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那里聊天了，赶紧上车，何志业你来开车，我睡一会儿。”
余长生是新手，按理来说毛勇军应该先教余长生一点基本的驾驶知识，这样余长生这第一天才不至于荒废。
然而从毛勇军的态度来看，余长生可以很肯定毛勇军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自己身上的，至少今天他是不准备教自己了。
在上车的时候，余长生发现范雪巧先让胖子上车，然后示意余长生坐中间，最后自己才上车。
范雪巧的这一举动让余长生觉得很奇怪，毕竟为了展现绅士风度，一般都是女生先上车才对啊。
范雪巧的这一举动也让胖子史奇文很不满，这一路上胖子都在小声地念叨什么，余长生也没有听清楚。
“余长生是吧？今天你就先看师兄们开车，我教他们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多听，明天我再来教你踩离合什么的。学车这个东西呢不要怕，很多有天赋的几天就学会了，考试也挺容易过的。”
毛勇军看了正在开车的何志业一眼，笑着说道，“就比如你的何师兄，他开车就很有天赋，我只教了一个星期他现在就能上路了。”
“哪里哪里，都是老师教得好。”
“教是一方面，悟性也很重要嘛。”毛勇军说这话的时候刻意拍了拍放在手边的一包中华香烟，这是何志业早上孝敬他的。
想要老师教得好，孝敬烟酒不能少。
这几乎是驾校里的潜规则了，只不过余长生对于这些事情从都不感兴趣。
练车的地方叫榆阳大道，这里的道路比较宽来往的车辆也比较少，所以就成了驾校教学员过科目三最好的地方。
何志业这一路上开得都十分平稳，毛勇军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换到范雪巧去开车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毛勇军明显来了精神。
“你怎么能这样握方向盘呢？手应该是这样放的。”
“你的右腿要轻轻点在油门上嘛，不要太紧张。来我摸摸看，看看你发力对不对。”
范雪巧刚一启动汽车，毛勇军就想对范雪巧动手动脚的，弄得范雪巧一边要防备毛勇军，一边还要注意前面的路况。
余长生总算知道为什么范雪巧穿得这么保守和沉默寡言了，遇到这样的教练，哪个女的都不敢掉以轻心啊。
见毛勇军的手又要往范雪巧身上搭，坐在后面的余长生一把抓住毛勇军的手腕，笑吟吟地说道，“教练，我觉得我应该会开车了，要不然让我来试试？”
“你？瞎胡闹什么？看两眼就会了？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
“教练，你真的不让我试试？”
余长生手上加力，毛勇军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都是在社会上混的，哪还能连对方是不是狠角色都分不清楚？
毛勇军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和别人打架，自认为自己体格还是不错的。
然而他现在手腕被余长生这样捏着，感觉就像是被铁钳给夹住一样，都快要被捏断了。
光是这个力量，毛勇军就觉得自己肯定不是余长生的对手。
“那行，你试试就试试吧，先把手给我放开。”
余长生虽然及时挺身而出帮范雪巧解了围，但范雪巧脸上也并不高兴。
她只想早点学会早点能去把驾照给考了，余长生这么一折腾，不仅会浪费她的时间，还会让她和何志业还有史奇文坐在一起。
就在范雪巧不情愿地下车后，余长生突然对她说道，“范小姐先不用上车，麻烦在一旁等会儿我吧。
“啊？”范雪巧一脸迷茫，坐在副驾驶的毛勇军也愤怒了。
“什么叫她不用上车，你有什么权力……”
毛勇军话还没说完，余长生就上车系好安全带坐好了。
余长生的此时的表情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察觉到事情不对的毛勇军刚准备下车，余长生一脚油门竟然把车给启动了！
无奈之下毛勇军只能在一旁指导余长生，希望他是真的有天赋吧。
“你保持这个速度就可以了，不用加速。”
余长生充耳不闻，踩油门的脚力量加重了几分。
“停车，我叫你停车啊！”眼看这教练车速度就快要破六十码了，毛勇军在一旁大呼小叫起来。
何志业与史奇文也连忙在后面喊道，“踩刹车啊教练，你快踩刹车！”
经两人这一提醒，毛勇军这才想起踩副驾驶的刹车。
然而他不踩还好，这怎么一脚下去直接就把刹车杆给踩断了？
一辆大货车从对面疾驰而来，余长生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竟然把持着方向盘径直朝着大货车撞了过去！
“不要啊！”
“妈妈啊，我死了！”
三人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史奇文更是吓得大小便失禁，在车子后面瑟瑟发抖。
站在路边的范雪巧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了。
因为这教练车压根儿就没动。
余长生刚才只不过丢了一张黄符小人进驾驶室，接着范雪巧就看三人和发癔症一样，又是手舞足蹈又是自言自语的。
余长生将驾驶室上的黄色小人收回了布袋中，笑着对范雪巧说道，“以后遇到这种恶人不用忍气吞声，你可以向驾校投诉举报他们嘛。”
“是你动的手脚？”
亲眼见余长生放了黄符小人，又联想到余长生之前说他会看相，范雪巧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三人的癔症和余长生有关。
余长生笑了笑没说话，他拍了拍车门，坐在车里的三人抽搐的三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教练，我现在可以上车了吗？”余长生问道。
“别！你千万别上车！”毛勇军吓得立马下了车。
刚才那个出车祸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虽然毛勇军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的自己还会产生幻觉，但那种直面死亡的恐惧感恐怕会让毛勇军这几天都不碰车。
何志业和史奇文也半天没缓过来。
见今天练车肯定是没戏了，余长生给毛勇军打了个招呼说道，“既然今天不练车，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