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吕临这么一问,何幼安也火急火燎凑过来:“我看看我看看。”
然后就趴吕临背上……
感受着两团温软贴在后心,虽然心底很抵触,但那感觉是真他mua的妙啊。
你说吕临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儿咋能受得了?
所以,
吕临硬邦邦道:“你给我起开!”
说着后背一震就把何幼安给弹开。
而何幼安被这么一搞,吃痛的同时又觉得疼痛下面似乎藏着点异样的感觉,反正那脸一下就红了。她幽幽地盯着吕临,抬手一巴掌印吕临后背:“轻点~”
阮文:“……”
韩笠:“……”
她俩眼神不善的盯着何幼安,心想踏马的现在说正事呢,
你是这想干嘛?
吕临把手机亮出来:“我搜了下,这个岩崎家族是核岛的大财阀啊。三一重工啊,是这家吗?”
阮文点头:“岩崎分家的人。”
何幼安受惊了:“哇靠老四你家里这么阔的?”
这不发了嘛!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又问道:“你乐意?”
韩笠沉声道:“别委屈自己。”
何幼安虽然心疼钱,但到底兄弟重要,所以也跟着说道:“对对对,再有钱咱也不能去啊,那旮旯辐射嘎嘎严重,万一你去了长出个三头六臂可咋整。”
众人:“……”
虽然话糙理不不糙,
但你能别这会儿耍宝吗?
阮文见舍友这么关心自己,心底暖暖的。
她回道:“放心,我拒绝了。”
何幼安:“呼——”
她一下安心了,然后那已经逐渐退化的脑仁又发现一个问题:“你家里同意吗?”
吕临这时候歪头道:“不同意又怎样?”
韩笠:“就是。”
还敢抢人不成?
这时候在柴房做饭的阿爷也闷闷道:“婚姻自由妇女能顶半边天是毛公当年说的,女娃你要不想嫁谁也不能逼你,天底下还是有王法滴。”
阮文深吸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眼窝热热的:“嗯啊!”
阿爷在柴房里朝土锅灶膛里递柴火:“都坐下,晚点开饭咧。”
快到傍晚,
山里渐渐凉了起来。
小院儿里亮着温暖的灯光,一大伙儿人围在一起吃吃喝喝。
虽然菜不多,但份量很大,吃起来贼过瘾。
模样堂正的付大龙老师吃着菜喝着啤酒,他很久没这么惬意过了。
山村里的清静和周围人事的和谐让他感到由衷的平和。
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付大龙老师砸着啤酒道:“哈,要我说其实现在这段儿拍下来也很好看。这么惬意……”一时间付大龙老师都找不到什么词儿来形容。
吕临笑呵呵接道:“安逸,巴适。”
付大龙老师一拍桌子:“对!哈哈哈哈!有时候吧真就觉得还是方言更能表达情绪嘛。”
说着他举起啤酒:“来咱走一个!”
“干!”
大伙儿笑呵呵举杯。
这里没有辈分之差,没有资历之别,有的只是坦荡荡的友谊。
等到酒酣,
付大龙老师脸堂愈发宣红,他大马金刀坐在桌边冲阮文道:“小姑娘你放心,我老付虽然没钱,本事也不大,但不公义的事儿,总是能说上几句话的。还有还有,明天陈老师也能到,他这个人也急公好义,咱不愁,嗷!”
这是喝高了。
尹证老师也差不多,一双手舞舞招招的:“对,大龙老师说的对!”
一顿晚饭,闹闹腾腾的。
大伙儿都在给阮文宽心。
阮文难得脸上带起笑意,那样子好像之前发生的事儿真的过去了似的。
但……
何幼安却凑在吕临身边道:“大驴,我瞅着老四不对劲啊。”
吕临跟着点头:“嗯。”
她笑的太多了。
总感觉她像是在收集最后的美好,等酒足饭饱,大家熟睡的时候她轻悄悄的起身,像梦一样离去。
不带走一片云彩。
所以她笑得越开心,吕临他们反而越慌。
吕临忽然想起了他高中时的班主任——那是个相当严格的小老头,总是绷着一张脸,哪怕你模拟考的分数再好,发试卷的时候都不会笑。
反倒是一些不好的事儿发生时,
他会笑的很亲切。
亲切的让你心底发毛……
吕临在何幼安耳边小声道:“咱们今晚晚点睡。”
何幼安听了心底那个激动啊:“你来找我还我去找你?”
吕临:“???”
我他mua……
他一把掐那货大腿根上:“你也喝多了?”
何幼安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但等吕临手撒开,被掐的地方又从最初的疼开始变得胀胀的,热热的……还有点麻麻的。
好家伙!
这大妞直接好家伙……
那奇异的感觉蔓延开来,反而让这货媚眼如丝,呼哧带喘。
都说打是亲骂是爱……
大驴越用力,
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底份量越重?
对!
越用力,
就越那啥!
这理不歪。
吕临哪懂何幼安那货心底想啥?等大伙儿酒足饭饱,他就起身提了脚何幼安韩笠,让他们帮着阿爷收拾。
因为剧本细节都敲定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会儿大家反而没什么事儿了。
尹证老师就提议来玩喝酒游戏。
如果是平时阮文肯定不玩,
但她这次却率先响应:“来啊来啊,我去搬酒。”
吕临他们三面面相觑,
果然……
老四不正常!
所以玩了老半天后,付大龙和尹证老师乃至老爷子都因为喝多了回去睡了。
最后就剩吕临他们三还是直勾勾杵着。
虽然他们也喝了不少,
但有事儿搁心底他们不敢醉。
阮文无语了。
她歪头看向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舍友,笑了笑道:“这是酒量都长上来了吗。”
老四的声音终于恢复了以往那种清冷,她压根没喝多。
甚至一点醉意都没有。
何幼安是真有点飘了,她盘着一双蟒蛇似的大长腿,叉腰质问:“说,你是不是打算都给我们灌醉好偷偷溜走?不仗义了啊,知道你老四狗,但不能这么狗懂不?”
阮文两手撑在凉席上,抬头望着夜晚的星空……
这里的星空都那么高远,澄澈。
真好看……
阮文望了会儿就说道:“这些年,谢谢你们啊,我过的很开心。”
吕临:“你真要走啊。”
阮文:“我不想连累你们。”
说着她望向院门:“虽然我拒绝了,但有些事儿光靠说不行。”
沉重的脚步声,
在夜里踏踏踏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