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想象。
“你发什么疯?”
他眉头皱的紧紧的,脸上每一个细微处都在散发着他不满的情绪。
扶桑一言不发,运足真气,脚尖蹬地。
纤瘦的身影如惊鸿掠过般急速冲向楼奕,戒尺被她舞动的像长剑一样。
楼奕身手还不错,虽然比不上行走江湖的大侠,但对付个把五大三粗的莽汉还是可以的。
面对看似娇弱的扶桑,他多少有些轻敌。
直到被扶桑用戒尺狠狠抽了几下。
疼的他火气蹭蹭直冒。
眼睛里燃烧着两团火焰,压抑的语气强烈的表达出他的不满:“于宝仙!你他娘的抽哪门子疯?”
“就是疯了,所以才抽你。”
毫不客气的话,气的楼奕发出两声冷笑:“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子欺负女人了。”
扶桑也没废话,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一个比一个下手狠。
很快屋里的摆件就都遭了殃,劈里啪啦的声音不断。
被楼奕带回府的妓子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院子里洒扫的下人听到动静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忍不住朝屋里看过去。
盛吉畏畏缩缩的扒着门框,一脸焦愁的看着里面激烈的战况:“这哪是夫妻,简直是两个仇人。”
正巧此时,楼奕抬起双臂当下扶桑一招时,空门大开,她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他胸口。
运满内力的一脚,直接把他从屋里踹飞了出去。
看热闹的下人只见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咻’的一下从内室飞了出来,‘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直通廊下的石子路左侧草地上。
众人:“……”
盛吉最先反应过来,一脸恐慌,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侯爷!”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一拥而上。
扶桑气定神闲的跨出门槛。
看见众人手忙脚乱的把楼奕扶起来,拍灰尘的拍灰尘,摘杂草的摘杂草。
直到被下人从地上扶起来了,楼奕都还是一脸懵。
好像还没搞明白自己怎么就从内室飞到外面来了。
“于!宝!仙!”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楼奕顶着一头杂草,怒火冲冠而起。
猛然推翻围绕自己的众人,他运起轻功飞到扶桑眼前就是一掌。
扶桑敏捷的躲过,但这次却没有再出手和他缠斗。
而是亮出手里的戒尺:“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刚刚在内室打的火热,他根本没注意扶桑用的是什么武器,直到她刻意提醒,他才分出一点余光看向她手里。
待看清戒尺上的龙纹,顿时脸色黑沉如锅底。
这特么不是大婚当日,皇帝陛下亲赐的戒尺吗?
犹记得那日,皇帝陛下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对于宝仙说:“朕今日将此戒尺赐予你,他日楼奕若欺负你,你便用他教训这个臭小子,见此尺如见朕。”
见此尺如见朕。
耳边回荡着这句话,楼奕脸色如同吞了翔一样难看。
心不甘情不愿的屈膝半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下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主子都跪下了,只得跟着一起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