,但也不能直接放千年人参直接补。”
“会直接出人命的!”
容御说出来了他一直以来存在心底的疑惑不解:“你说本王不可以大补,千年人参是致命的,太后病情多年亦是如此,但是本王却知道,在本王平时的药汤,还有药膳,甚至是饮食当中,阿黎她都加入了千年人参根须。”
“本王恢复的比别人快,并且没有出现不适应。”
“对对对,王妃特意嘱咐了后厨的,每次她都检查来着。”谢青衣听到了容御的话,他想起来这件事情。
季扶苏眼眸飞快的闪过一抹羡慕。
“这就是王妃的本事!”
“太后就恢复的很慢,太后除了多年心疾,上次被你打伤的伤还在恢复中。”
季扶苏露出了温润的笑容:“因为太后身边的太医,大夫们,不敢给她用大补之物,但王妃却有办法让王爷你在恢复的时候适当的用上了千年人参。”
“如果在下没有猜测错误的话,王妃手中从太后那里得来的几根千年人参根须,都给了王爷用。”
“属下好像听懂了,季小神医的意思是说,千年草药一般大夫不敢轻易使用,但是对于咱们的王妃而言,她是没有这个顾虑的对吧?”
谢青衣眼眸露出了对君晏黎的崇拜神色。
容御勾唇露出了一丝完美的弧度。
他的阿黎就是这厉害!
而且,对他下了这么多的心思。
她是在乎自己的,她喜欢自己,她爱着自己!
容御啊容御,你到底又在患得患失什么。
“只是这六样草药不好找。”季扶苏微微蹙眉:“更何况千年年份的。”
“王爷,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给王妃找这六样草药吗?那得花点时间跟精力。”
容御薄唇轻启,询问道:“有什么办法在两个月内解开本王的火寒毒?”
“没有!别说两个月内,半年在下都做不到。”季扶苏实话实说:“王爷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火寒毒的毒性多么的强。”
“要是两个月内的话,我勉强能让你强行压制下去一次,但是过后承受的痛苦会更多。”
“那就两个月内做出来强行压制下去火寒毒的药物,本王需要解封内力!”
容御墨黑色的眼眸,迸射出寒光凛凛。
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的仿佛每一个字眼都带着冰霜。
“需要全盛时期的内力调动!”
季扶苏跟谢青衣大吃一惊。
谢青衣立马惊呼出声:“是因为贺国丈跟陈家主?”
“他们已经对阿黎动了杀心,不会善罢甘休的。”容御想起君晏黎不安分的性格来,又好笑又苦恼:“阿黎不喜欢整天呆在王府。”
季扶苏点点头附和道:“君尚书跟阿福重创了贺国丈跟陈家主,但君尚书跟阿福亦是多少受了伤。”
“短时间内,贺国丈跟陈家主确实动不了手,但伤一旦养好,肯定还会对王妃下手!”季扶苏温润的笑容染上了一丝嗜血:“确实,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