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楼奕别过头,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配合。
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扶桑手中的戒尺,他梗着脖子,态度强硬:“看书?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种你就打死我!”
扶桑伸手了。
不过并不是如同楼奕想象的一般,凶神恶煞的举起戒尺抽他。
而是拉起他凌乱的衣衫,动作轻柔的帮他整理妥当。
眼中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楼奕把脑袋拧了回来,垂下眼皮看着为自己整理衣领的素白手指。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扶桑没有搭理他,将他身上的衣服拉拢整齐后,她抬步走到他身后。
将他发间插着的杂草摘了下去。
楼奕看不到她的动作,只感觉到一双手解开了自己的发带,满头乌发瞬间披散至肩头。
他皱着眉头,不满的巴拉开当着自己视线的发丝。
“你可是我相公,为妻疼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死你呢。”
温柔的声音带着万千柔情传入耳中,楼奕先是一愣。
随即感觉到十根手指穿过自己的发丝,细心温柔的替他重新束发。
刚刚还狼狈不堪的他,在扶桑贴心的整饬下,再度变回那个干净整洁,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
“好了,我的相公真好看。”
直白的不带一点修饰的夸赞,让楼奕白净的脸颊猝不及防的升起两团红晕。
这女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温婉的他有点不习惯。
“相公,你先读书,妾身去做几样你喜欢的小菜,在烫上一壶酒,待午膳时,你我夫妻二人一同享用可好?”
她秀美的脸上扬着笑,一对小酒窝若隐若现。
不等楼奕搭腔,她就大步跨出了房门。
听得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楼奕皱着眉,心里满是问号。
一直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盛吉,见扶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他赶紧猫着腰溜进书房。
“侯爷您受苦了!”
一个跪滑蹭到楼奕脚边,盛吉手脚麻利的给他按摩起酸软无力的腿脚。
“去,你跟着那个婆娘,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一会儿凶神恶煞,一会儿温柔如水,还能无缝衔接。
楼奕深深的怀疑她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是,小的这就去。”
盛吉领命而去。
一路悄无声息的尾随着扶桑来到厨房,观察了她十来分钟,见她竟真的只是认真的在给楼奕做饭。
尽管他也不是很理解这位夫人今日一系列谜一样的操作,但他还是回去向楼奕如实的赘述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盛吉一边给楼奕按摩小腿肌肉,一边思索着回答:“民间有句话,叫先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
依小的看,夫人先用暴力威慑,再用柔情感化,这一切都是在鞭策您,希望您能用功读书。”
楼奕眉头紧紧拧着,盛吉话一说完,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他的后脑勺上。
“怎么,你也觉得老子是个不学无术,整日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
他把对扶桑的不满全都发泄到了这一巴掌上,直接扇的盛吉一个趔趄滚倒在地上。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侯爷您天资聪颖,颖悟绝伦,那需要她区区一个无德女子来鞭策!”
溜须拍马的话顺口就来。
偏偏楼奕就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