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铁胡子说的,要想偷摸出境的方法可太多了。
林奇才打听了一天,十多种渠道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但在离开之前,他得再办一件事情。
他要和徐钟见一面。
他刚晋升成为夏南州的黄金成员,当然要和这位“资源”联系下了,省得以后遇到事了再抱佛脚。
拨通徐钟的私人电话,表明身份和说明来意之后,徐钟沉默了许久许久,才说:“明天上午九点,来我办公室吧。”
“好。”林奇挂了电话。
……
另外一边。
任家斌的办公室里。
“最近林奇又在江南城活动了,我收集了他不少罪状,只要徐州长同意搞他,我这立马就能动手。”毕延伟将厚厚一叠卷宗递了过去。
任家斌仔细翻看,杀人、囚禁、绑架……可太多了,枪毙十倍都嫌富余!
“其实林奇上位以后,江南省的治安确实好了不少……”任家斌有点于心不忍。
“那他犯下的罪过就能抵消了吗?”毕延伟反问。
“嗯,正好明天州里有个会,我也参加!到时候能和徐州长见一面,我把这些东西给他看!上面都要动林奇了,就不信米平阳保得住!”任家斌收下卷宗,面色凝重。
两位领导其实都是好人,他们在用死磕的方式维护法律的尊严。
他们都没成为天玑的资源,也足以说明两人的人品了。
这也是林奇明知道他们总在暗地里对付自己,却从来没有反击过的原因!
……
夏南州有一座夏南城,位于四个省份的核心地带,不属于任何一个省,直接归京都城管辖。
徐钟办公的地点就在这里。
作为夏南州的州长,他同样是日理万机,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比如今天,就有个挺重要的会,四个省的大员,以及各个省会城市的市首都会参加。
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在徐钟办公室隔壁的会议厅。
徐钟却久久没有出现。
任家斌手里握着一份厚厚的卷宗,手心里的汗水将封皮都打湿了,因为米平阳就坐在他的身边,而他准备去告林奇!
“老任,你这是怎么了,额头这么多汗,是不是生病了?”米平阳关切地问着。
“没……没事……我去趟洗手间!”任家斌起身往外走去。
米平阳也没当回事。
任家斌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抽了支烟,眼睛看向徐钟的办公室,木门依旧紧闭,不知道在干什么。
任家斌踩灭烟头,鼓起勇气握着卷宗走了过去。
不能等开完会,徐钟未必有空见他,而且米平阳也在场,搞不好计划就失败了。
必须主动出击!
“咚咚咚。”
任家斌伸手敲门。
“进!”里面传来徐钟的声音。
任家斌呼了口气,握紧卷宗推门而入。
“徐州长,我……”
任家斌还没说完,一双眼睛猛地瞪大!
他清楚地看到,办公桌的两边坐着两人,一个是徐钟,一个是林奇!
两人面前各有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脸上还有笑意,相谈甚欢。
“哟,任先生!”林奇回头打了个招呼。
“认识啊?”徐钟笑脸盈盈。
“当然认识,我在江南城住着嘛,以前也没少打交道啊!任先生,过来坐!”林奇冲任家斌摆着手。
任家斌站在门口如坠冰窟,浑身上下宛若冻僵一般。
“老任,进来吧!”徐钟也笑呵呵地说了一声。
“不……不用了……我就过来问问,什么时候开会,大家都到齐了……”任家斌梦游似的说了一句。
“一会儿就去,你们再等一等。”徐钟微笑着。
“好。”任家斌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站在走廊里,他缓了好大一会儿,身体和四肢才恢复了原样。
“林奇在徐州长的办公室里,两人聊得很开心……”任家斌握着手机,语气有些绝望:“这么重要的会议,这么多重量级人物在等着他……而他,在和林奇说话、聊天!”
“……”毕延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卷宗,我先毁了!”
“嗯。”
任家斌挂了电话,来到卫生间里,将卷宗撕碎了,全丢进马桶里,接着用水冲走。
……
徐钟办公室里。
“天玑虽然抓着我的把柄,但是对我来说不痛不痒,你要找我帮点小忙可以,太大的事我可管不了。所以,你也别想要挟我什么,太为难我可要撕破脸了。”徐钟幽幽地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整个人显得气定神闲。
“明白,我也不会总来麻烦你的。”林奇微微笑着。
但他心里明白,对于徐钟这样的人来说,多小的事算小,多大的事算大?
不言而喻,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