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封信上报了,到时成功了还好说,如果事情不顺利,到时倒霉的不但是太子殿下,还有我们这些跟随太子殿下的人。”
虽然知道这封信给太子殿下能解燃眉之急,但是其中的风险太大了。
府尹大人茅正也是陷入到深思之中。
张师爷故作轻松地说:“东翁,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难道有风险的事情就不做了吗?”
“俗话说的好,人在床上睡,祸从天上降!东翁,我们只知道规避祸事是不行的。
就这个奏折来看,风险的确很大,但是成功了,也给东翁带来的好处更大。”
“如果将来太子殿子登基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东翁,是东翁这封信把太子殿下的几个竞争对手干掉了。”
“这是拥龙之功,东翁,你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呀!”
“好,就是要的这句话,人生哪有不冒险的时候,而不冒险的人生是不圆满的,这件事我决定上报太子殿子。”
府尹大人茅正满意地点点头,最后把这个事情确定下来。
但是派谁去送信?
当然这件事情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府衙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和张师爷两个人。
如果送信给太子殿子,只能派张师爷去一趟了。
“张师爷,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我决定让你带着信和人证到京城去。”
“啊!”
张师爷在府尹大人盯着他看的时候,就感觉事情不妙。
果然让他猜到了,府尹大人一张口就派他到京城去。
这件事危险吗?
当然危险,如果有一丝蛛丝马迹被人察觉了,都会有人在半路拦截他们。
所以这次去京城,不是那么一帆风顺,而是有可能会丧命在外。
虽然张师爷想借口推辞,但是看到府尹大人的神情,恐怕这个事非他不可。
谁让看了这封信?知道了这件秘密的事情。
而且他还建议把信送到京城,这不是无端的给自己找麻烦吗?
嘴欠呀!张师爷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而且事情还没有算完,张师爷又听到府尹大人这样吩咐。
“你也不要回府了,现在直接出发,我让府衙派出二百名衙役随同你一起进京。
记住,一定要保证人证的生命安全,哪怕到京城死了,只要不在路上出现差错,那就没有你的责任。
还有,那封信,你一定要放好,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绝对不能让这封信泄漏出去。”
“啊!”
张师爷只好听从府尹大人的命令。
“是,属下知道,东翁你放心,信在人在,信损人亡!”
“好,那现在就准备出发吧!”
府尹大人把信交给张师爷,然后吩咐下去,让二百名府衙衙役准备好,压着囚车直接上路。
“一路保重!”
府尹大人再次叮嘱了张师爷一句。
这句话差点让张师爷都感动的快哭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他从京城回来,一定要告老还乡,去万陵县去养老。
毕竟他在岭南府挣的银子足够了,他不想再冒险了。
更何况他听侄子说,倭国美女十分温顺,和大晋朝的美女相比,是别有一番风情。
所以,张师爷打算在告老还乡之后,先去倭国看看,然后再考虑养老的事情。
第二天,当府尹大人茅正再次回到府衙的时候,竟然在书桌上发现了一个万陵县的通缉令,是通缉六品御史宋天复的。
突然,府尹大人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宋天复是和那四个被押往京城的官员一起到万陵县的。
他昨天就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原来是少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逃匿之人。
人性够卑鄙的,欠了客栈掌柜的上千两银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赖一个小衙役的四两银子。
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官员,真是令大晋朝所有的官员所不齿。
即使他不是万陵县通缉之人,府尹大人也不能放过他。
这个人和那四名被押往京城的是一起来万陵县就职的,必定知道相互之间的事情。
或许万陵县李县令不愿意声张,故意捏造了一个逃匿的罪名,就是不想让昨天的事情扩大化。
如果这个宋天复从岭南府逃脱的话,那自己送往京城的信就有可能暴露,张师爷等人也会遇到危险。
所以,府尹大人立刻让府衙压抑们全体出动,一定要把宋天复和他的同伙捉拿归案。
府尹大人的一声令下,府衙的所有衙役都开始行动起来,纷纷到大街上查找一个叫宋天复的人。
而此时宋天复却毫不知情。
昨天晚上到达岭南府后,天已经很晚了,所以宋天复在岭南府找了一家客栈,暂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岭南府的一家钱庄,准备把身上的银票兑换成一些银子。
正当他在钱庄焦急地等待的时候,一群衙役从外面直接冲过来,把宋天复摁倒在地,并绑了起来。
“我是六品御史,你们胆敢以下犯上,不怕死吗?”
见到宋天复如此嚣张地大喊大叫,有一名衙役捕头过来,直接用一块脏布塞住了宋天复的嘴。
“府尹大人说了,一定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抓住了这个罪犯,否则回到府衙时,大刑伺候!”
“他的同伙派人去抓了吗?如果知道的话,一起送到府衙大牢里,秘密地关押,绝对不能让外人接触。”
宋天复被堵住了嘴,支支吾吾地想辩解,但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衙役们把他投入到大牢里去了。
和他一同进入牢房的还有他的书童。
两个人不知道府衙衙役们为什么抓他们,想问,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理会他们。
因为府尹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杜绝任何人和这两个罪犯有交流的机会,哪怕说一个字也不行。
这让宋天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满身的冤屈不知道向谁说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地被人抓到大牢里?
“我是六品御史宋天复,我是六品御史宋天复!”
大牢里不时传出这样的怒吼声,把看守牢房的衙役都听烦了,暗暗地骂道:这次怎么送来了一个精神病,还是自己是六品御史宋天复。
要是这个罪犯是六品御史的话,那我还不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