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鹤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师兄,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
辰北玄摇头:“不,你在撒谎。”
苏红鹤美眸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没有!”
辰北玄眼神渐冷:“从你进来的那一刻我就发现了,我一身是伤,你却不闻不问。以前的你,可不会如此,你变了。”
“我……我是想尽快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苏红鹤眼神闪烁,更加证明了她的心虚。
她的演技实在是不怎么好,在辰北玄这种心思缜密的人面前,很容易就露出了破绽。
辰北玄举起剑正对着她,冷声道:“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就当我以前是瞎了眼吧,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
啪,一块阴阳鱼玉佩被他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碎。
苏红鹤顿时不装了,柔和的俏脸上瞬间布满了寒意:“辰北玄,你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苟宗主才是对的,你父亲那套想法已经落后了,所以他死了。你若再这样执迷不悟,你的下场会比你父亲更惨。”
想起自己那在宗门夺权中被残害而死的父亲,辰北玄怒火中烧:“贱人,你找死!!”
手中的剑猛然带着凌厉的劲风一劈而下!
苏红鹤脸色不变,竟敢凭空手来接!
当的一声,稳稳捏住了辰北玄的剑。
细细一看,就会发现她不知何时戴了一层薄薄的金色手套。
这手套不知是何材质,竟不惧剑之锋芒!
“辰北玄,你受的伤太重,不是我的对手。”
辰北玄诧异道:“没想到那姓苟的居然把这天蚕金丝手套都给了你!”
苏红鹤目现讥讽地笑道:“这算得了什么?我如果想要,会有更好的。苟宗主对我又温柔又浪漫,哪里像你啊,整天就知道修炼,毫无情趣,若不是仰慕你的天才之名,我苏红鹤会和你在一起?”
辰北玄脸都绿了,这女人居然给自己戴帽子?
恼怒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厌恶感:“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透了。”
苏红鹤显然想要再刺激一下他:“虽然他的年纪比你大,但是技术比你好。”
这话说得,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但是辰北玄现在很冷静,为了这种下作无耻的女人气急败坏根本就不值得,只怪自己以前没有看清她。
暗处,金翅大鹏雕听得有点懵逼:“师尊?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技术?”
林远见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都不懂?当然是修炼上的技术啊,指导技术好!”
金翅大鹏雕恍然大悟:“哦,懂了,那师尊您的技术肯定也很好,徒儿有机会一定要试试。”
林远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我不……”
金翅大鹏雕又不明白了:“这是为何?”
林远见回答道:“懂的自然懂,不懂的自然不懂。”
金翅大鹏雕不在这话题上纠结了:“那我们还要继续偷窥吗?师弟好像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啊。”
林远见摸了摸下巴:“再看看吧,绝境之下,有助于他激发自己的潜能。反正有我们俩在这,他肯定不会有事就对了。”
师徒二人谈论间,辰北玄已经与苏红鹤激烈交锋在一起。
惊人的能量在战斗中四处溅射,小小的山谷不断地被破坏!
辰北玄虽然伤势不轻,可毕竟恢复了不少的体力,勉强能与人一战,但却是勇猛有余而后劲不足!
苏红鹤体力充沛,更无伤势,妥妥的巅峰状态。
纵然修为比辰北玄略低一些,此刻却能将后者压着打!
“你已经走投无路,不要再挣扎了。”苏红鹤一掌将辰北玄震退了将近二十丈远。
辰北玄不断后退,两足落脚之处的地面皆被震开道道巨大的裂痕,可想而知苏红鹤这女人出手是有多重了。
这真的是一点都不念旧情啊!
辰北玄不指望她能放过自己,更不会求饶。
只是这一刻,他彻底对苏红鹤断绝了最后的一丝念想。
“今天我和你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辰北玄眼神冰冷淡漠,不含半点感情,犹如一只伤痕累累依然保持着凶残本性的恶狼。
这让苏红鹤感到心惊,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辰北玄。
“咦,这小子好像还藏有绝招啊,不愧是我未来师弟。”金翅大鹏雕看出了点什么端倪。
“他是在……”林远见盯着辰北玄,感应着那突然翻天覆地的气质变化:“他在透支自己的寿命,换取短暂时间内的实力暴涨。”
金翅大鹏雕吐槽道:“不是吧?这种绝招未免也太次了。”
“要不我们帮帮他?”
林远见摆了摆手:“皇上不急太监急,再看看吧。”
金翅大鹏雕:“我不是太监!!”
苏红鹤也发现了辰北玄的变化,心中悚然一惊:“你竟然用秘法强行提升了实力……”旋即不屑地道:“你早已是强弩之末,还敢这样做,简直是自杀。”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死在你这个贱人的手里更糟糕了。”辰北玄气势大涨,精神大振。
趁着这缓过来的一口气,一定要速战速决!
否则今天就没有逃生的机会了。
嗖!
辰北玄猛然间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急速暴掠向苏红鹤。
苏红鹤微惊,连忙飞身后退。
没想到辰北玄激活了秘法之后,实力会涨得如此之多。
但辰北玄的速度比她更快,凌厉的剑影铺天盖地般袭来,已然是只攻不防、以命换命的极端打法了。
苏红鹤又怎舍得用自己的命换辰北玄的命,那对她而言太亏。
所以她只能被逼得不断地躲闪,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中。
辰北玄取得上风,越攻越快,每一剑皆尽显狠辣之色!
整个山谷在他的满天剑意、无尽剑气侵袭之下,已经是千疮百孔,剑痕累累。
“死!”
辰北玄杀意盛放,让苏红鹤胆寒。
这位昔日的神印宗天才虽然今日已经落魄,但他曾经的威名,在这一刻,又如同巨大的阴影一样笼罩在她的头上。